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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云卿就在混沌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然后她就看見處在混沌里一處似乎蜷縮了一個人。 她覺得這人的身形很熟悉,忍不住走近了去看。 這一看她不由一驚,怎么是她自己啊。 “我失敗了?!?/br> 一個挫敗而不甘的女人聲音陡然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不似那些外頭那些仿佛隔了一層什么的音樂聲和說笑聲,仿佛有人趴在她耳邊,很清晰的說給她聽。 誰?她忍不住環(huán)顧張望,卻看不清半個人影。 “這張臉不美嗎?還是我方法不對?” 那聲音又來了,帶了些狐疑。 “也不知他們吃不吃你這種類型。算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讓你試試?!蹦锹曇粲謳Я诵┎桓剩骸氨緛硐朐賶耗銈€一年半載,讓你徹底消失的……你也是命大?!?/br> 劉云卿還沒聽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就又聽那女人快速的說道:“你記住了,咱倆是一體的。你壞我大事就是壞你自己的大事!那些都是這個世界的人上人,擁有的資源多,只有靠上他們,我們才能輕易獲取資源快速修煉。要想再見到你師傅爹師傅娘,那就聽我的話?!?/br> 那聲音一消失,劉云卿就發(fā)現(xiàn)蜷縮在混沌里的人突然不見了。然后她的視覺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處在混沌里,而是處在燈光炫目的酒吧里。 劉云卿被這五顏六色的燈光晃的眼疼。等適應(yīng)了一會后,她忍不住四處看去,這一看,竟讓她眼尖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章毅! 額不對,是大學(xué)生模樣的章毅。 剪了個刺頭,臉上的笑挺囂張的,此刻正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與朋友喝著酒,也不知說到了什么好笑的,正拍桌子大笑。 劉云卿眼睛一亮,正要開口喊他,可突然覺得不對。因為他懷里怎么抱著個女人?女人! 她睜大了眼就想沖過去,可奇怪的是她雙腳猶如定在原地,怎么都邁不開步子。 然后她慌張的往周圍看想找人幫忙,一轉(zhuǎn)頭,就瞧見了另外的她。 ‘她’與她好像啊。 劉云卿目瞪口呆。 不是之前回憶里那只有臉像的人,而是那種從里到外,好像與她完全一個人的像。 對她想起來了,‘她’就是之前蜷縮在混沌里的自己。 酒吧里音樂聲嘈雜,五顏六色的舞燈刺眼,好多男的女的在舞池里瘋狂跳著勁爆的舞蹈,而舞池外圍各種調(diào)笑聲不覺,酒杯碰撞聲不斷……在這群魔亂舞的酒吧里,‘她’似誤闖進(jìn)來的傻麓,呆愣愣的杵在原地,而她周圍地上則是一灘破碎酒瓶。紅酒流的四處都是。 “魏少對不起,她新來的,做事毛手毛腳不懂規(guī)矩,我這就讓她給您道歉?!币粋€經(jīng)理模樣的人匆匆跑過來給一個男人道歉,然后又推了‘她’一把,大聲呵斥:“你怎么做事的!還不快給魏少賠禮道歉!” ‘她’方如夢驚醒般抖了下身體。 抬頭看向面前紅酒撒了一身的人,‘她’忙搖著雙手,先是下意識的要焦急的辯解:“不,不是我……” 而后好像又突然想到,‘她’是解釋不清的,在外人看來,就是‘她’將托盤里的紅酒撞灑到了那叫魏少的男人身上。 ‘她’只能憋屈的抿了唇不解釋了。 然后‘她’低下頭來,在自己身上翻了翻,終于翻到了一個小錢包,從里面找到了一張銀行卡。 于是‘她’就將那卡直接塞到了那男人手里。 “密碼6個0,賠你衣服?!?/br> 說完了,‘她’急急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經(jīng)理卻一把拉住她,氣急敗壞:“你還沒給魏少賠禮道歉,往哪去!” ‘她’有些生氣了,回頭指著那銀行卡:“我給了五千塊錢呢!” 劉云卿在旁看著也好生氣,‘她’都給錢了,還想怎么樣呢,憑什么不讓人家走。 誰知那經(jīng)理聽后,氣的快要升天了:“你那五千連魏少衣服的零頭都不到!” 聽了這話,‘她’氣憤的跟那經(jīng)理說:“你不要欺負(fù)我什么都不懂,我爸爸最貴的一件襯衫才一千塊!” 旁邊有人在笑。 劉云卿與‘她’同時看過去,就見一個娃娃臉的男的指著‘她’說:“魏哥,這妞挺天真啊?!?/br> 然后那被叫做魏少魏哥的人終于偏過頭來。 劉云卿看清了他的模樣。 額前搭著細(xì)碎的黑發(fā),黑發(fā)下一雙黑眸鋒利,帶著肆意,攬著桀驁的不羈,完全不見如今所見的那副沉穩(wěn)從容模樣。 劉云卿倒抽口氣。 是政府! 第63章 劉云卿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她抬手抹把額頭上的汗, 有些驚魂未定。 剛才那些經(jīng)歷,在混沌里的感覺很真實,在酒吧里的感覺也很真實, 她所見到的那些人經(jīng)歷的那些事好像真的是實實在在發(fā)生過,而不是簡單的做夢。 可要真的是她過往的記憶, 那……縮在混沌里的自己是怎么回事?跟她說話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呢? 劉云卿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還有一點就是, 原來早幾年前她就跟政府見過面?只是她忘了?是這樣嗎? 天還沒亮, 劉云卿卻睡不著了,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有史以來第一次因為煩惱而失眠了。 等終于熬到天亮了, 大家都陸陸續(xù)續(xù)起床洗漱, 劉云卿也趕緊起來,然后拿著手機出了門,給在申城的章毅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