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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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面不改色地往蔣一銘腳上那雙臟兮兮的aj上踹了一腳,轉(zhuǎn)了個身,把小姑娘和正在發(fā)癲的人隔開,語氣和神色都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一個gay,沒見過異性談戀愛,不用管?!?/br> 舒禾被他一本正經(jīng)卻莫名搞笑的回答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壓低聲音說道:“難怪他右耳戴了耳環(huán)呀!他叫什么呀?” 蔣一銘本來就疼得齜牙咧嘴,這下聽到這對檸檬生產(chǎn)商這樣編排自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他瞪圓了眼,一步一跛地拖著那條快被踹殘了的腿,氣勢洶洶地再次繞到兩人身邊,伸出右手豎在兩人中間。 因為過于憤怒,他連手掌心都一抖一抖的,說起話來也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憋足了勁兒,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 “小學(xué)妹,你可看好了!我是有老婆的人??!” 舒禾盯著他無名指上那只閃閃發(fā)亮的簡約銀質(zhì)戒指看了好一會兒,愣了一下,把目光轉(zhuǎn)向許嘉實,又轉(zhuǎn)向戒指的主人。 “……你是臺灣人嗎?” 蔣一銘聞言,懵逼地?fù)u了搖頭:“我不是啊?!?/br> 舒禾滿臉詫異地看向許嘉實,倒吸一口氣,有些驚呆了。 “難道這是我高考斷網(wǎng)的時候通過的新法案嗎?” “……大陸居然允許同性戀結(jié)婚了?” “ci——ao!草?。 ?/br> 蔣一銘壓抑了半天,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的面色徹底由紅轉(zhuǎn)黑,宛若焦糊的鍋底。 “我說,我、有、老、婆!” “老婆??!你能聽懂嗎!” 額頭上的青筋都?xì)獾秒[隱暴了出來。 舒禾被他這洶涌澎湃的氣勢嚇了一跳,扯著許嘉實的衣袖往后退了一步,把半個身子都藏進他身后。少女長而卷翹的睫毛撲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攻了,你別生氣……” “……” 說不出話,完全說不出話。 這小學(xué)妹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 非認(rèn)定了他是個gay。 難道gay之間,也是能以老公老婆互稱的嗎? 蔣一銘一口氣都差點沒緩過來,這下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心火難消、氣涌如山。 他兀自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卻連半個字都沒能成功憋出來,最終只能蹬著腳上那雙殘破的aj,憤憤然地離開了這對渾身散發(fā)著非異地戀酸臭味的情侶狗。 舒禾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愣愣地問道:“還挺有個性的……他也是主席團的嗎?” 許嘉實“嗯”了聲,邊簡單講了幾句蔣一銘的事,邊牽著她往教學(xué)樓外走。 秋天的夜晚正是舒服的時候,但起風(fēng)的時候難免有些涼。 舒禾里面穿了件打底純白長袖,外面只套了一層米色薄毛衣,不太擋風(fēng),此時被風(fēng)一吹,凍得一雙小手冰冰涼的。 許嘉實十分自然地?fù)Q成了用自己的掌心把她的小拳頭全部包住的姿勢,又帶著那顆小拳頭一起,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屬于他的體溫通過掌心傳來。 這樣下意識的愛護讓舒禾忍不住彎了彎唇。 兩人在校園里漫無目的地逛了一會兒,許嘉實低聲問道:“剛才為什么不開心?” 舒禾有些意外他居然這么敏銳地捕捉到了自己那一點點小情緒,垂著眼解釋:“也不是不開心,就是遇到了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想來問問你的意見。” 許嘉實點了點頭。 “你以前不也是班長嘛,”舒禾問道,“要是遇到班里有同學(xué)鬧矛盾,你通常會怎么解決呀?” 許嘉實沒回頭,神色淡淡的。 “都是成年人了,讓他們自己解決?!?/br> 舒禾默了默。 忽然想到,照他這樣冷冰冰對外的態(tài)度,的確不太可能親自下場去解決這種幼稚的矛盾沖突。 許嘉實拉著舒禾走進一條偏僻的小道,借著星點月光,微微側(cè)過頭看她:“具體說說?” “唔,這件事還有點麻煩,”舒禾措了措辭,“是發(fā)生在我們寢室內(nèi)部的。” “第一個女生,就叫她團支書吧,比較個人主義,性格特別要強,脾氣沖,對別人比較苛刻。另一個女生x呢,集體意識和道德感特別強,容易被激怒?!?/br> “x見不得團支書那樣的性格,兩個人在寢室里經(jīng)常鬧矛盾。今天上午,她們又因為一件小事鬧了一整天,干脆誰都不理誰了?!?/br> “什么小事?”許嘉實問。 舒禾把昨晚臨時更換臺詞的始末向他交代了一遍。 