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jié)
郁驍?shù)泥帕艘宦暋?/br> 小千煜適時喊了一聲:“蜀黍。” 郁驍伸手將他報過來,另外一只手卻朝姜初晴伸了過去,“手機(jī)。” “哦。”姜初晴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都沒有郁驍?shù)氖謾C(jī)號,或者說,她從來沒有任何關(guān)于他的聯(lián)系方式,一直以來,都是郁驍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在她需要的時候,隨時出現(xiàn)。 慢慢的,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存在,就好像習(xí)慣了自己的影子一樣。 姜初晴將自己的手機(jī)解開鎖,遞了上去。 郁驍接過,修長的手指,快速的輸入了一串?dāng)?shù)字,然后把手機(jī)重新還給姜初晴,聲音低沉,“我的手機(jī)號?!?/br> 他說完,抱著小千煜,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不知道為什么,姜初晴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可是他為什么生氣呢? 姜初晴搖搖頭,算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姜初晴先回家換了一套衣服。 純白色的修身長裙,這些衣服都是姜家還沒有破產(chǎn)的時候,她置辦的。 當(dāng)時很多衣服都只穿了一次,本以為永遠(yuǎn)都不會再穿了,沒想到還有用得著的時候。 天氣漸漸轉(zhuǎn)冷,姜初晴有找了一件同色的羊絨大衣套在了身上。 走出小區(qū)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包里的手機(jī)再次響了起來。 姜初晴知道是霍定軒,她讓手機(jī)響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接了起來。 果然,下一秒傳來霍定軒不耐煩的聲音:“姜初晴,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還沒有來?” 姜初晴看了一下手表,淡淡道:“霍總,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diǎn)鐘,一個小時后,我會到達(dá)霍家,應(yīng)該不耽誤你說的晚宴吧?” 霍定軒:“姜初晴,你是故意跟我咬文嚼字是不是?你現(xiàn)在不要忘了你的身份?!?/br> 姜初晴輕笑,為了這次晚宴,她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笑起來,有種絕倫的美。 “在霍總這里,我的身份可多著呢,就不知道霍總說的身份是公開的,還是私下的?如果是公開的,姜家破產(chǎn)后,家破人亡,霍總卻還是遵守承諾履行與姜家定好的婚約,霍總在外人面前,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只是不知道,如果被人知道了霍總私下里跟我簽訂的協(xié)議,那些一直覺得霍總重情重義的人,會怎么想。” 霍定軒聲音陰冷:“你威脅我。” 姜初晴冷笑:“不敢,我哪有本事威脅霍總啊,我只是想告訴霍總,你這個人兩面三刀,并不代表別人也跟你一樣,我既然說過會以你的未婚妻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次霍家的晚宴上,就不會食言。” 姜初晴說完,不給霍定軒說話的機(jī)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姜初晴輕輕呼出一口氣,這就是她愛了整個青春的男人。 真是青春為了狗。 他甚至都不如一條狗。 至少狗是忠誠的。 一個小時后,出租車在霍家的別墅前面停了下來。 天黑的時候開始起風(fēng),姜初晴裹緊了自己的大衣,跟司機(jī)說了聲謝謝,下了車。 面前的霍家別墅沒有一點(diǎn)變化,從外表看,還是那么氣派。 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樣子了。 姜初晴嘴角微勾,抬手按響了門鈴。 三年未見,霍家的管家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姜初晴,他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姜小姐,真的是您,我聽夫人說您回來了,還一直不敢相信?!?/br> 三年前姜初晴為了討好霍定軒,沒少往霍家跑,管家自然是認(rèn)識她的。 姜初晴朝他點(diǎn)頭微笑:“苗伯,晚上好。” 苗伯上下打量著姜初晴,笑道:“好好好,對了,您怎么是一個人來的?少爺怎么沒跟您一起?” 姜初晴說著,已經(jīng)進(jìn)了大門,她笑道:“他工作忙,直接從公司過來的,我跟他不順路?!?/br> 苗伯臉上掛著笑,但是心里卻想,這個未婚夫接未婚妻,還需要順路嗎? 別墅的客廳內(nèi)擠滿了人。 霍定軒只讓她過來參加晚宴,卻沒有跟她說參加晚宴的原因。 姜初晴一走進(jìn)客廳,霍定軒的眼神就看了過來。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從沙發(fā)上站起,朝這邊走了過來。 第534章 子 姜初晴的出現(xiàn),不僅吸引了霍定軒的目光,也吸引了客廳內(nèi),其他人的目光。 畢竟,姜初晴這種美艷的長相,站在人群中,總是最耀眼的一個。 霍定軒看清她身上這套衣服的時候,眸光一沉,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了上來。 只是在他之前,他的繼母廖曼香已經(jīng)端著一杯香檳,來到了姜初晴的面前。 她將香檳遞給姜初晴,笑道:“小晴,你終于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br> 姜初晴接過香檳,笑了笑,“伯母?!?