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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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嘆道:“既然陛下已經(jīng)有此意了,我愿不愿意的無關(guān)緊要。” “怎么,你覺得太便宜徐家的人了?” “怎么會呢?”徐幼寧詫異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她從來都是盼著徐家好。 “從前你那個meimei,還有那個嫡母,不是一直苛待你么?這回封了侯,她們便是侯夫人、侯府小姐了?!?/br> “也算不得苛待,只不過我不喜歡她們罷了。都這么久了,徐幼姝還沒嫁出去嗎?” 李深漫不經(jīng)心道:“前年你爹升遷后給她說了一門親事,是工部侍郎家的幼子,合過八字之后原是把婚期都定下了,后來工部侍郎的夫人去請玄清子卜了一卦,說徐幼姝命中無夫,侍郎家里就想把親事退了。結(jié)果你那嫡母大鬧了一場,鬧得很難看,婚事最后退了,也沒人去徐家說親了?!?/br> 玄清子? 徐幼寧忽然想起,當初她被慧貴妃接來伺候李深,也是因為這個玄清子卜的卦,可她的生辰八字都是徐啟平編的,根本不是什么真命數(shù)。 李深也并不克妻,完全是被人陷害。 這玄清子根本就是個神棍么…… 想到這里,徐幼寧忽然覺出了一點不對勁,李深怎么會對徐幼姝的親事這么清楚,而且這種語氣…… “是你指使玄清子這么做的?” 李深自是沒有否認:“他當初瞎算卦坑我,原是犯了死罪,不過,他把你卜到我這里來了,算是戴罪立功、將功補過了,所以我免了他的死罪,讓他辦點小事不過分吧?!?/br> “你坑人還這么有理?” “也不算我在坑人,我只是想對你那個meimei稍事懲戒,本來這家退了,過一陣子再找一家也就罷了,誰知你那嫡母鬧得那么厲害,鬧得京城人盡皆知的,再無人敢跟你們家結(jié)親?!?/br> “你就是個大壞蛋!把我坑成了妖女,還把我meimei坑成了老姑娘!”徐幼寧連著捶了李深幾下,惱過之后,方才說,“徐家對我有大恩?!?/br> 雖然徐幼姝和陳氏對她不好,跟徐家對她的大恩比起來,算不得什么。 想起祖母,徐幼寧微微動容,“救命之恩,不管怎么報答都不為過。只是封侯……這是陛下的恩典,不是我自己的報答,有些心虛罷了?!?/br> “陛下是你的家人,他對徐家的恩典自然是你對徐家的報答。” 家人? 徐幼寧抬眼望向李深。 雖然她有祖母、有哥哥,這還是頭一回把自己跟李深的家人聯(lián)系起來。 李深見她有些遲疑,頓時蹙眉:“難道不是么?” 徐幼寧低下頭,偷偷笑了起來。 “你想回家看看嗎?” 他說的家當然是徐家。 “我想去看看爹爹。” 徐啟平待她這個便宜女兒還是不錯的,當初離開南唐的時候,他也出力不少,于情于理,徐幼寧都該過去請個安。 李深頷首:“他們?nèi)缃褡≡诔菛|,離東宮不遠?!?/br> 城東是朝廷大員們置宅的地方,徐啟平作為國子監(jiān)祭酒,住在蓮花巷的確不合適,也不便于官場應(yīng)酬。 “你怎么這么清楚?”徐幼寧好奇地問。 李深道:“你的家人,我自然會留意。” 他的留意,自然就是關(guān)照了,徐幼姝除外。 徐幼寧心中當然感動,將臉倚在李深的肩膀上。 李深頗為得意,又忍不住打趣她:“這會兒不擔(dān)心有礙觀瞻了?” “我是妖女么,還怕什么有礙觀瞻?!?/br> 李深從她話語間聽出了一些怨氣。 徐幼寧在北梁被罵為妖女,南唐百姓雖然不在乎,可老百姓最喜歡傳這些帝王將相家里的秘史。等到冊封徐幼寧為太子妃的圣旨一下,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茶館里就會有人議論徐幼寧在北梁的三年是非。 身為徐幼寧的夫君,他當然不喜歡徐幼寧成為別人的談資和笑料。 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即便他貴為太子,也不可能阻止百姓們的議論。 “妖女的事,我們再慢慢想辦法?!?/br> 想辦法?想什么辦法? 徐幼寧看向李深,倒是有些高興。 李深一直拿妖女的事取笑她,沒想到他嘴上那么討厭,心里還是念著幫自己解決問題的。 “可是這事已經(jīng)傳揚開了,能想什么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27 21:21:32~2020-11-30 22:3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irm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5章 李深的神色高深莫測:“的確有幾個想法。” “說來聽聽?!?/br> 此時, 兩人走到了神武門前,李深扶著徐幼寧上了馬車,待馬車徐徐駛動, 他方道:“我打算讓人在京城的茶館里散播幾個關(guān)于你的故事?!?/br> “我的故事?”徐幼寧沒好氣道,“我的故事還用得著特意散播么?” 他還嫌百姓們議論自己議論得不夠多么? 李深不以為然道:“現(xiàn)在在北梁民間, 傳播的都是你妖言惑君、擾亂朝綱的事。” “所以呢,你打算在京城散播什么謠言?”徐幼寧聽著這些事心里就覺得委屈, 著實不想再聽下去。 “我昨兒剛想了一個, 你聽聽看。當初你是孤的良娣, 深得孤寵愛, 還為孤生下了一位皇子?!?/br> “嗯?!?/br> 這一段沒什么問題。 李深繼續(xù)道:“彼時燕渟在南唐為質(zhì),對你一見傾心, 想將你占為己有……” “什么?”