許嘉實覺得團支書這cao作屬實迷惑。 他劍眉微微蹙起:“不是她背不出來才主動跟你換的?” “對,”舒禾點點頭,“所以x覺得她說的沒道理,兩個人又誰都不肯退步,就鬧矛盾了?!?/br> 言談間,小姑娘冰涼的右手已經(jīng)被捂暖和了,許嘉實跟她換了一邊站,換了她的左手來暖。 “團支書以前的個人主義,都表現(xiàn)在什么地方?” 舒禾臉色微紅,發(fā)汗的手心搓了搓衣擺,仔細(xì)地回憶了一下。 “比如,我們買了好吃的都會跟她分享,但她只有自己吃不下的時候才會跟我們分;她不太在意別人的感受,以自己舒服、個人利益最大化的標(biāo)準(zhǔn)來做事;對于大家共有的缺點,她比較容易寬于律己,嚴(yán)于待人?!?/br> “但她也勉強算吃軟不吃硬吧,我和另一個室友對她有時候也有些意見,但是我們性格相對x來說更溫和一點,沒有鬧過矛盾?!?/br> 許嘉實點了點頭:“你和她工作配合方面呢?” 說到這兒,舒禾忍不住嘆了口氣。 袁晨不太愿意花費太多時間在工作上,也比較沒耐心,習(xí)慣性地依賴于找舒禾幫忙。 由于她有求于人時的態(tài)度都很好,舒禾又想著事關(guān)班集體的榮譽,每次都不好意思拒絕。 許嘉實冷聲說道:“她看你性格軟,好欺負(fù)?!?/br> “那我也沒辦法呀,”舒禾癟了癟嘴,“我覺得我也吵不過她?!?/br> 許嘉實將包住她五指的手縮得更緊了些:“你從剛?cè)雽W(xué)選完班委開始,就不應(yīng)該讓著她,讓的次數(shù)多了,她已經(jīng)覺得你幫她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br> “……那我都已經(jīng)讓了,現(xiàn)在好像也沒有辦法了。班團一學(xué)年才換一次,我們起碼還要一起工作大半年呢?!?/br> 許嘉實言簡意賅地答:“該她的工作你一樣也別管,交叉工作方面,你主動承擔(dān)前一半,后一半留給她,做不做隨便。” “劉麗敏應(yīng)該知道她的情況,你把自己的事做好,不會影響你的考評?!?/br> 舒禾神色頓了頓。 “這樣的話,我們班怎么辦?萬一她真的甩開手什么也不做,我們班不就完啦?” “按她的性格,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舒禾悶悶地吐了口氣。 “我第一次當(dāng)班長,也想像你大一的時候一樣把班級帶的很好的……雖然可能一開始選擇讓著她就錯了,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改變了,我還是先跟她和平相處,把接下來的工作做好吧。” “能者多勞,我能我勞?!?/br> 語氣委屈巴巴的。 許嘉實見她鮮少露出這樣可愛的小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唇,停下腳步。 他和她面對面站著,說話的聲音柔和,帶著點誘哄的意味:“這么可憐啊。” 接著,男生雙手穿過她纖細(xì)的腰身,把人環(huán)住,往自己懷里帶。 舒禾忽然被迫向前兩小步,被一個寬闊的身影輕輕抱進懷里,大腦有幾秒鐘的宕機。 他身上傳來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干凈而清冽。 舒禾不自覺地多呼吸了幾下。 然后,心跳后知后覺地加起速來。 橫在腰間的一條手臂緊了緊,另一條則向上走,五指張開,撫上她柔軟順滑的發(fā),略微用了些力,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胸膛。 少年的指尖干燥而有力,舒禾甚至能感受到那處隱隱約約傳來的熱度。 灼得她臉都燙了起來。 兩人靠的太近,她能清晰地聽見他強烈而有力的心跳。 一聲一聲,一震一震。 沖擊著自己貼著他胸膛的面頰。 舒禾從來沒有和哪個男生靠得這么近過,此時緊張得要命,渾身都僵硬著。她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蜷了蜷,不知該放在哪才好。 身上的每一根神經(jīng)仿佛都是箭在弦上的高度集中狀態(tài),把她和他接觸的每一個地方的細(xì)微感受放大了無數(shù)倍,源源不斷地傳達(dá)到腦子里。 過多的悸動讓大腦翻成一片空白。 舒禾眨眼的頻率不自覺地變高了起來,小刷子一般的睫毛一下一下地掃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甚至能聽到摩擦發(fā)出的微弱響動。 c市的秋天幾乎不落葉,也極少有葉子泛黃。此時,兩人頭頂上方的樹仍舊枝繁葉茂,影影綽綽的深綠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十分幽暗。明亮的月光穿過葉與葉之間的空隙,一道道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那夢境一般的不真實感再次涌上心頭。 這樣的場景,在之前,明明是自己連做夢都不曾想過的。 舒禾愣著神,感受到他把下巴擱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靠近自己額角的喉腔因為說話而震動起來,聲音很有磁性,又極具蠱惑力,混著風(fēng)一起吹進人耳朵里。 “昨天不是還說要抱我?” 性感的嗓音離得太近,舒禾渾身都輕輕顫了一下。 聽到他接著問。 “今天就害羞得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