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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裳:…… “你們這是什么眼神?” “我又不會吃了你們?!?/br> 她將桌子上的秘籍往前推了推。 “完璧歸趙。” 就在阮裳將東西交還給尤鳥倦幾人的時候,另一邊,寧道奇正在往這邊趕來。 自從看到異象之后,他心中便有些不安。 尤其是察覺到那異象所出的地方竟是魔門。 擔心魔門又在背后搞什么事情。寧道奇不得不將事務(wù)交由弟子后下山一趟。他武功已至臻境。千里的路程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平躍山巒而已。 不過幾息間,他與阮裳之間的距離就已越來越短。 阮裳還不知道有人因為異象來找她了。 在思來想去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對破碎虛空的誤解實在太深之后,阮裳就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寫本書,和這個道心種魔大法對立起來。 這個想法在她心中剛冒起就覺得可行了。 于是在石之軒深陷打擊之時。 阮裳忽然道:“我想著一冊書,將我這許多年的經(jīng)驗都寫進去,你們覺得如何?” 著書? 宋缺回過神來,忽然明白了阮裳的意思。 她是害怕許多江湖中人被這所謂的破碎虛空的方法所迷惑。從而練錯了武功。 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金環(huán)真此時已經(jīng)開口了:“阮姑娘好想法?!?/br> “妾身愿為阮姑娘效力?!?/br> “你會做什么?”阮裳看向金環(huán)真。 地上的柔媚女子勉強抿了抿唇:“我會磨墨。” 阮裳:…… “好吧,那你就磨墨?!?/br> 這件事情就這樣簡單的定了下來。 還在某處龜縮著的邪帝并不知道即將有一部著作橫空出世,掩蓋掉他道心種魔大法的光輝。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后,阮裳就開始寫了。 寫一本書需要做什么呢? “阮姑娘可寫明這冊書是你作的?!边€算半個花間文人的石之軒提議道。 阮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于是在書名署名的時候,十分自然的寫了一個阮破天。 尤鳥倦看了眼立馬上來跟著拍馬屁。 “阮破天原來是阮姑娘的本名啊?!?/br> “我就說阮姑娘的名字怎么可能那么女氣,原來真名是破天!” “這個名字妙,可真是妙極了!” 石之軒額頭跳了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尤鳥倦。第一次覺得,他們魔門中人腦子都好像有點問題。 “尤師,這應(yīng)該是化名?!?/br> 就連宋缺也看出來這是阮裳毫不走心的起的一個名字。但是尤鳥倦還真的夸的下去。不過想到,他練假的道心種魔大法這么多年也能理解。 阮裳在落筆阮破天之后。 又給這個書想了一個名字,叫—— “天上觀光訣?!?/br> 練此劍者,十年可上樹,二十年踏波,三十年入地,四十年上天。 簡稱“天上觀光訣?!?/br> 很直白,很有賣點了。 阮裳當然不可能免費做慈善。 這些書寫出來都是要賣的,名字自然是越勁爆越好。沒有噱頭的書,誰會買啊。深諳世人心理的阮裳我行我素的在開篇洋洋灑灑的畫了一個大餅。 就……真的是一個大餅。 “這是提醒習武者月滿則盈,要時時自省謙遜?” 宋缺道。 阮裳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是?!?/br> “我只是在給他們畫大餅而已?!?/br> 畫大餅簡稱,構(gòu)筑夢想藍圖。放在這兒就是讓他們相信只要努力,大概也許可能也會有人能上天吧? 阮裳自己就是個例子。 石之軒看到阮裳在畫了大餅之后,就開始在上面寫。 某某年某月某日,于什么什么處,練什么什么劍法。 她寫字速度很快。 再沉吟了幾下之后又開始繼續(xù)。 幾乎是將自己曾經(jīng)練過的功法都寫了出來。 “練完這些就能得到質(zhì)的突破?” 丁九重問。 阮裳翻頁之后,又在上面寫了句:練劍十余年,發(fā)現(xiàn)上述都無用! 丁九重:…… 阮裳用你怎么這么天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br> “練劍怎么可能那么花里胡哨?” “這些都是我走過的彎路。” 不是,你走的彎路你寫的那么清楚詳細做什么? 大家真的會以為這就是秘籍的啊! 丁九重張了張口,此時此刻竟然完全忘了自己是個惡人。 就連尤鳥倦也差點忍不住開口。 阮裳怎么會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但是她也是不得已。 她自己悟出來的劍很短。 總結(jié)起來就是辟刺收的,完全寫不長。 而書嘛,就是要長了才賺錢。 就像是道心種魔大法,就是寫了很長又做足了噱頭,才引得人人爭搶千金不換,阮裳自然也得學著點。 在幾人心驚膽戰(zhàn)的目光下,她總結(jié)了廢話之后,才開始道:“終此,吾才知:武學一途,簡字為上?!?/br> “以力勝巧,方可大成?!?/br> 她垂目寫下心得。 宋缺若有所思。 “以力勝巧?!?/br> 他繼續(xù)看阮裳的冊子時,忽然刀鞘爭鳴,竟然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