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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話,易澤語和呂巖都愣了一下,緊接著他們便聽到姜棠又道:“轉運知道嗎?多半是有人把你和他身上的運勢對調了,所以你才會變得這么倒霉。” 雖然這樣的說法異常離譜,但易澤語和呂巖剛才畢竟看到過姜棠那雙異于常人的眼睛,此刻稍稍一想有了個所以然。 易澤語猛地拍下了大腿,催促呂巖,“對,你趕緊想想有沒有誰的運氣突然變好了?!?/br> 呂巖頓了頓,有些遲疑道:“好像也沒有啊。我朋友沒幾個,澤語你也是知道的。大家平時的運氣不算差也不算好。昨天晚上我們打游戲的時候一群人都只抽出張n卡。” 易澤語:“……好像也是。” 這倒是有點意思。 姜棠摸著下巴細細打量了一番呂巖,突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剛才只顧著觀察呂巖的運勢倒是忽略了呂巖的其他面相特征。 呂巖的面相顯示,他的父母子嗣緣很薄,母親年幼時便去世了,而父親也會在呂巖成年后不久離世。 可現(xiàn)在這條線卻行蹤詭異。 “你爸媽最近干嘛去了?”姜棠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 雖說姜棠突然扯到父母讓呂巖頗感意外,但呂巖還是好脾氣的笑了笑,“實不相瞞,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意外離世了。我父親最近身體不大好,一直在修養(yǎng)身體?!?/br> 姜棠在心中道:果然。 呂巖的運勢,怕是被他那當?shù)慕o借走了。 甚至不止如此。 呂巖與易澤語同歲,幾年都二十多快奔三了,可他那位父親本該在呂巖成年之時就離世了。怎么多活了這么多年? “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倒霉的?” “嗯,就是從一周前開始。” 姜棠斂下眼眸,輕輕點了下頭。 呂巖那位父親,怕不止是借了自己兒子的運勢,還拿走了不少人的氣運。 眼見著姜棠的表情開始變得沉默和嚴肅,易澤語和呂巖都有些慌亂。易澤語是個耐不住的性子,何況他與姜棠更為熟悉,自然有什么話就說什么,“姜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渴遣皇呛車乐匕??” “姜大師,您直接說吧。我這事兒離譜,你說什么我都能接受。”呂巖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胸口,一臉‘我可以撐得住’的表情盯著姜棠。 姜棠:“……” 姜棠遲疑了一瞬,很認真的問:“冒昧問一句,你和你父親的關系怎么樣?” 這已經(jīng)是姜棠第二次提及到他的父母了。意識到這一點的呂巖微微皺了皺眉,心中隱約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是在談論他的氣運問題,卻接連談到他的父母。 但一說起父親,呂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父親的身體這幾年都不算好,時不時就去醫(yī)院或者去療養(yǎng)。前幾天他父親在家里被緊急送往醫(yī)院,他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準備下病危通知書了。但沒過一會兒,醫(yī)生便滿面笑容地走了出來,笑著對呂巖道:“你父親他很堅強?!?/br> 呂巖和他父親的關系其實并不好,就像易澤語和他父親一樣。豪門之中親情淡泊如水,像燕家那樣的根本就是鳳毛麟角。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父親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后一個親人。因此在得知父親的命保住了,還能再活兩年的時候,呂巖是松了一口氣的。 然而現(xiàn)在想來,諸多詭異。 自他成年之后,他父親無數(shù)次病危,卻又無數(shù)次轉危為安。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猛地抬起頭望進姜棠的眼中。那眼底閃爍著的冷芒讓姜棠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姜棠輕聲問:“不好,對嗎?” 呂巖答非所問,“我的運氣是不是都被我爸帶走了?” 還在等一個答案的易澤語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話,聲音不可遏制地放大,“什么?” 姜棠見他果然意識到了,便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他輕聲道:“我看你面相,你母親在你年幼時離開,你父親也本該在你成年那年去世。不過你剛才說了,你父親還活著。你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查。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另外,你的運勢我會給你拿回來的?!?/br> 姜棠會畫符,曾經(jīng)被國師按著腦袋畫到手指抽筋,從一堆亂糟糟的符號終于變得能看時,國師那一臉欣慰的模樣至今還留在姜棠的腦海里。 但現(xiàn)在手上沒有東西,姜棠的轉運符還得再等等。 意外得知一個震撼人心的真相,呂巖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平靜些。過去那些年里他也不是沒有好奇過父親的堅強,但也單純的認為或許只是因為父親好事做多了,老天都舍不得帶走他。 如今倒是解惑了。 甚至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他對姜棠點點頭,“我知道了,那就麻煩姜大師了?!?/br> “不客氣?!?/br> 頓了頓,呂巖忽然問:“大師剛剛說我父親本該在我成年那一年就去世了,但事實卻是我今年都快二十七了,我父親還活著。而且我是一周之前才出現(xiàn)的問題,那么這么多年來我父親是不是一直都在借別人的運勢?” 姜棠望進他的眼眸,“我想應該是的,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br> 呂巖聞言扯了扯唇,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虧我真以為他這么多年死里逃生轉危為安是上天眷顧,原來都是靠別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