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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玉被他箍的喘不過氣來:“你、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兄弟……” 文曲星反而將他摟得更緊了:“我現(xiàn)在覺得我整個人都是飄的!林黛玉!我見到林黛玉了!她還叫我哥哥!” “她以后會天天叫你哥哥,我也叫你哥哥!你他媽可以放開我了嗎?!”林瑯玉一把將文曲星推開,開始大口喘氣。 雖說上一世的記憶相隔久遠,但在他的印象里文曲星性格是屬于文科生特有的斯文型,玩兒熟后偶爾會有一點腹黑,這樣激動的文曲星他是從沒見過的。 “你這樣子實在太過猥瑣了?!绷脂樣裣訔壍?。 “你不能夠理解這種感覺,那是林黛玉呀!絳珠仙子,真仙女!”文曲星說話聲音都比以往高了些。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林黛玉。不僅如此,她什么時候會說話。什么時候會走路,我都知道?!绷脂樣衤詭湴恋恼f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對我來說不是什么仙子,她就是我林瑯玉的meimei?!?/br> 聞言,文曲星平靜了下來:“話說……黛玉還愛哭嗎?” “愛?!绷脂樣駸o奈道,“小姑娘嘛,都嬌氣。” 聽了這話,文曲星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道:“根據(jù)設(shè)定而言,黛玉是絳珠仙草轉(zhuǎn)世,下凡來還淚的。若……若她淚還完了,便……要回去了。” 林瑯玉猛的一愣:“她上一世……” “書里,黛玉回天上的時候應(yīng)該不到十七歲……” 今兒是十五,月亮格外的圓,銀白的月光照著院子,留下一地參差的竹影。如今天氣是越發(fā)的冷了,夜里的風(fēng)吹的得林瑯玉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這時,林瑯玉突然抬腳就朝著院外走。 “你干嘛去?”文曲星連忙跟了上去。 “爺!”巧荷從屋里出來,就瞧著林瑯玉和文曲星急匆匆的往外走,于是喊道,“您二位這是要上哪兒去?好歹讓個人跟著呀!” 二人沒理會她,轉(zhuǎn)眼影兒都沒了。 林瑯玉一路小跑的來到了黛玉的院子門前,文曲星氣喘吁吁的跟在他身后:“你這是要干嘛?” 林瑯玉沒搭理他,連忙扣響了門環(huán),只見一老嬤嬤開了門,見了林瑯玉和文曲星問道:“姑娘正準備歇下呢,二位爺有什么事兒?” 這時,黛玉在屋里聽見了動靜,忙問是誰,林瑯玉道:“是我!meimei可歇下了?” “還沒呢!”黛玉答道。 “那哥哥進來了!” 說著林瑯玉便直徑走了進去,文曲星緊跟其后。 一進屋就見黛玉正坐在梳妝鏡前,想來是準備散發(fā)梳洗的。 黛玉招呼他倆坐下,又叫小丫頭倒茶,見此林瑯玉道:“茶就不用吃了,哥哥給你說句話就走。” “什么話?”黛玉乖乖的望著他。 “你自幼身子弱,終日吃藥也不是法子,還是得從根本解決問題才是?!绷脂樣駪z愛的看著黛玉。 而黛玉則是一臉疑惑:“哥哥有什么好法子嗎?” 文曲星則摸不準林瑯玉這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只聽林瑯玉道:“身子弱,總吃藥那不就成個藥罐子了?哥哥覺得強健體魄才是關(guān)鍵?!?/br> 黛玉有些懵:“強、強健體魄?” “沒錯!”林瑯玉一手搭在黛玉肩上,道,“明兒我去同爹爹說讓他找位先生回來,咱們兄妹倆一塊兒練劍打拳吧!” 黛玉:“…………” 文曲星:“…………” 最終,林瑯玉和文曲星理所當然的被黛玉“請”了出去。 回到自己院內(nèi),見林瑯玉情緒低落,文曲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兄弟,這是《紅樓夢》,《水滸傳》在隔壁。” 林瑯玉:“…………” 二人洗漱完畢后,便胡亂睡下了。 這事兒有好事的婆子當做笑話說給了賈敏聽,賈敏聽了也是哭笑不得,當即將林瑯玉喚到跟前來說了他幾句,林瑯玉只得悻悻的認了錯,回頭賈敏又將這事兒告訴了林如海,這日用午飯,林如海還用這事兒調(diào)侃了林瑯玉幾句。 平常賈家用飯都是一家人一起用,因家中親眷不多,所以也就沒有顧及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規(guī)矩,一家人坐一塊兒吃飯熱鬧得緊。 但,如今有賈璉在家中做客,規(guī)矩什么的自然也就要講究起來,否則傳出去外人笑話,因而這幾日賈敏和黛玉是單獨用飯,他們四個男人一塊兒用。 林如海用公筷夾了一塊兒糖腌玫瑰肘子在林瑯玉碗中,笑道:“多吃些,吃了好有力氣打拳練劍?!?/br> 林瑯玉:“……謝父親?!?/br> 一旁的文曲星憋著笑,賈璉確實云里霧里的,他問道:“怎么?姑父是想讓瑯玉走武舉嗎?” 林如海笑著擺擺手:“沒這事兒,不過是看著小子身子羸弱,想讓他強健體魄罷了。” 說著,他同一旁的文曲星對視了一眼,二人齊齊笑了出來,賈璉不太搞的清楚狀況,卻也跟著笑,林瑯玉沉著臉“呵呵”了兩聲。 一頓飯吃得還算盡心,吃完飯后幾人閑坐了一會兒又有丫頭端了茶來吃,吃過茶林如海便去忙自己的公務(wù)去了,囑咐林瑯玉和文曲星好生陪著賈璉。 “不用去上學(xué)嗎?”賈璉看著正拿著點心往嘴里塞的林瑯玉道。 “哥哥應(yīng)該知道我?guī)自虑安×艘粓觯蚨@上學(xué)的事也就耽擱了,好容易我病好了,又逢家?guī)熌赣H去世回鄉(xiāng)丁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