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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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給他兒子看過。 “主子您笑什么?”梓春面露不解。 拐角進入御花園,寧棲一邊搖搖頭,“我對先帝時期的事頗有興趣,你不如說些給我聽聽?!?/br> 越了解的多,她發(fā)現(xiàn)這個先帝就是個極品,不僅對權利沒有任何興趣,一心往女人身上撲,這才導致那些大臣大肆攬權,然后就留個爛攤子給自己兒子。 “您別說,先帝在時后宮可是一個盛況,足足有五六百名妃嬪,但最受寵的還是貴太妃,只是貴太妃紅顏薄命,生了個死胎便撒手人寰,先帝為此傷心了好一陣,不僅如此每年九月六日都要去皇陵拜祭貴太妃?!?/br> 說到這,好似意識到什么,梓春又連忙道:“不過姑娘一看就是個有大福氣之人,必定福澤永至?!?/br> 寧棲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自古以來紅顏薄命是常態(tài),好比這御花園里最扎眼的那一朵永遠被人先摘走。 穿進一條鵝卵石小道,只見不遠處忽然行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個年紀不大的黃裙女子,許是正在訓斥下人,后面的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看到來人梓春忽然停下腳步,“姑娘不然從這邊走吧?” 寧棲望向她指的那條岔路,又看了眼越走越近的黃裙女子,沒有多言便順勢進了狹小的岔路。 見此,梓春亦松了口氣,連忙跟上去。 “站??!” 身后好似傳來一道呵斥,寧棲猶如未聞一般徑直往前走去,可是不多時只聽后面一陣陣腳步追上來,幾名小太監(jiān)忽然將她包圍。 竟然有人看到自己不行禮,黃裙女子叉著腰上前,“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哪個宮的!” 梓春低著頭忽然回身行了一禮,“奴婢是上林苑的,見過華陽郡主?!?/br> 踱步上前瞧了她眼,女子又把視線投向前面的寧棲,見她竟然還無動于衷,立馬上前抬起一腳踢去,“狗奴才!” 寧棲及時避了下,女子那一腳突然踩空,而后猛地陷入旁邊的碎石地,旁人都驚慌失措的上前,“郡主您沒事吧?” “你你……這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本郡主定要砍了你腦袋!”女子好不容易站穩(wěn)身子,面上滿是惱怒。 而后又狠狠瞪向其他人,“還不快給本郡主抓住她!” 隨著那群宮人圍上來,寧棲退后一步,抬頭目光灼灼看向女子,“剛剛未能及時參見郡主是我的不是,只是我并非宮人,郡主若是想處罰我,大可拿出宮中條例,屆時臣女必定隨之責罰?!?/br> 望著眼前的女子眾人都下意識怔在原地,華陽郡主更是臉色一變,那張小圓臉上有過一絲錯愣,無論是宮里宮外她可從未見過眼前的人! “不是宮人又如何,縱然那王丞相嫡女看到本郡主都得老老實實行禮,你又算什么東西?”她死死的盯著這張臉,牙根咬的極緊。 梓春似要上前解釋,寧棲卻清聲道:“那郡主就當我不是個東西好了,只是如今臣女還有事,怕得先走一步?!?/br> 說完,她視若無睹的繼續(xù)往前走,這并非她沒有時間觀念,只是突發(fā)情況措不及防。 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行事,華陽郡主立馬攔在前頭,滿臉都是惱怒,“你是哪家的人,不知道無詔不得入宮嗎?” 四目相對,望著眼前年紀不大的女子,寧棲眉梢微動,“這么說郡主是有詔入宮?” 