/br> 她端著香檳,卻并沒有喝的打算,霍家的人品,她信不過,誰知道他們會因為什么原因,在香檳里面放上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這時候霍定軒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 在外人面前,廖曼香跟霍定軒一直都是母慈子孝的摸樣。 廖曼香見到霍定軒走了過來,將他拉到姜初晴的身旁,一副長輩的語氣責(zé)罵道:“你呀,都快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不知道疼愛自己的媳婦呢?今天晚上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要小晴自己過來,都不知道親自去接一下人家。” 她說完霍定軒又對姜初晴說道,“小晴你不要怪定軒,他呀,滿腦子都是工作,不懂浪漫也是正常的,但是啊,這種男人在外面也不會招蜂引蝶?!?/br> 姜初晴聽到廖曼香說不會招蜂引蝶的時候,勾了勾嘴角。 覺得廖曼香這是在罵人。 很明顯霍定軒招了不少蜂也引了不少蝶。 姜初晴看著霍定軒,眼中帶著幾分譏諷,卻笑著對廖曼香說道:“三年不見,原來阿姨跟霍總的關(guān)系還是這么好?!?/br> 姜初晴說完,就看到霍定軒臉色一沉。 廖曼香挽著姜初晴的胳膊,笑道:“我就說你,去國外三年,回來也不知道先來家里走動走動,要不是我今天讓定軒叫你過來,你還不一定來吧?走,咱們娘倆去樓上說說話?!?/br> 姜初晴笑道:“好啊?!?/br> 說著,就跟廖曼香一起上了二樓。 霍定軒抬頭看著兩個人上了二樓,臉色不由得更陰沉了。 他一直都知道,姜初晴根本就是他這位繼母安排在她身邊的一顆棋子。 霍定軒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還真當(dāng)他還是三年前的那個霍定軒嗎?當(dāng)年他就不肯接受姜初晴,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羽翼豐滿。 二樓,一離開了大家的視線。 廖曼香的態(tài)度離開變得傲慢了起來,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卡,眼神傲慢的遞到姜初晴的面前。 姜初晴并沒有接,她笑道:“阿姨,這是什么意思?” 廖曼香看著她身上的純白色晚禮服,眼中劃過嫌棄,但是很快被她掩飾:“你身上的這套衣服,不是新買的吧?這錢你拿著,霍定軒現(xiàn)在可是掌管著整個霍氏,你穿這么寒酸,他怎么會喜歡呢?” 姜初晴卻沒有接,她的父母去世,這位霍太太都不曾到場,現(xiàn)在卻要給她錢,讓她買衣服。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阿姨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說?!?/br> 廖曼香果然將銀行卡收了起來,卻還是一副家長的模樣:“最近你跟定軒怎么樣?你有沒有聽說他最近都忙些什么?” 姜初晴心想,這位霍太太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一直都將她作為控制霍定軒的一顆棋子。 不過可惜了,霍定軒并不喜歡她,他喜歡的人是小白花田真真。 堅韌善良。 又怎么可能喜歡她這種從小嬌生慣養(yǎng),脾氣嬌蠻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呢? 當(dāng)年她不懂事,又深愛霍定軒,所以才會在明明心里泛著惡心的同時,還不能跟廖曼香撕破臉,但是現(xiàn)在,她早已經(jīng)看清了霍定軒,又怎么可能繼續(xù)跟霍家的人虛與委蛇。 姜初晴:“阿姨覺得我跟定軒怎么樣?” 廖曼香一怔,沒想到她會把這個問題出現(xiàn)拋給她,隨即說道:“你這孩子,你們兩個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做長輩的,怎么會知道?!?/br> 姜初晴淡淡點(diǎn)點(diǎn)頭:“哦,原來阿姨不知道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就跟阿姨不了解我跟好霍總的事情一樣,我對霍總最近在忙什么,也不了解?!?/br> 姜初晴的話音剛落,廖曼香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話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她厲色道:“姜小姐,我現(xiàn)在叫你一聲姜小姐,不過是看在我與你過世的母親曾經(jīng)的交情上,你也知道,現(xiàn)在姜家已經(jīng)完全敗了,要不是我一直堅持讓霍定軒堅持婚約,你以為,你今天萬能還能以霍定軒未婚妻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嗎?人要搞清楚自己的價值,如果你在我這里,沒了價值,我想姜小姐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br> 廖曼香想表達(dá)的很清楚,沒了價值,就取消她與霍定軒的婚約。 姜初晴卻并不在意,她只勾唇一笑,“阿姨,這是恐怕您說了不算。” 她說完,不再管廖曼香什么反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往外走。 她才不管廖曼香會怎么反應(yīng),最好她現(xiàn)在就去跟霍定軒說,對外宣布解除她與霍定軒的婚約。 門一開,姜初晴就看到了正往這邊走的霍定軒。 他臉色冰冷,眸光深沉看看著她。 似乎剛才,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惹他不高興了。 姜初晴看他一眼,腳步卻沒做任何停留,繼續(xù)往樓下走。 就在兩個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扯住。 霍定軒冰冷的聲音傳來:“跟我過來?!?/br> 他說著,不等姜初晴說話,已經(jīng)拉著姜初晴朝三樓走去。 霍定軒的臥室在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