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沒有人相信我是天下第一、她眼睛所看到的、不裝逼會死嗎、籃球之上帝之鞭、從學(xué)霸開始、美妝大佬在星際、星球博物館、一不小心成了道祖[快穿]、當(dāng)咸魚大巫穿越異界、紙神
太后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昔日的老jiejie哭得泣不成聲,卻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自顧自的喝茶。 太妃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說著南安王爺是太后從小看著長大,太后該知曉他的品行。又說,自己年輕時與太后的手帕之儀,如今老,就守著這么一個兒子,還望天家開恩等等。 炭爐里的碳添了兩次,茶冷了又滾、滾了又冷。 眼見著天色不早了,太后才放下茶盅開口道:“老jiejie,回去吧。兒子是你的,是與不是、冤與不冤你該比我更清楚才是?!?/br> 聞言,跪在地上額頭磕得通紅、雙眼哭成核桃的太妃身子一僵。 只聽太后嘆了口氣:“說來,我也疼他。但都已經(jīng)通敵賣國、大逆不道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從王府書房中搜出來的書信已經(jīng)證實了是王爺親筆。如今,你不該來勸我,你該去牢中好好勸勸他,讓他把該說的都說了,免得受苦?!?/br> 太后言罷,太妃整個人癱軟了下去。 過后,太后由宮人們簇?fù)碇x開了暖閣,只剩下穿著去年紋樣袍子的太妃獨自在暖閣低泣。 臘月十六,南安王府的罪定下來了,圣上讓翰林院林瑯玉等幾個小輩擬的折子,大大小小的罪列了三十六項,圣上下旨——斬立決。其妻小,雖說被便為奴,好歹沒落道下九流的地方去。 南安王爺服罪前為保妻小,供出了朝中一眾大員。 一時間朝中動蕩。 臘月十九,陳尚書、崔御史被大理寺羈押,家中老小皆罰沒為奴。 臘月二十,莊浩宕莊典侍被問罪。 臘月二十一,北靜王被彈劾,北靜王爺辭去身上所有職務(wù),以撇清干系。 臘月二十二,朝中有人彈劾寧榮二國府與南安王一案由牽連,在外任職的賈政被急召回京…… 林府林如海夫婦的院子: 雪壓枯枝斷,幾個丫頭正拿著掃帚掃著院內(nèi)的雪。 屋內(nèi),地龍、炭盆燒得溫暖如春,賈敏穿著一身蘇繡花鳥襖裙坐在炕上摟著黛玉一塊兒看書。 這時,盼蘭掀開門上掛著的猩紅氈簾走了進(jìn)來,而后貼著賈敏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 賈敏眉頭猛的一蹙,隨后嘆了口氣:“你先出去吧?!?/br> “是。” “等等?!迸翁m剛一轉(zhuǎn)身,賈敏又叫住了她,“我柜子上有枝掐絲金鳳嵌寶步搖,你拿去給那頭的二姑娘……” 盼蘭眼中滿是心疼,也不知是在心疼迎春還是賈敏,她點頭應(yīng)了聲,隨后進(jìn)到里屋拿了賈敏匣中的步搖出門去了。 院內(nèi)的雪掃了一層又落了一層,透過琉璃窗看向窗外,盼蘭撐著油紙傘留下來一串淺淺的腳印。 黛玉收回視線,隨后問道:“二jiejie怎么了嗎?” “沒什么?!辟Z敏翻了一頁兒書,說道。 “您別瞞我。”黛玉此時哪有什么看書的心思,她拉著賈敏的袖子,道,“沒怎么,那您好端端送她東西作甚?” “你二jiejie的縲絲金鳳前兒不是掉了嗎?”賈敏拍了拍黛玉的手,“雖說那邊兒府上待幾個姑娘都是一樣的。但你二jiejie性子弱,被她屋里的奶mama拿得死死的。再者,如今你舅舅家不必從前了,瞧著你幾個jiejiemeimei跟你比起來過的是什么日子。” 說著,賈敏拍了拍黛玉的手:“少了個金鳳、玉鳳于你來說自然值不得什么,但你二jiejie若是少了,你大舅母定是要過問的?!?/br> “二jiejie的金鳳不早讓她奶嬤嬤拿去賭錢了嗎?您早不給、遲不給,怎么偏偏這時候給?”黛玉依舊不信。 “這不是快到年底了,大家都有金鳳戴,到時候救你二jiejie沒有,這讓她多沒臉?” “母親今日怎么關(guān)心起二jiejie來了?”黛玉將書一合,隨后道,“您別哄我不知事。近些日子外頭有什么風(fēng)聲,我也是知道一二的。如今探丫頭她們都從咱們家園子搬出去了,您也不許我上那邊兒府上去……” 說著,黛玉咬了咬唇:“我上回合探丫頭一塊二出門玩兒時,瞧見二jiejie同一個男子在一塊兒……可是為了這個?” “你瞧見了?”賈敏一臉詫異。 黛玉蹙著眉點了點頭:“瞧見了好幾次,起初我們不信那是二jiejie??傁胫iejie那貓一樣大的膽子,哪兒敢與人私通呢?誰知道,那日卻讓我和探丫頭撞個正著……” 沒錯,她們看見了。 那時候才探春才回想起來,她們第一次偷跑出去玩兒時,林中撞見的那對野鴛鴦,那個姑娘的聲音、背影之所以那么眼熟,只因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二jiejie,榮國府的二姑娘——迎春。 黛玉將自己和探春發(fā)現(xiàn)迎春私通的整個經(jīng)過一一告訴了賈敏。 聞言,賈敏又是心疼、又是錯愕,隨后她嘆了口氣:“你二jiejie哪里是膽子小,她的膽子可比你們幾個大多了。你可知,與她來往的男子是何人?” 黛玉眼睛濕濕的,看著自己母親搖了搖頭。 “與她來往的男子不是別人,正式來我朝為質(zhì)而后又失蹤了的番國質(zhì)子?!?/br> “什么?!” 林瑯玉靠在賢樞肩上,看著手的卷宗,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卷宗比那戲文還荒唐。 “二丫頭那一棍子還沒打下去就能嚇暈的性子能偷跑出去和人私通?還是和一個外族人?這案子誰查的?也真是敢往上寫?!绷脂樣駥⒕碜陔S手拋在案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