梓春不由低咳一聲,手心漸漸冒出些許冷汗。 “你……我……”華陽郡主宛若一噎,立馬又瞪了她眼,“本郡主奉詔陪太后用膳,難不成你也是太后娘娘傳進宮的?” 聞言,寧棲神情平靜,“郡主真會說笑,若是沒有傳詔,難道我是自己飛進來的?” 想到宮中守衛(wèi)森嚴的確不會有漏網(wǎng)之魚,可華陽郡主還是死死的盯著眼前人,“你再不說實話,本郡主就把你押到典獄,治你個擅闖宮闈之罪!” 話音剛落,只聞不遠處又傳來陣陣腳步聲,卻見是一群小太監(jiān),直到看到這邊的寧棲時連忙松口氣迎上前。 “寧姑娘奴才可算找著您了,您趕緊隨奴才走吧?!?/br> 許是這才注意到這邊的華陽郡主,仿佛沒想到兩人會在這撞上,領頭的小太監(jiān)只覺得后背滲出陣陣冷汗,也不敢多言,立馬就要帶著寧棲離去。 “誒……你們給我站??!”華陽郡主氣的又要追上前,卻被一旁的宮女給攔住。 “此人來歷不明,郡主還是小心為上,最近大人剛吩咐您不可再闖禍,宮中到底不比外頭,您還是忍忍為先?!睂m女正聲道。 另一名宮女亦是面露警惕,“那小林子可是王公公的人,如今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如此恭敬,里面怕是大有來頭。” 聞言,華陽郡主仿佛也想到了什么,剛剛那小太監(jiān)的確頗為眼熟,倒是時??吹剿谕醯氯竺?。 難道…… 想到這,她不由跺跺腳,趕緊往長寧宮前去。 等離了御花園,梓春才壓低聲音解釋起來,“姑娘有所不知,這是忠陽公的嫡長孫女,一出世先帝便封了華陽郡主,自幼便性子蠻橫,所以從未有人敢惹她?!?/br> 這華陽郡主倒并非什么威脅,只是那王丞相嫡女日后必定是要進宮的,聽聞也是才貌雙全,一手琴藝連不少大家都紛紛稱贊不已。 “太后娘娘很喜歡郡主?”寧棲漫不經(jīng)心問道。 梓春跟在一側微微搖頭,“那倒不是,太后娘娘喜好禮佛,郡主性子鬧騰,所以太后娘娘甚少傳見郡主,只因麗太妃是郡主的姑母,所以此次應是去探望麗太妃的?!?/br> 寧棲沒有再接話,可見宮外不少人都在虎視眈眈盯著這空懸的后宮,準確來說,應該是那個后位。 一路來到太極宮,宮人正在陸陸續(xù)續(xù)上菜,但并未看到她們皇上,寧棲也慶幸自己沒有太遲。 “藏書閣如何?”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清冽的男聲,周圍人紛紛屈身行禮,“叩見皇上?!?/br> 寧棲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卷宗,一邊將東西遞給梓春,而后轉身行了一禮,“宮中藏書自然是臣女前所未見之廣。” 手腕一緊,她順勢被拉起身慢慢跟上去,來到長桌一處坐下,滿桌皆是數(shù)之不盡的各色菜肴,讓人眼花繚亂。 “都是些淺顯東西?!?/br> 蕭辭接過王德全遞來的御筷,“里間內(nèi)閣有不少藏書,無事可以看看?!?/br> 王德全低著頭小心翼翼盛過一碗湯,那里面的書可都是世間難尋的珍品,皇上可從未示人。 望著正在布菜的王德全,寧棲忽然起身接過他手中的勺子,“我來即可?!?/br> 后者頓了頓,又看了眼他們皇上,立馬就低著頭揮手讓他人一同退下。 隨著一塊東坡rou落入盤中,順著那纖細的小手一路落至那瑩白的側顏,蕭辭眉梢壓低,“朕不喜吃rou?!?/br> 寧棲一怔,可是剛剛王德全也夾了rou,卻并未見他說什么。 重新把rou夾回自己碗里,她又重新給對方布菜。 沒有rou吃怎么能支撐營養(yǎng),沒有營養(yǎng)怎么長高,她現(xiàn)在才十七歲,每個地方都還能再長長。 掃過那纖細的皓腕,男人眸光微動,“你認為朕讓你進宮是來布菜的?” 第23章 賭注 動作有過一滯,寧棲低下頭重新坐回原位,一邊拿起筷子,“能服侍皇上是臣女的福分,無論做什么都是應該的?!?