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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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君受了傷,那些小廝粗心大意,哪里能伺候好郎君呢?這時候,便是她這個大丫鬟出場的機會了。 她大著膽子推開了大郎君的房門,試探的說了那句話。 所幸,大郎君并未拒絕。 凈月松了口氣,臉上的笑越發(fā)甜美,紅著芙蓉面,扭著楊柳腰走近了少年,白皙的指尖微顫。 是個美人。 但作為坐擁天下的九五至尊,師桓見過了無數(shù)美人。他只淡淡掃了一眼,便無甚興趣的移開了視線。 目光落在了女子的手上。 白皙、纖細,應(yīng)該是挺好看的。 但不知怎的,他的眼前卻冒出了一雙微微有些圓潤的小手,那手更白更嫩,也沒這么瘦,手背上還帶著些軟rou。 軟趴趴的,明明是他最不喜的,但偏偏卻記住了。 女子溫?zé)岬闹讣饨K于碰到了他的身體,搭在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帶起一陣灼人的刺痛。 以及生理性的反胃。 “大郎君,您這傷……??!”凈月話未說完,少年卻忽地揮開了她,那力道太大,她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她惶恐的抬眸,怯生生的喚道,“大郎君,可是奴婢……” “出去!” 師桓厲聲冷喝。 少年面色冷寒,眸光冰涼,眼中似是泛著紅光,明明是俊美無雙的臉,此刻在凈月的眼中卻比兇獸還猙獰嚇人。 她抖著身子,心中那點小心思被恐懼嚇散,看也不敢看少年,狼狽不堪的逃了出去。 只是待她跌跌撞撞地跑遠了,終是不甘心的咬著唇回頭望著那緊閉的房門。 待到人走了,師桓便再也撐不住,身子晃了晃。 面色蒼白如鬼,那被別人碰到的肌膚,看上去沒什么異常,但師桓卻擰著眉頭,似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他的病似乎加重了。 可是為什么? 一張尚待著些許稚氣的精致小臉忽地浮現(xiàn)在了師桓的眼前。 難道是她做的? “師施……” 鋒利的牙齒刺破了嘴唇,艷麗的血色染紅了微白的唇,少年目光如炬,臉色陰厲,喃喃念出了這個名字。 *** 而這頭,錦華苑卻鬧了起來。 師施得封郡主的消息傳開,滿院伺候的人都為主子高興,除了齊嬤嬤。 師施方回到錦華苑。 剛進去,便聽到一陣尖利刺耳的哭叫聲,看到她回來了,齊嬤嬤猛地朝她撲過來,哭喊道:“郡主,您要為我做主?。」鞯钕聞傋?,就有人要害死公主的奶嬤嬤,居心何在!” 她涕淚橫流,看上去凄慘極了。 然而此刻齊嬤嬤心中卻已經(jīng)恨極。昨晚她手氣不好,輸了不少,而且熬了一夜,實在是有些累,便在屋子里補眠。 本來還想著,等睡醒了去庫房里拿點東西去還了賭債。 誰知道,正睡得香,劉氏那個老貨便帶著人闖了進來。 不但擾了她安眠,還強行搜走了她的庫房鑰匙,拿走了賬本。這可捅了齊嬤嬤的心窩子了,她早就把庫房里的東西看做了自己的私產(chǎn),豈能容別人染指? 師施揚眉,故作疑惑道:“齊嬤嬤這是怎么了?” 齊嬤嬤搶在劉嬤嬤前面開口,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重點強調(diào)劉嬤嬤等人欺負她。 “郡主,您一定要嚴懲這些刁奴!”齊嬤嬤咬牙。 師施看向劉嬤嬤,劉嬤嬤面無表情的道:“回郡主,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接管庫房,但齊嬤嬤卻誤會了奴婢的意思。不但拒不交出庫房鑰匙,還認為奴婢是想要害她?!?/br> “齊嬤嬤正在病中,奴婢擔心她病情加重,不欲與她爭吵?!币婟R嬤嬤欲說話,劉嬤嬤繼續(xù)道,“只是這是郡主的吩咐下來的任務(wù),奴婢不敢懈怠,便讓人先行取走鑰匙和賬本。沒想到卻讓齊嬤嬤如此傷心氣憤,都是奴婢的錯,還請郡主恕罪。” 劉嬤嬤平日里雖話少,但絕不是個蠢人。 她出生貧賤、孤身一人,是昌寧公主在她瀕死之際救下了她,這份救命之恩她這一生都銘記在心。 只是她從不是個挑事高調(diào)的性子,雖說是公主身邊的管事嬤嬤,行事卻不比齊嬤嬤張狂。 公主薨逝,她本欲隨著主子一起去死。 若不是…… 劉嬤嬤看著面前的少女,想到公主臨死之前的囑咐,終究是埋下了死志,留了下來。 郡主是公主唯一的骨血,她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護著郡主。 只是之前,師施更信任能說會道的齊嬤嬤,劉嬤嬤雖看不上齊氏,但她不過是個下人,主子想要寵幸誰,也不是她能管著的。 她只能在主子身邊,防著齊氏,護著主子。 