徐幼寧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那是我哥哥, 什么把我占為己有, 你簡直胡說八道?!?/br> “你急什么, 先聽我把話說完?!?/br> “無稽之談, 不說也罷?!?/br> 李深見徐幼寧氣呼呼的, 當下只得勸慰道:“燕渟當初在南唐招惹的女子可不止皇姐和莊和兩個人, 這個說出來,咱們京城的老百姓一定相信?!?/br> “相信是相信, 這又不是什么好故事?!?/br> “怕什么,燕渟是北梁國君,只要他在北梁的名聲好就成,你管他在南唐百姓心目中是好是壞,他一個敵國皇帝, 要那么好名聲做什么。” “不說我哥哥,你這故事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我都被人搶走霸占了,還有資格做你的太子妃嗎?” “所以故事還沒說完,徐幼寧,你有點耐心好嗎?” 見李深這般言語,徐幼寧把嘴巴捂上,用含含糊糊的聲音道:“好,我聽你把所有的故事說完,絕不插嘴。不過,你講完之后,若是惹得我不高興,我可是要惱的。” 李深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xù)道:“燕渟離開南唐的時候,設(shè)計將你迷暈,悄悄帶去了北梁。到了北梁之后,他欲逼你就范,但你寧死不屈,最終,因著燕渟良心未泯,這才將你認作meimei圈養(yǎng)在北梁宮中?!?/br> “唔……”徐幼寧下意識地想說話,然而李深一個眼神,她趕緊把嘴捂嚴實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之后燕渟情場失意,開始折騰起北梁朝政,可惜他才能不足,將北梁朝廷搞得烏煙瘴氣,接二連三的有人起兵謀反。北梁朝中都知道長公主燕翎來歷不明,因此打的都是清君側(cè)、誅妖女的旗號。也是在此時,孤知道你的下落,親自去北梁將你營救了回來,夫妻團聚,一家團圓,父皇有感于你在北梁的堅貞不屈,因此下旨冊封你為太子妃?!?/br> 隨著李深這個故事,徐幼寧的心情起起伏伏了好幾次,聽到最后堅貞不屈,頓時忍俊不禁。 “虧你想得出這么復(fù)雜的故事。” “其實也不復(fù)雜,簡而言之,就是燕渟貪圖美色將你搶走,北梁朝中有識之士見不得他這種卑劣行徑因此造反,我深入敵營救妻歸來。” 徐幼寧不禁側(cè)目:“李深,我從前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好的說書才能,你不去茶館里說書,真是可惜了?!?/br> 李深頗為自得:“那你倒說說,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好的?!?/br> 徐幼寧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小聲“嗤”了一下。 “你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不如何?” “哦?哪里不好?” “你這故事里,把我哥哥說得太不堪了,又是貪圖美色,又是昏庸無能?!?/br> “這有什么,你在他的故事里還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女呢!” “可他又不是故意的,當時是迫不得已為之?!?/br> “徐幼寧,你別這么死腦筋,你背上妖女的名頭,燕渟心里也不好受,愧疚著呢,你重新編個故事說說他的不是,這樣旗鼓相當,他心里能釋懷些?!?/br> 好像是有道理,不過,徐幼寧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疑惑地望向李深。 “看什么?” “我那個妖女的故事是你編的吧?現(xiàn)在你又給我哥哥編一個昏君的故事,李深,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就你自己,在哪兒都是好名聲?!?/br>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被徐幼寧拆穿了如意算盤,李深臉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飾不住,他頓了頓,待笑意褪去,繼續(xù)道,“你放心,這個故事散播出去,并不是讓人取信,而是為了攪渾水?!?/br> “攪渾水?” 李深頷首:“若大家都是一個說法,聽故事的人必然會認為那個說法就是對的。除了剛剛說的這個故事,我打算再編幾個傳出去,若同時聽到好幾個截然不同的故事,聽故事的人就會想,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到最后,故事越來越多,反而會覺得,這些故事恐怕全都是假的,到時候我們就有機可乘了?!?/br> “你的意思是,除了散播這些謠言,還要做別的?” “不錯,如今皇后形同虛設(shè),你這個太子妃自然要承擔(dān)起教化之責(zé),事農(nóng)桑、勸學(xué)都可以做,名聲說到底,是做出來的?!?/br> 徐幼寧長長的舒了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要做的事業(yè)太多了。 李深見狀,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拍了兩下:“沒事,不必急于一時,有我和珣兒在,慢慢來吧。” 是啊,事情再多,也是一件一件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