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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那我就幫你刪掉了?!?/br> 姜棠動作利落地將視頻刪除,和三人說了聲要走以后又被楊先生叫住了。楊先生匆匆忙忙從床上下來,拉著姜棠和燕時往門外一走,又將大門一關(guān),他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小聲道:“算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還看到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孩,我看到他……他是從季雅婷的肚子里爬出來的!” 終于將徹底嚇壞他的那一幕場景說出來,楊先生就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整個人都松懈下來。 姜棠點點頭,從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張平安符,“楊先生,這個送給你,算是感謝告訴我們這個消息。另外,卜家的活能辭了就辭了,那邊不太安全?!?/br> “這個是……?” “平安符?!苯牡?,“放在身邊保平安?!?/br> … 從醫(yī)院出來,燕時看姜棠嚴(yán)肅的小臉,伸手戳了戳他白嫩嫩的皮膚,將他摟到自己的懷里挨著走,輕聲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季雅婷肚子里的好像是個鬼嬰?!苯牡?,“應(yīng)該是季雅婷和鬼嬰達成了什么交易,所以鬼嬰成了她的孩子?,F(xiàn)在鬼嬰已經(jīng)不滿在她肚子里繼續(xù)待著了?!?/br> 或者說,是鬼嬰已經(jīng)蓄滿能量,不必借助他人便能生存。 聽到‘鬼嬰’二字的時候,燕時的腦海中便跳出來一個詞‘小鬼’。據(jù)他所知,t國那個地方,就有養(yǎng)小鬼這樣的舉措。 一般人對于這些事情其實是非常忌諱的,但娛樂圈不一樣。 畢竟傳聞中養(yǎng)小鬼可以助人事業(yè)一帆風(fēng)順,圈內(nèi)的人為了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季雅婷能養(yǎng)個小鬼在身邊,也不是不可能。 回到家里,姜棠坐在沙發(fā)上給國師發(fā)信息,告訴他他托趙鴻雪將他的賬號沖了永久,想了想又將季雅婷的事兒和戚塵說了一遍。戚塵咬著棒棒糖含糊的哦了一聲,“我看到新聞了?!?/br> “誒?國師你也關(guān)注娛樂圈啊?” “玩游戲的時候聽隊友說的?!逼輭m將嘴里的糖全部嚼碎,慢吞吞道,“然后網(wǎng)頁上又跳出來一個廣告,就是她難產(chǎn)死掉的消息?!?/br> “還是那句話,你想做什么就做,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告訴我就行?!?/br> 姜棠聞言嘿嘿笑了一聲,心想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荀大師顯然是在躲他,他難道要去卜家將人給揪出來嗎?也不知道卜家讓不讓。 掛斷了電話以后,姜棠聽到燕時喊他,湊過去一看才看到燕時手里拿著手機,正和人打電話。 他嗯了兩聲,才看向姜棠:“爸媽打電話來問我們要不要出席季雅婷的葬禮。他們的婚禮我們以朋友的身份出席了,至于葬禮……你若是不想去的話,我們就不去了?!?/br> “去,正好去會一會這位荀大師。” 季雅婷的葬禮在兩天后舉辦,趁著這兩天的時間,姜棠隨著趙鴻雪跑了幾個地方,他現(xiàn)在是脫離荀茍的控制了,但其他人還沒有。趙鴻雪第一個找的就是當(dāng)初將荀茍介紹給他的那個人。趙鴻雪知曉對方也不是故意的,倒也不覺得生氣。他這人心思明亮,知道該怪誰。 這一個帶一個,兩天時間下來,姜棠解救了五個誤入歧途的總裁。要說這荀茍手伸得是真的長,從房地產(chǎn)到游戲行業(yè),什么都有涉及,真就想通過幾個公司老總把京市的發(fā)展一手包攬了。 人長得不行,想得倒是挺美的。 這幾個公司的老總這會看姜棠就跟看見了救命恩人似的,恨不得直接把姜棠供起來,再插三根香拜一拜。姜棠連連擺手,象征性的收了點錢,沒想到老總們個個都是大手筆,一轉(zhuǎn)就是五百萬。 五個老總加上趙鴻雪,三千萬到手。 姜棠捏著銀行卡,心想這次的求婚儀式可以搞個加加加豪華版了。 姜棠和這些老總挺開心的,但荀茍卻差點被氣死。 荀茍先是收到了一個上面堂堂正正寫著‘姜棠寄’的快遞,打開一看里面是幾千億的冥幣。隨后又接到了好幾個被他下了傀儡符的公司老總的電話,個個都在通話里破口大罵,恨不得將這輩子學(xué)會的臟話全部說出來。 氣得荀茍直接把手機給扔了。 被兩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荀茍這些年受過的白眼多得很,心里承受能力暫且還算不錯。但對方都打電話來了只能證明他們都恢復(fù)正常了。 他的計劃被姜棠徹底打亂了。 荀茍陰沉著臉去找卜家主,卜家主把鬼嬰當(dāng)做自己的親孫子,這兩天將季雅婷的葬禮全權(quán)交給其他人之后,便一直在含飴弄孫。荀茍心想這卜家主也真是膽子大,要是知道這孫子是季雅婷請回來的鬼嬰,到時候指不定要被嚇?biāo)馈?/br> 但他是不可能說的。 他走上前去,問道:“先生,聽說姜棠要來參加葬禮?” 卜家主轉(zhuǎn)頭,露出一個笑容,“對,明天他會和燕時一起過來。大師,接下來怎么對付姜棠,就看你的了。切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起碼絕對不能讓燕時聯(lián)想到是我們干的?!?/br> 燕家他惹不起,燕家護短,姜棠是被燕家父母承認(rèn)的存在,萬一被燕家父母知曉姜棠的死與他們有關(guān)系,那問題可就大了去了。 “您放心,這是必然的?!?/br> 卜家主不傻,荀茍同樣也不傻。 燕家連卜家都得罪不起,何況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