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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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殺個酒囊飯袋,若是皇帝真因為一個承恩伯要了他兒子的命,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直到這一刻,師容凜才算是對師桓這個兒子生了些喜愛。 之前的師桓足夠優(yōu)秀,但性情卻實在不像他,師容凜并不喜歡。如今再看,這小子到底是他的種,沒墮了他們師家的聲威。 “衛(wèi)國公……” 完了。 承恩伯面色慘白,明白自己此時絕不可能再動得了傅云柏了。 “桓兒,快放手。沒看到嚇到承恩伯了嗎?”師容凜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承恩伯年紀大了,可別嚇出一個好歹來?!?/br> “是?!睅熁敢姥苑砰_了承恩伯。 可承恩伯此時卻根本沒有逃跑的勇氣,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承恩伯不虧是大皇子的人,果真膽識過人。想來我?guī)熑輨C在你承恩伯的眼中也不算什么,”師容凜走進他,拍著他的肩膀,看似溫和卻令人生寒,“本公都明說了傅云柏乃是我國公府的恩人,承恩伯竟也要殺了他,本公甚是佩服?!?/br> 承恩伯妄圖狡辯道:“國公爺,這……實在不是我的本意,是大皇子的意思?!?/br> 不等師容凜開口,他忙強調(diào)道:“大皇子乃是陛下長子,說不得便要……國公爺何必因此與大皇子為敵?” 有些話他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意思不言而明。 “長子又如何?”師容凜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道,“陛下可不止一個皇子。” 承恩伯面色一變,咬牙道:“國公爺說得對,可傅云柏乃是我傅如海的兒子,他的命都是我給的,如今我想要收回有何不可?!” 他已經(jīng)選擇得罪師容凜了,絕不能再得罪大皇子。 只要他努力了,便是沒要了傅云柏的命,相信大皇子也不會因此怪罪他,畢竟不是他不愿殺兒子,而是師容凜以勢壓人。 “從今天起,柏兒便再也不是你的兒子了!”譚氏忽地開口,聲音冷如寒冰,“我要與你傅如海和離!柏兒是我生下來的,與你傅云柏無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 說著,她看向傅云柏,問道:“柏兒,你可愿與你娘走,從此做我譚家人?” “娘……”傅云柏沒想到譚氏竟然會如此說,他一直以為他娘對他父親還有情,可如今看著譚氏眼中的絕然,才恍然明白,心中只余對母親的心疼。他沒有猶豫,直接道,“孩兒愿意?!?/br> 說著,他直接用劍削斷了頭發(fā),一字一頓的對承恩伯道:“這斷發(fā)猶如你我的父子之情,從此世上再也沒有傅云柏,只有譚云柏!” “賤婦、逆子,本伯不同意!”承恩伯面色忽青忽白,正想斥他們,一個不守婦道,一個大逆不道。 師容凜便道:“本公允了?!?/br> 平淡的四個字卻猶如一把利刃抵在了承恩伯的喉嚨上,那些斥罵的話一個字也不敢吐出來。 譚玉婉想要和離不難,但傅如海到底是傅云柏的兒子,這斷絕父子關(guān)系卻是離經(jīng)叛道,極不合理。 可這一生,他師容凜做過的離經(jīng)叛道之事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 便讓他在離開長安之前,做最后一件叛道之事吧。 “這事是本公同意的,若是有人不滿,直接來找本公!”師容凜擲地有聲的宣布,“既然承恩伯不想要這個兒子,正好本公缺一個乖兒子,本公宣布,從此后,譚云柏便是本公的義子!