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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對面的案桌前,賢樞正一邊吃著酒,一邊兒用一副嫌棄至極的表情看著他。 文曲星和林瑯玉入了座,文曲星打趣段子真道:“原以為是樓中歌女奏的琴,不想是世子親自彈奏,失敬失敬。” 若是以往,段子真定會嗆回去,但今日他一反常態(tài),居然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xù)撫弄著琴弦。 見此,文曲星和林瑯玉更覺異常,他倆齊齊的朝著賢樞望去。 賢樞則是聳了聳肩,示意他也不清楚狀況。 接著他替林瑯玉斟了一盅酒,喂到他唇邊:“外頭這么冷,快吃杯熱酒暖暖身子?!?/br> 這本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林瑯玉卻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前天那個雪月的夜里,他們一個坐在墻頭,一個站在樹下的場景,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他并未像從前那般就著賢樞的手將酒飲下,而是將酒接了過來,自己喝。 見此,賢樞眉心一蹙,眼中止不住的失落。 他不死心,又在桌下伸手去拉林瑯玉的手,剛碰到林瑯玉的手,林瑯玉便瞬間縮了回去,賢樞哪肯?他一把將林瑯玉的手拽住,不讓他逃脫。 因文曲星和段子真還在場,林瑯玉微微掙了兩下,沒掙開,也就任他去了。 兩人這一系列小動作,文曲星和段子真都沒能注意到。 他們一個抱著琴不知神游道什么地兒去了,一個正琢磨著抱著琴的這人神游到何處去了。 林瑯玉覺得此刻自己同賢樞之間的氛圍有些尷尬,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只聽賢樞率先開口道:“你可是在為那日我沒來榮國公府生氣?我本是要來的,只是皇兄傳我進了宮,去給太后請安時剛好碰上了你家那個表姐,太后想著你與我較好,便讓我留下用晚膳,所以才沒來得及上榮國公府?!?/br> 他這么一解釋,林瑯玉不知怎地更難為情了,他將頭埋得低低的,道:“太后留你,自然比我要緊?!?/br> 林瑯玉這話本沒有其他意思,但聽在賢樞耳中便存了其他意思,他只以為是林瑯玉在為這事兒同自己鬧別扭,心里莫名的甜滋滋的:“絕對不會有下回了。” 說罷,他將林瑯玉的手拽得更緊了些。 原本林瑯玉身子性寒,手常年都是冰的,此刻被賢樞這么拽在手里,加上他自己臉紅心跳燥德慌,手心兒竟出了一層薄汗,林瑯玉想用帕子擦擦,可賢樞就是不肯撒手,任由兩人的手握著黏黏糊糊的。 這頭文曲星逗段子真逗了半天,見他依舊神在在的沒什么反應,于是看向了對面在地下搞了不少小動作的兩人:“這人怕不是中邪了?” 賢樞握著林瑯玉的手,略帶嫌棄的看著段子真道:“你二人同他相識的時間不長,等時間長了便曉得了!他毎兩月都有這么幾天,再正常不過了。” 聽了這話文曲星更是好奇:“……這……難不成是什么???” 這時,琴音驟停,原本神游天外的段子真突然幽幽開口:“相思病。” 林瑯玉:“……” 賢樞:“……” 文曲星被他突然這么一開口唬了一跳,接著問他道:“你……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問道這兒段子真沉默了,室內(nèi)一片寂靜。 又過了半晌,文曲星嗤笑一聲:“連是哪家姑娘都不知道?” “上次是南坊繪云樓的西域歌伎、上上次是錦繡坊的花魁,想必這次應該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姑娘?!辟t樞又將一杯酒遞到了林瑯玉唇邊,讓他飲下。 這時,只聽段子真幽幽道:“這次……不是姑娘?!?/br> “噗——” “咳咳咳……” “臥槽?!” 林瑯玉一口酒從口中噴了出來,賢樞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嗆了個實在,文曲星一雙水杏眼瞪得老大“你”了半天一個字也沒“你”出來。 賢樞最先回過神來:“這……你房里不是有好幾個通房了嗎?怎的?這袖子還能說斷就斷?”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小可愛問是不是寶黛,解釋一下,不是寶黛!寶黛釵只是從小一起玩兒得比較好,正經(jīng)的表兄妹關(guān)系。 不過如今林meimei身份不一樣了,賈家的人自然會有點兒心思而已。不過,林meimei另有歸宿噠! 還有小可愛說人設(shè)的問題,其實……這算是我第一本小說,所以也沒什么經(jīng)驗,目前還處在摸索階段,可能有小可愛接受不了,不過感謝陪伴。 感謝大家都意見和建議,我會努力進步噠??! 第二十八章 段子真一襲話可是將林瑯玉幾人驚得外焦里嫩的。 想他們現(xiàn)代,一個人出柜得思考多久?冒多大的風險? 怎么段子真說出柜就出柜了?況且也沒個兆頭。 前兒不久他不是才同他們幾人說過,他房里的通房大丫鬟兆兒小月了嗎? 可惜那個孩子沒保下來,若是保住了如今也有五六個月大了。 怎么?他還能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男人? 林瑯玉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可思議。 這時,只聽文曲星開口問道:“怎么……那是哪家公子這么倒霉,讓你給看上了?” 聞言,段子真猛得起身,將幾人都唬了一條。 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染雪的竹林,幽幽開口道:“我……也不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