倒是沒想到,郡主竟然會突然下了那樣的命令。 雖不知因由,但劉嬤嬤卻敏銳的察覺到師施對齊氏的戒備和提防。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做好郡主手中的那把刀! “劉嬤嬤何罪之有?快請起來?!睅熓┳屜铲o把劉嬤嬤扶了起來,又對齊嬤嬤道,“是本郡主的不是,齊嬤嬤莫要生劉嬤嬤的氣。確實是本郡主讓齊嬤嬤接管庫房的,劉嬤嬤幸苦了這么多年,該歇一歇,享享福了?!?/br> “郡主……”齊氏急了,忙要開口。 師施卻搶先道:“嬤嬤不必再說,本郡主知道你一心為主,只是您年紀也大了,這不是就生了病嗎?本郡主也不是個冷酷不近人情的主子,您放心,我會讓您好好養(yǎng)身子的?!?/br> 這話雖說得好聽,但其實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個意思——她老了,該退下來了。 幸幸苦苦奮斗了這么多年,齊氏如何能接受?! 只是事發(fā)突然,她猝不及防。 況且,那庫房中的東西,她可是拿了不少。又因為覺得師施是個草包,也沒來得及做好賬本。 這時,劉嬤嬤又道:“郡主,奴婢查看了賬本,清點了庫房,發(fā)現(xiàn)有點對不上?!?/br> 齊氏面色一變,立刻便要嚎哭叫冤狡辯。 然而,這一次師施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師施面色微冷,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劉嬤嬤,你可查看清楚了?庫房失竊可是大事,你可要弄清楚了,不能冤枉了齊嬤嬤!” 劉嬤嬤立刻回道:“奴婢查清楚了,郡主請看?!?/br> 她說著,邊遞上了賬本。 齊氏心中一突,搶先哭道:“郡主,我是冤枉的啊,誰知道那些東西是誰偷走的……我伺候了公主這么多年,從來都是忠心耿耿的,郡主您……” “發(fā)生何事了?” 她話未說完,便聽得一道熟悉的低沉男聲倏然響起。男人沉穩(wěn)的腳步聲如重錘,步步踏在齊氏的心頭上。 她面色突變,轉(zhuǎn)頭一看,立刻白了臉,“國公爺……” 來人正是師容凜。 師施被封郡主,又賜了封地食邑乃是大事。師容凜一下值,便直接來了錦華苑。 眾人向他行禮。 劉嬤嬤上前一步,恭敬地把庫房失竊的事情告訴了師容凜。 誰人不知衛(wèi)國公師容凜鐵面無私,最是冷血無情,眼里揉不了沙子。若是犯了錯,絕不會輕饒。 齊氏一見到師容凜來了,便知道此事無法善了。 她只能哀求地看向師施,寄希望這個草包幫她求情。 師施確實幫她求情了,不過是這般說的,“爹爹,這事也不能全怪齊嬤嬤。嬤嬤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難免會有疏忽。您……您也別太苛責(zé)她了,這么多年,齊嬤嬤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聽聽這說得是甚話? 果然是個草包,連求情的話都不會說! 齊氏臉色一陣扭曲。 “齊嬤嬤,你不舒服嗎?怎么臉都變形了?”師施眨眨眼,又天真又無辜的問。 哎,她是個草包嘛,草包懂什么呀! 師容凜目光冷沉的看著齊嬤嬤。 他面目冷硬,在尸山血海里闖過,多年征戰(zhàn)的威勢壓得齊氏踹不過氣來,咚得一聲,跪在了地上。 “既然年紀大了,便回去養(yǎng)老吧?!睅熑輨C直接一錘定音,“齊氏,念在你伺候公主多年,郡主又為你求情,這次的事情便不再追究,今日便去莊子上吧?!?/br> 齊氏面色慘白。 一旁,師施紅著眼道:“嬤嬤,你好好在莊子上養(yǎng)老吧,本郡主會記著你的?!?/br> 不等她再開口,師容凜直接讓人把齊氏拖了下去,又屏退了其他人,待到屋子里只剩下父女二人,他才問道:“施兒,你為什么突然要趕走齊氏?” 不錯,這是師容凜配合女兒演得一場戲。 若是師施自己出手處置了齊氏,怕是會引起太后等人的懷疑。她發(fā)現(xiàn),其實做一個草包好處還挺多。 至少,那些聰明人都不會防備她。 因此,她便請了父親出手。 只是齊氏雖然是宮中出來的老人,但也不過是個奴仆,想要處置她,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師容凜自是不解。 “因為,她背后的人是太后!” 師施頓了頓,握緊了拳頭,語氣低落,“爹爹,女兒發(fā)現(xiàn)外祖母并不是真的喜歡我?!?/br> “所以爹爹,你別丟下我。女兒……好怕?!?/br> 聞言,師容凜的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祝大家端午節(jié)安康哦,吃好玩好喝好,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