是我衛(wèi)國公府的二郎君!” “爾等可聽明白了?” “承恩伯,你的意思呢?” 沒有人敢有異議,便是承恩伯滿心怨恨,也不敢說個不字。師容凜滿意的勾唇道:“既然如此,本公便把我兒帶走了。柏兒,跟義父走?!?/br> 譚云柏沒有想到師容凜竟然會做出這種決定,直接愣住了。 倒是譚玉婉率先反應過來,心中狂喜,忙推了一把兒子,紅著眼道:“柏兒,還不快謝謝你義父!” 譚云柏看了看母親,看到母親眼中殷切的期望,終于跪在地上,朝師容凜磕了三個頭,拜道:“兒子譚云柏拜見義父?!?/br> “好,好,好!”師容凜連說了三聲好,面上掛著笑,親自扶起了譚云柏道,“好孩子。這是你的兄長,以后便叫他大哥?;竷海院蟀貎罕闶悄愣芰?,你們兄弟二人要記得守望相助、兄弟和睦?!?/br> 譚云柏看向師桓,憶起方才師桓出手相助,便真心實意的喚了一聲,“大哥?!?/br> “……二弟?!?/br> 師桓頓了一下,才回了一聲。 譚玉婉在一旁,已經(jīng)喜極而泣。她沒想到衛(wèi)國公竟然能做到這地步,心中的陰霾和絕望終于被驅(qū)散了。 兒子成了衛(wèi)國公的義子,從此不說前途坦蕩,至少再也不會活得那般謹小慎微了。 再想到,衛(wèi)國公即將去嶺南,譚玉婉心中更是一片火熱。 他們這頭氣氛和諧美滿,承恩伯卻氣得幾欲吐血。他倒不是舍不得譚云柏這個兒子,但自己不想要與被人搶走,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他只覺得自己受到了無盡的屈辱! “承恩伯,這事你沒有意見吧?”偏偏師容凜還不愿放了他,明知故問。 承恩伯只能忍著憋屈,咬牙回道:“……沒有!” “那就是皆大歡喜了?!睅熑輨C笑了笑,又環(huán)視了周圍道,“今日之事,別人若問起,你們應該知道如何回答,不用本公教吧?” 這話,主要是對承恩伯府的人說得。 “畢竟本公沒什么耐心,若是教不通,可是要生氣的?!泵髅魇切χf得話,但承恩伯府的人卻只覺得渾身發(fā)寒,齊齊搖頭道:“知道知道,不敢勞煩國公爺?!?/br> “很好,”師容凜唇邊笑意更深,“時辰不早了,柏兒受了傷,也該跟為父回去休息了。承恩伯,本公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他便領(lǐng)著兩個兒子離開了。 承恩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行人大搖大擺的朝前走。 走了幾步,師容凜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看向承恩伯道:“煩請承恩伯替本公向大皇子傳一句話,他的禮本公收到了,來日必當雙倍奉還!” 其實也不用承恩伯去傳話了,他送的禮,劉衡已經(jīng)收到了。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 這一夜,師施睡得很好,飽飽的睡了一覺,翌日醒來時,只覺神清氣爽,精神奕奕。 她沒叫人來伺候,自個兒穿上衣服,才高聲道:“喜鵲,我餓了?!?/br> “哎,郡主,您等等,奴婢這就讓人去廚房?!?/br> 喜鵲忙吩咐了其他小婢女,然后小跑進了屋,見師施已經(jīng)穿戴一新,傳承于自家主子的彩虹屁自發(fā)冒了出來,“郡主越發(fā)光彩照人了,這般姿容便是天上的仙女兒也是比不上的!” 師施笑著受用了這彩虹屁,打量了喜鵲一眼,挑眉問:“你今日怎得是這般打扮?” 喜鵲今日穿了一身利落的勁裝,看上去倒是比平日那個小吃貨多了幾分利落。 “奴婢正要與郡主您說,奴婢已經(jīng)去求過國公爺了,奴婢也要進訓練營!”喜鵲回道。 “你來真的?” “當然,”喜鵲有點不滿,委屈的看著自家郡主,“郡主,您這是不信奴婢嗎?” “本郡主當然……信你啦?!睅熓z愛的捏了捏那rou嘟嘟的小圓臉,心里想著,怕是以后就見不著了,想到此又多捏了幾下,“你放心去吧,本郡主等你凱旋歸來?!?/br> “嗯!