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
暴王惱羞成怒道:“是本王指揮他!他只是替本王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 “所以,你把自己弄得一輩子都出不了暴王府,而他逃得蹤跡全無?你姓司徒,你是父皇的兒子,不該如此自甘墮落!”景和帝痛心的看了暴王一眼,對賈代善道:“破軍,我們走吧?!?/br> 賈代善應(yīng)是隨著景和帝出了暴王府,身后暴王的咆哮聲也越來越遠,直至什么都聽不見了。 忠順王一案審畢不久,就入了初冬。前去粵海的巡視的巡按團也在這年冬季入了京。 賈璉原本以為王子騰和史鼎會在這次忠順王一案中落馬,誰知粵海雖然查出些貪弊之事,還有一樁趕考士子客死他鄉(xiāng)的案子牽扯到廣州巡撫楚北,但是王子騰和史鼎,倒是沒聽說有什么事。 而巡視粵海最大的一件案子,便是有人檢舉粵海巡撫竇充勾結(jié)南越人,迫害本地百姓,甚至還在竇充府上找出竇充勾結(jié)南越人的盟書。 當然,竇充并非蠢笨之人。前年,粵海士子參加鄉(xiāng)試,在酒樓與人沖突,其中有個學子在雙方斗毆中死了,當時竇充就擔心此事會鬧大,怕有人趁機構(gòu)陷自己,不但當時就細查了那學子斗毆一案,還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自家府上。 竇充家中嚴防死守,每日都親自清理一遍書房、臥房要緊處,對方倒也沒尋著機會將假盟書塞進竇充家中。后來,巡按團離粵海越來越近,對方鋌而走險,將一封假盟書塞進竇充的書房某個書架的夾層中,也叫竇充找了出來。 這么著,對方越發(fā)不敢輕舉妄動了,竇充也嚴陣以待,巡按團到了之后,當日就問了應(yīng)試學子被打死的事。原來,那應(yīng)試學子并非什么被南越人打死,也非死在酒樓,而是青樓。當時好些讀書人到了羊城之后,無人管束,不思留在客棧溫書,反而結(jié)伴前去青樓流連花叢,這也是自古有之的事情。不過是文人一支筆,黑的可以寫成白的,明明是一幫斯文敗類,還自稱風流。 要說那應(yīng)試學子怎么死的?竟然是馬上風死的。青樓那姑娘都嚇得魂飛魄散了,青樓老鴇擔心出了這事沒人敢來影響生意,也想掩蓋此事。恰巧這時候,那死了的學子隔壁一間房出來個云南人。因那云南人是獨自來的,青樓仗著自己有官府的門路,云南人有又外鄉(xiāng)人,人單勢孤沒人幫襯,便將那云南人扭送至廣州府衙,還說是他是南越人,在我朝橫行霸道,打死了應(yīng)是學子。 因為牽扯到參加鄉(xiāng)試的學子,竇充生怕出問題,就親自過問了這件事,一細審,才發(fā)現(xiàn)此事乃是廣州知府楚北得了青樓的好處,徇私枉法。因此竇充做主放了那云南人,后又寫折子進京參了廣州知府楚北一本。 恰巧那時候忠順王,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呂先生正在粵海布局,便利用這件事做切入點。不但截下了竇充的奏折,還誣陷竇充勾結(jié)南越。因為云南和南越離得近,兩地之人長相頗為相似,那云南人也被說成南越人。 后來巡按團到了廣州,調(diào)查清楚應(yīng)試學子客死他鄉(xiāng)之事,原本也就結(jié)束了。此時廣州知府楚北為求自保,一口咬定竇充勾結(jié)南越是事實,那被竇充放走的云南人也千真萬確的南越人,還一口咬定竇充勾結(jié)外敵的證據(jù)就在巡按府。巡按團到竇充書房一搜,竟然真的搜出了盟書。 自此,竇充暫時解職,等候和巡按團一同回京,獎此地交給景安帝裁決。 巡按御史是代天子巡狩,小事立決,大事奏裁。一地巡撫的定罪任免自然算大事,因此竇充雖然有謀逆之嫌,依舊是巡撫官職,巡按團無權(quán)處置,巡按團也沒有過于苛待,倒沒受什么苦。 待得巡按團巡視粵海其他地方完畢,粵海巡撫竇充、廣州知府楚北也一同回京。 因為有人去竇充書房放假盟書的事落在江大虎眼里,江大虎又是景和帝派出去,有事直接奏呈景和帝的,竇充被陷害之事自然很快被查明。沒幾日,竇充便被無罪釋放了。 奇怪的是王子騰和史鼎南下一趟,又無功無過的回來了,構(gòu)陷粵海巡撫竇充一事,也全都扣在了廣州知府楚北頭上。 當初巡視粵海一事是忠順王一手推動的,南下的督察御史褚良也是忠順王一系的人。后查出前去竇充書房放假盟書的人正是褚良派的,褚良也因此落罪。 現(xiàn)在賈璉早就過了六周歲,賈代善又寵他,現(xiàn)在除了上午上學,下午習武,其他時候賈璉也經(jīng)常呆在賈代善的小書房看看邸報什么的。 當看完邸報上寫的竇充一案,賈璉小眉頭皺成了一團。賈代善看見了問:“璉兒又想到了什么?” 賈璉仰臉道:“祖父,您覺得是誰救了王子騰和史鼎?” 作者有話要說: 貧尼雖然沒有發(fā)際線,但貧尼也是個眉清目秀的俏尼姑 才沒有光頭強那么猥瑣 ╭(╯^╰)╮ 貧尼不強 感謝:Quinn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630 14:09:32 重重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01 01:48:22 第29章 其實賈代善也想到了:忠順王壞事的時候,呂先生能夠從容的撤退,知道巡視粵海不能一舉扳倒竇充,王子騰和史鼎便能及時收手。這暗中cao控的人對局勢判斷之準,消息之靈通,簡直到了可怕的程度。 南下的監(jiān)察御史褚良和廣州知府楚北能落罪,是因為他們對對方無關(guān)緊要,被放棄了;而王子騰和史鼎,他們是因為按兵未動也好;是在粵海暗中出過手,但是被人抹干凈痕跡也好,都證明王子騰和史鼎,對對方而言,還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