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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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rèn)出我了。” 短短的一句話,傅成奚恍然, “你沒攤牌吧?” “沒有?!?/br> “這么說,幼寧和你都挺沉得住氣的?!?/br> 李深淡淡道:“她身邊跟的人太多了, 你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就憑我一個人根本沒法做什么?!?/br> “難得, 你居然這么冷靜?!备党赊刹坏貌慌宸亩?。 不冷靜又能如何?難道真的向徐幼寧攤牌, 又或者叫北梁的侍衛(wèi)把自己拿下? “你們倆在說什么?”聽著他們倆的對話,莊敬的心一下擰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到我身邊,打得什么主意?” 李深側(cè)過身,附在莊敬耳邊, 輕聲道:“皇姐, 稍安勿躁?!?/br> “你是……”莊敬嚇了一跳, 轉(zhuǎn)頭立即望向傅成奚。 如果秦羽是李深假扮的, 那么徐風(fēng)…… 想到馬車外還是北梁的侍衛(wèi), 莊敬竭力令自己的心情平和一些, “這么說,幼寧認(rèn)出你了, 她、她會怎么處置我們?” “應(yīng)當(dāng)只是想把我們送回去?!闭f著,傅成奚轉(zhuǎn)過頭,抬手敲了敲馬車的廂門,“外面的兄弟,您這是打算帶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外頭趕車的侍衛(wèi)見他們察覺到了, 便道:“公主殿下請放心,我家殿下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會把幾位平安送回南唐?!?/br> 果然是要送他們回去。 聽到這話,莊敬整個人頹喪了起來。費了這么大的功夫才到北梁,還沒見到燕渟就要折返,一時胸口堵得慌。 “誰要你們跟來的?”她忍不住發(fā)起脾氣。要不是因為他們,徐幼寧怎么會把自己送走。 李深一直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對莊敬的話恍若未聞,過了一會兒,方才輕飄飄道:“就許皇姐找徐幼寧,不許我來找她么?” 說起徐幼寧的事,終歸是莊敬理虧。 她不好再看李深,只將眸光又轉(zhuǎn)到徐風(fēng)身上。 雖然徐風(fēng)還沒有表露身份,但莊敬十分確信,徐風(fēng)一定是傅成奚。 幼寧早就說過,傅成奚一直在盯著燕渟和自己,一定是他得到了消息,告訴李深,然后他們倆想方設(shè)法易容跟在自己身邊。 莊敬不禁想起那天徐風(fēng),不,傅成奚在自己跟前賭咒發(fā)誓的模樣。再看向他的時候,眼中盡是嘲諷。 傅成奚自然收到了莊敬的眼神,只是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亦不是解釋的場合。 不過,想要日后解釋,怕莊敬也不會再給他機(jī)會了。 馬車?yán)锏臍夥粘翋灥脟樔恕?/br> 北地天高地闊,馬蹄聲和車轍聲聽起來格外刺耳。 秋芳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見莊敬的臉色那么差,只能搭著莊敬的手扶著,根本不敢說話。 馬車足足跑了一夜,等到停下的時候,莊敬覺得周遭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公主殿下,請下馬車吧?!?/br> “到什么地方了?”莊敬問。 外頭的人拉開馬車的廂門,恭敬道:“這里是云量關(guān),屬下只能將幾位送到這里了?!?/br> 云量關(guān)是北梁駐守的隘口,過了云量關(guān),就回到南唐了。 “我們怎么過去?”見莊敬和李深皆是沉默,傅成奚打起精神問。 “公主放心,屬下帶了我們長公主的信函,把守關(guān)隘的守軍會放幾位過去的,請先下馬車吧。”外頭的人倒是客客氣氣的。 傅成奚先下了馬車,緊接著李深也跳下馬車。 莊敬看著他們二人,雙拳緊握。 她不想下馬車,可都備送到這里了,不走又能如何? 莊敬縱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走下馬車,秋芳低頭跟在她的身后。 “這邊請?!壁s車的兩個侍衛(wèi)在前頭帶路,駐守關(guān)隘的北梁士兵很順當(dāng)?shù)鼐头帕诵小?/br> 只是片刻的功夫,四人已經(jīng)從北梁回到了南唐。 隘口的大門重重關(guān)上,莊敬回過頭,眼淚就落了下來。 “殿下?!鼻锓家姞?,急忙勸道。 “我沒事……只是……” 因她哭了起來,李深壓下心頭的火氣,“jiejie,別傷心了,我會再想辦法。?!?/br> 莊敬聽他此話,頓時一愣,“你都叫幼寧認(rèn)出來了,還想怎么樣?