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同學聚會對他們來說，只持續(xù)了半個小時，鬧得很不愉快。

    卜早閉口不談自己是不是被打，一直搖著頭說沒有，在她們哄著交談十幾分鐘后，仍不說真相。

    季予川接到一通電話要離開，她一直道歉說沒事，自覺牽住他的手陪他走，到最后不歡而散。

    她收了班里同學很多律師名片，希望她關(guān)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坐上車，卜早不敢抬頭，拼命吸著鼻子抽噎，小手抓緊裙子，手背大片青紫泛疼，害怕的情緒不言而喻。

    季予川抽出紙巾給她擦鼻涕。

    “嗚對不起……對不起?！彼碌臏喩矶哙拢腥藳]說話，扔下紙巾，給她系上了安全帶。

    回到家，他全程一言不發(fā)，進到書房里開始打電話工作，虛掩的書房門，卜早能聽得出他的語氣很不好，哪怕平時工作，也沒有對人說話這么兇過。

    隔著電腦屏幕的會議室，安靜的大氣也不敢喘。

    “還有什么問題嗎？”

    他聲音壓沉到了極點，“下次再有這么低級的錯誤，全都給我——”

    見他語氣停頓在那，所有人看向大屏幕上，男人微愣的目光，清冷疏離眉眼，染上幾分詫異，可顯然不是看向的他們。

    一個高管正準備開口，視頻啪的一聲切斷了。

    卜早穿著淡黃色的睡裙，跪在書房門口，慢慢吞吞，雙手雙腳并用著朝他爬去，爬到男人的腳邊，順從的低下頭，坐在自己白嫩的小腿上。

    “跪著做什么？”他放下手中的鋼筆，撫摸在她蓬松的頭頂。

    “今天我犯錯了?！辈吩绲拖骂^，蹭上他的褲腳，還不熟練的動作略顯生疏，四肢僵硬又不敢放松。

    “犯什么錯了？”

    “我不該，不該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對不起，對不起。”她聲音軟軟又輕打著哆嗦。

    季予川彎下腰，輕松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在腿上，冰涼的指尖觸碰上她通紅的臉蛋。

    “你沒錯，本來就是實話，是我扇的你，昨晚讓你受委屈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卜早淚光瞬間涌出在眼眶里，委屈的抓緊小手，吸鼻子聲音格外倉促的嘶哈著，他的眼清冷無光，狹長的眼角似狼又似虎，永遠都忘不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對她發(fā)火著被打。

    “別哭早早，我已經(jīng)跪下來求著你原諒我，你親口答應的好，要是覺得還不夠，我現(xiàn)在也可以跪下來?！?/br>
    “嗚……嗚我原諒，原諒你，但是我不想再挨打了，嗚嗚你每次下手都好重，好疼啊，真的好疼??！”

    她哭的漲紅，小臉皺成小包子一樣不甘又勉強，讓人心碎一地。

    季予川將她用力抱緊在懷中，大口吸取著她身上奶油味的芬香，就是這種單純的模子，讓他又愛又恨，暴虐不是他能控制得住。

    “是早兒太不乖了，我已經(jīng)教過你那么多次的跪姿，你還是學不會，在懲罰時候偷懶，還跟我撒謊，你說，我忍得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br>
    “那早早下次再犯錯的話該怎么辦呢？”

    “唔…”她抽噎的十分用力，肩膀一抖一抖。

    “不如這樣，早兒最害羞了，下次再跪不好，我就罰你裸著身體去別墅外面跑一圈。”

    這里的散棟別墅，鄰居距離只有十幾米遠，有沒有住人都是個未知數(shù)，更何況大門正對著的一條通往各家各戶的馬路，隨時都會有人經(jīng)過。

    “嗚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要那么對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但是沒辦法啊，只有這樣你才能長記性，早兒乖，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了?！?/br>
    明明一句溫柔到糊涂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卻帶著命令的韻味，卜早不敢再說，從半年前開始，他就在她面前露出了這種癖好。

    交往那時，發(fā)現(xiàn)他的占有欲異常強烈，只是一開始覺得是男友都會有的掌控欲，她跑的太晚了，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明白自己掉入了狼窩里，他越發(fā)喜愛調(diào)教，當跟她坦白的那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到現(xiàn)在，調(diào)教她的辦法越來越多，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冒了出來，手背上前些天才被他拍紅的淤青，涂了大量的藥膏，還依然泛著青紫。

    晚飯他做了她最愛吃的紅燒rou和蒸飯，不同的是，吃飯前要先跪在地上，只有表現(xiàn)好了才能上桌吃飯。

    剛開始調(diào)教，她有諸多不習慣的地方都要強迫她改正過來，從微小的細節(jié)開始做起，更能讓她放下，培養(yǎng)了20多年的尊嚴，循次漸進，等到她徹底養(yǎng)成這種習慣之后，便會對他的話唯命是從。

    香甜可口的飯菜放在面前，卜早挺直腰背跪起，攥緊拳頭工整放在大腿上，委屈的小臉令人心生憐憫，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油光泛濫的紅燒rou，rou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她已經(jīng)餓得饑腸轆轆。

    季予川坐在餐椅上，監(jiān)督著她的跪姿，手中握著用來調(diào)教她的手拍鞭，為了讓她喜歡，特意將鞭子的顏色換成粉色。

    不過似乎并沒達到讓她喜歡的作用。

    10分鐘過去了，菜已經(jīng)要放涼了，五花rou的表面結(jié)了一層油漬，身子逐漸開始僵硬，腿部供血不足麻痹，這些她都硬撐著。

    她記得自己不聽話，被罰了叁天沒有吃飯，自那之后就再也承受不了挨餓。

    “可以了，今天表現(xiàn)的不錯，起來吃飯吧?！?/br>
    她剛要起身，男人猛地一咳，把她嚇得急忙又跪直，吞吞吐吐道，“謝謝……主人?！?/br>
    腿麻的打顫，她捧著碗，哆哆嗦嗦的坐到餐桌前，繼續(xù)把手放在大腿上，等待著他的下令。

    “吃飯吧?！?/br>
    卜早終于拿起了筷子，二話不說，夾住一塊兒肖想很久的紅燒rou放進嘴里，甜油油的味道瞬間滿足的讓人想哭，連腿麻也顧不上了。

    她卻沒看到男人眉眼染上狡黠的笑。

    給個甜棗，也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