郡主放心,奴婢會努力的,絕不給郡主丟臉!”喜鵲意氣風發(fā)的點頭,“只是奴婢去訓練,便不能一直侍奉在郡主身邊了,奴婢擔心……” “不用擔心,你放心的去訓練吧。”師施擺手,無所謂的道,“本郡主會照顧好自己的,而且還有那么多伺候的人,自是不會虧了本郡主的。倒是你,” 師施頓了一下,有點心軟,“若是堅持不下去了,就回來吧,我不會怪你的?!?/br> “不會有這一天的!” 見喜鵲自信滿滿,師施也不想打擊她,說不定喜鵲真堅持下來了呢?她一直認為不能小看任何人,便是喜鵲,膽小怕事又怕疼,可上一世,她還是勇敢的保護了她,哪怕疼得要死也沒放棄。 所以,或許她家喜鵲說不定還真的能成個女俠或者女將軍? “好,等我好了,陪你一起?!?/br> 這次落水,反倒是讓師施堅定了要堅持習武的信念。若是她功夫夠好,劉敬那個渣滓如何能推她下去?!若她功夫夠好,她自個兒便能直接反殺回去了。 見喜鵲雄心勃勃,師施自己也生起了一腔雄心壯志。 主仆兩人握了握手,互相鼓勵了對方。 “喜鵲,你以后就不要伺候我了?!睅熓┩蝗徽f道。 喜鵲本來正興奮著,聞言,臉色立刻變了,忙可憐巴巴的道:“郡主,您這是不要奴婢了嗎?” “當然不是,”師施搖頭,“我們兩個也是一起長大的,你不可能做一輩子的婢女。況且,如果你練功有成,自該用這功夫去拼一番事業(yè)出來,豈能大材小用只做個婢女?喜鵲,給我做個meimei如何?” 喜鵲愣住了,隨即,眼睛便紅了,“郡主,您怎么對奴婢這么好啊?!?/br> “哭什么呀?”師施為她擦了擦眼淚,笑道,“因為你值得啊?!?/br> “郡主,您放心,奴婢絕不會辜負您的一番心意的!” “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br> 兩人說完這事,喜鵲平復了一下心情,忙道:“對了郡主,國公爺新收了一個義子,您多了一個二哥了?!?/br> “義子?”師施眼睛一亮,“是傅云柏?” “對,是曾經(jīng)承恩伯府的大郎君。不過譚夫人已經(jīng)與承恩伯和離了,二郎君也改姓了譚,如今喚作譚云柏了。” 喜鵲是個天生的八卦精,府里的小道消息她幾乎都知道。便細細的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師施,說完之后,評價道:“承恩伯太壞太渣了,譚夫人與二郎君也太可憐了,不過他們現(xiàn)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進了我們國公府,以后可有享不盡的福了?!?/br> 最后,她又星星眼道:“只可惜奴婢沒看到那一幕,國公爺實在是太威武了!” 這喜鵲吧,雖然才十來歲,但卻有個特殊的癖好。 按理,她這個年紀的小娘子,喜好的應是那些個年輕俊俏的郎君。但偏偏喜鵲與眾不同,最愛那些個英俊瀟灑的大叔。 她如今最崇拜的便是衛(wèi)國公師容凜了,只覺得自家國公爺天下第一厲害! 知道譚云柏來了國公府,師施沒心思與喜鵲閑聊了,隨便吃了幾口飯,便要去看譚云柏。 那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是要第一時間去道謝的。 因為昨晚來得突然,沒有來得及特意準備一個院子。因此譚云柏便先被安排進了師桓所在的沉水閣,如此一來,師桓也可以照看一下。 而譚玉婉,到底是和離婦人,身份有些尷尬,便被安置在了后院。 師施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個兒的救命恩人啥樣了,知道救命恩人受了傷,特意讓劉嬤嬤準備了好些上品的傷藥和藥材。想了想,又讓劉嬤嬤送了不少東西去譚玉婉那兒。 準備好東西,她便急急去了沉水閣。 師施很快到了譚云柏的房間。 譚云柏已經(jīng)醒來了,下人正好端了藥過來,本欲喂譚云柏,但譚云柏直接端過了藥碗,正要一飲而盡。 師施見此,大叫一聲:“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