幼寧設(shè)法把你送過來,已經(jīng)是顧念從前的情分了,你要是再鬧,落到北梁人的手里……” 傅成奚贊同道:“公主的話有理,送我們離開應(yīng)該的幼寧自己拿的主意,若是燕渟知道了,必然會再追擊,咱們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里,至少先回雁行鎮(zhèn)。” 因著他開口說了話,莊敬的眸光瞥向他,然而只是著落了一眼便飛快地轉(zhuǎn)開。 傅成奚在心中微微一嘆,當(dāng)做沒有察覺。 李深道:“成奚,最近的村落該往哪邊走?” 傅成奚對南唐的輿圖熟記于心,對著日頭辨別方向,領(lǐng)著四人一齊往一個叫明月村的地方趕去。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望見了村落。 四人在村子里使錢買了些吃食,又把村子里僅有的兩只驢和一匹馬買了下來,趕了大半日,終于到了一個大一些的村子買到了幾匹好馬,緊趕慢趕的,天黑時分終于回到了雁行鎮(zhèn)。 離開的時候,莊敬命人在雁行鎮(zhèn)買了宅子,這會兒樊統(tǒng)領(lǐng)他們正好把宅子打理了出來。 見莊敬灰頭土臉的回來,侍從們嚇得跪了一地。 “殿下此行,可是不順?” 莊敬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你給我使絆子,我順得了么?” 樊統(tǒng)領(lǐng)見易容成秦羽的李深大喇喇的坐在了堂屋上方,頓時明白莊敬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只能低著頭:“屬下……屬下對殿下的忠心,可鑒日月?!?/br> “哼,是啊,你對太子殿下的忠心,可鑒日月!”莊敬氣呼呼的說道。 “皇姐一路奔波勞碌,去梳洗一番,早些歇下吧?!?/br> “李深,難道你就沒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皇姐還想責(zé)怪我騙你嗎?”李深的語氣并不算好,“你可跟外人合起伙來騙了我整整三年,這樣算起來,我們是彼此彼此。” 這話一出,莊敬徹底沒了言語。 傅成奚見狀,便道:“殿下,你先去休息吧,太子會設(shè)法再去北梁的?!?/br> “他怎么能去北梁?這回幸好是遇到了幼寧,如果燕渟也在,你們怎么辦?”莊敬的心里矛盾極了。 她只想自己悄悄的去找燕渟,從此丟開這個公主身份,可她不想把李深也扯進(jìn)來。 “他要是在,最好不過?!?/br> 莊敬嘆了口氣,她一直都明白的,燕渟和李深勢不兩立,只是這些年來,她都故意裝聾作啞,想叫自己兩不沾邊。 如今情勢已經(jīng)由不得她做主,燕渟要做什么她管不著,李深要做什么,她也管不著。 她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出去。 待莊敬走了出去,傅成奚道:“你早知她是什么樣的,何必這會兒發(fā)作?” “我只是說了事實。”李深道,“無論如何,她都是南唐的公主?!?/br> 傅成奚默然。 一直跪在一旁的樊統(tǒng)領(lǐng)忽然道:“殿下,今日收到了貴妃娘娘從京城來的信函。” “說了什么?” “屬下尚未拆信?!?/br> “拿過來?!?/br> “是。”樊統(tǒng)領(lǐng)匆匆取了信函過來,遞到李深手上。 離開雁行鎮(zhèn)的時候,莊敬給慧貴妃和李深各發(fā)了一封信函,講明自己要去北梁找燕渟,這才四日,慧貴妃的回信就到了雁行鎮(zhèn),足見慧貴妃的震怒。 信上會說些什么,李深大致能猜得出來。 然而拆開了信,李深淡漠的表情突然起了波瀾。 傅成奚察覺他的變化,問道:“京城出什么事了?” 見太子不語,傅成奚徑直從太子手中拿走了信函。 慧貴妃在信中聲淚俱下,直斥李深和莊敬沒有良心,丟下她和珣兒一老一小在京中相依。 “珣兒生病了?”傅成奚驚訝道,“殿下?” “現(xiàn)在就回京?!?/br> 傅成奚頷首,想了想,“珣兒身子一向康健強(qiáng)壯,這會不會是貴妃娘娘的對策?” “不管是與不是,都得回京看看,當(dāng)初把珣兒一個人留在京城,我就不放心?!?/br> 傅成奚眉頭一挑,“莫非你還想把珣兒帶去北梁?” 李深抬起頭,望向傅成奚:“要是你肯老老實實留在京城,我倒是放心把珣兒給你?!?/br> “別,珣兒太機(jī)靈了,我可怕他?!备党赊梢娎钌钜呀?jīng)打定了主意,“這次就這么算了?” “徐幼寧比我想象的更聰明,這回打草驚蛇,她定然起了防備之心,別說是我,就算是皇姐再去北梁也見不著她,珣兒生病,我們先回京城再說?!?/br> 能確定燕翎就是徐幼寧,這一趟已經(jīng)不虛此行了。 傅成奚頷首,又問:“那公主殿下呢?” “當(dāng)然一起走?!崩钌畹溃澳闳ジf一聲,半個時辰后,我們就出發(fā)回京?!?/br> “我去?”傅成奚下意識地問道,見李深不再說話,知道他是有意如此。 有些事,是該說清楚。傅成奚想了想,起身往內(nèi)院走去。 “你怎么闖到這里來了?”守門的宮女見是一個侍衛(wèi),頓時將他攔住。 “去通傳公主一聲,傅成奚求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