/br> 女子一眼望去依舊恭敬順從,宛若句句發(fā)自肺腑,毫無往日聲稱不愿取悅他人之態(tài)。 如今為了她父親什么都能做的出。 “朕記得你往日并非此言。”他隨意動筷。 寧棲握緊手中筷子,似想到那日自己拒絕了王德全進宮一事。 果然報應還是來了。 余光中女子低首垂眸,一滴豆大的晶瑩緩緩滑落至下頜,面上留下兩道淺顯的淚痕,粉唇緊緊抿著仿佛在強行隱忍著什么。 夾過一塊rou在她碗中,蕭辭低聲道:“倒像是朕欠了你什么?!?/br> 他記得自己可未曾苛責過她。 隨意吞下幾粒飯,寧棲一直低著頭慢慢收回掐著大腿的手,果然適當示弱還是有用的。 可能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莫名她眼眶又紅了一圈,食之無味的咽下嘴里的東西。 “皇上怎會明白險些家破人亡的感覺?!彼齽e過頭緊緊揪著長筷。 長筷在飯團中戳出兩個窟窿,一滴清淚突然落至碗口,男人眼簾一抬,“朕何時讓你家破人亡?” 偷偷抬眼,四目相對間一碗濃湯推來,寧棲低著頭緊緊盯著面前的湯,耳邊又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大理寺審查的事,朕不會干涉?!?/br> 看著正在喝湯的人,他眉間微動,“布菜?!?/br> 寧棲一頓,剛剛還說不用她動手,原來喜怒無常就是這樣來的。 起身重新拿起御筷,她試探性夾過一塊豆腐,見對方?jīng)]有反應,這才嘗試夾那些清淡的菜系。 雖然她爹的行為的確該伏法,但期間也填了許多家底進去,絕對沒有貪墨幾十萬兩那么多,按照律法罪不至死,只要大理寺審查沒有偏頗,最嚴重也就是抄家流放。 流放也只是清貧苦寒一點,只要不是到到邊關做奴役,那最后至少還能留條命,還能夠遠離京城這個地方。 等用了膳,本以為對方要去處理國事,但寧棲沒想到自己會被留下陪人下棋。 飯后宮人還送上幾盤水果點心,偌大的內(nèi)殿燃著一縷沉木香,寧棲視線緊緊落在香爐鼎上,仿佛想到了什么。 “臣女忽記起有一日在街上被人撞傷,幸得一名好心人所救,那人體型與皇上似如出一轍?!?/br> 她拿過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視線卻若有若無的掃向對面的人,然那張臉上依舊沒有什么波動,一切好像都只是她的猜測。 “可見蘇州城防之差。”蕭辭眼也未抬。 順勢拿過一旁的青果,寧棲漸漸垂下眼簾,“父親能力算不得出眾,但過往亦是真心為民,只是處處受阻,許多利民之事都未能施展?!?/br> 咬過一口青果,寧棲突然皺起眉,整張臉仿佛都皺到了一起,強行把東西咽下去,而后立馬端過一旁的溫水喝了好幾口。 “這是章州的青果,因為太醫(yī)說有駐顏之效,所以京中女子常食?!蓖醯氯谝慌越忉尩?。 那股濃郁的酸澀依舊揮之不去,寧棲強行扯了下嘴角,“許是我還未適應京中水土,有勞公公惦記?!?/br> 原來不是給他們皇上吃的。 蕭辭眼簾一抬,王德全下一刻便立馬讓人將東西端了下去,換了一盤葡萄上來。 一手捂著左腮,一手放下顆白子,寧棲忽然看向對面的人,“皇上覺得下棋是否該有些彩頭?” 男人余光一掃,并未出聲。 又放下一子,她淡淡一笑,“輸?shù)娜吮銓倓偰潜P青果吃完,如何?” 原主棋藝尚可,但也沒有到難逢敵手的地步,不過她小時候經(jīng)常陪著爺爺下圍棋,大學時期還參加過聯(lián)賽,拿了全市二等獎,那段時間還研究過許多未破解的棋局,只是后面要考研就沒有再繼續(xù)鉆研下去。 王德全聞言面上露出一絲笑意,低著頭宛若什么也未聽見。 端過一旁的茶盞,蕭辭淡淡的看向對面眸清似水的女子,“你贏了,寧懷元之事便既往不咎?!?/br> 寧棲目光一頓,手里的棋子突然愣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