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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女干警不由握緊腰間警棍,冷汗直冒,同時心里也不由直罵某個犯瘋的領(lǐng)導(dǎo),怎么就腦袋抽風的請了個年輕男長官過來授課。 往日里給女犯們上政治課的大都是女長官,便是有男性,那也都是年過花甲的男長官,怕的就是引發(fā)sao動。要知道這女子監(jiān)獄中的犯人,大都是多年不見男人的,乍然一見這般年輕英俊的男性長官,誰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哪個會當場把持不住要發(fā)瘋的? 能進這地待著的女人,思維方式?jīng)]幾個與常人一般的,女干警們真怕其中有哪個不開眼的,不管不顧的要當場鬧妖。這里的干警們最怕什么?最怕有帶頭的,只要有一個刺頭壯著膽子帶頭,其余的幾個膽子稍大的就敢緊隨其上,接著便是呼啦一下,剩余的全都一哄而上。 若真是亂起來……女干警們打了個冷顫。 她們毫不懷疑,若真到那時,有幾個膽子肥的只怕連趁亂越獄的心都有。 遂眼神愈發(fā)犀利的掃視全場,戒備非常。 聽著臺上的長官講歷史,講政治,講法律,劉云卿小眼神里的亮光越來越暗,這壓根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嘛。 到底忍不住拿胳膊拐了拐旁邊人,小聲道:“他到底在說什么呢?” 旁邊人正兩眼癡迷的舔狗,冷不丁被人打斷,很是不耐煩的扭了下身子:“管他說什么,看都看不夠呢,還聽什么聽!” 劉云卿疑惑的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勾著脖子上下左右莽足了勁使勁看,似乎沒什么特別的啊,難道有什么是她沒發(fā)現(xiàn)的? 魏東身體僵硬了下,眸光略沉,隨即面不改色的繼續(xù)說課。 劉云卿目光一亮,那人貌似心虛了。 遂來了興趣,忙又拐拐旁邊人,神神秘秘的問她:“你,你莫非也是同道中人?是不是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那你看到什么了?他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跟我說說唄,我發(fā)誓,保證不告訴別人。”法器?秘籍? 旁邊人聽完后,臉上呈現(xiàn)出種一言難盡的表情。 劉云卿小眼巴巴的看她。 旁邊人小心挪動屁股下的凳子,往另一側(cè)挪了挪。 正在此時,在后面巡視的干警主管眼神犀利的掃過去,然后轉(zhuǎn)頭對不遠處的一小干警冷聲問道:“小齊你過來看看,那個,最邊頭上那個,是不是你組上的?” 聽到她們領(lǐng)導(dǎo)喚她,那叫小齊的小干警趕緊伸長脖子看過去,定眼一瞧,那嬌嬌小小一團,此刻正歪斜著小身子纏著旁邊人說話的,不是她組上的劉云卿是哪個! 小干警頓覺兩眼發(fā)黑,可恨她剛只顧著舔狗,竟把這貨給忘在腦后了! 兩眼如剛開封的利刃,直戳戳的狠狠戳向那小小瘦瘦的后背,別看團又瘦又小又弱的,那骨子里的爆發(fā)力是要震撼宇宙的! 纏了旁邊人幾回,可人家不搭理她,劉云卿就有點不開心啦。 她擰著眉,盯著那拒她千里之外的爆痘側(cè)臉,有點不開心:“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小氣的道友。你不說就算了,不稀罕。” 旁邊人忍無可忍:“傻X。” 劉云卿倒抽口氣,她罵她! 沒等那劉云卿站起來發(fā)飆,小干警已經(jīng)摸到了她跟前,看似十分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劉云卿不悅的看過去,入眼的便是小干警咬牙笑著手摸警棍的模樣。 劉云卿瞬間老實了。 魏東余光掃過,不知怎的,這一刻心里竟莫名有種一言難盡的意味。 劉云卿終于老實的聽課了,可長官說的什么政治法律啥的,于她而言就像聽天書。她聽不懂也不愿意聽,索性就閉了雙眼,放在雙膝的雙手也掌心向上捏了法訣,開始默默練起了心法。 外人瞧她此刻模樣,應(yīng)該就差將雙腿給盤上了吧? 魏東怔了,小干警也呆了。 小干警繼而想哭,為什么這個刺頭一刻也不肯停歇呢? “劉云卿,你好好聽課?!毙「删趧⒃魄涠呉а狼旋X。 劉云卿滿臉無辜,似乎在說,我在聽呀。 小干警吸口氣:“把眼睜開?!?/br> 劉云卿只能睜開雙眼。 小干警忍得難受:“手,手規(guī)矩放好。” 劉云卿只得依言照做,悶悶的抬頭,看向側(cè)前方。 魏東深吸口氣,終于突破了心底強大屏障,將目光投向那攪得他日夜不得安寧的那張臉。 黑了,瘦了,一條黑紅色丑陋長疤橫亙半張臉,早已看不出當初模樣的半分,可算面部全非。 不知什么意味的轉(zhuǎn)過目光,吐口濁氣。他覺得,纏繞心底多年的魔咒大概是快放下了。 還是他父親說的對,想要真正放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勇敢直面。如此,倒也不枉他特意來走上一遭。 第8章 那年輕英俊的男長官大概講了一個來小時后,就結(jié)束他今天的授課任務(wù),剩下的課程則由之前臺上的女干警來接替。 面容冷峻的男長官大跨步向門外走去,此刻恰守在大門一側(cè)的小干警趕緊給他開門。他低聲謝過,便抬腳離去。 在門打開的那剎,小干警透過開啟的門縫,隱約見到門外候著的人……他們監(jiān)獄長,市公局局長,副局長,市長,市委書記?! 那一刻她頭有點暈,這長官也不知什么來頭。 魏東一出來,見大門外候著的這些人,不由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