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寶石商人和鉆石小姐[GL]、我靠沙雕在選秀C位出道、草包公主、穿成小說里的降智女配、心型圈套(校園h雙學(xué)霸1v1)、燎原(1V1 H)、蜜桃味的她(校園高H)、翁媳短篇合集(禁忌rou文)、好喜歡你(1v1)、表姐原諒我(futa)
莊敬看著面盆一樣大的湯面,頓時目瞪口呆:“幼寧,你吃得下這么多嗎?” “是我特意要老板用大碗給我裝的,”徐幼寧說著用筷子撈了撈面,“面其實不多的,這里的湯特別鮮,小碗面里的湯根本不夠我喝。老板,給我的jiejie也來一碗一樣的?!?/br> “好嘞,您稍等。” 莊敬心說不用,她吃不了那么多,可身邊的徐幼寧盛情難卻,只好點頭。 徐幼寧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秋芳和徐風(fēng),好奇道:“怎么只有你們倆,那個誰呢?” 徐風(fēng)似乎覺得很好笑,“姑娘是在問秦羽嗎?” “秦羽?他叫秦羽?” “是,他叫秦羽,我叫徐風(fēng)?!?/br> “徐風(fēng)?”徐幼寧笑道,“我從前也姓徐。徐風(fēng),秦羽怎么沒來吃面呀?” “他昨晚沒睡好,我們姑娘慈悲心腸,便讓他歇著了?!?/br> 徐幼寧點了點頭,不經(jīng)意地也打了一個哈欠,開始吃面。 莊敬道:“秋芳、徐風(fēng),你們也找個空位坐下,嘗嘗這里的面吧?!?/br> “是?!鼻锓己托祜L(fēng)自去旁邊落座了。 莊敬回過頭,見徐幼寧的眼圈有些發(fā)黑,便問:“怎么,你也沒睡好?” 徐幼寧撅起嘴,有些苦惱道:“別提了,我昨晚做了一宿的噩夢?!?/br> “什么噩夢?” 面對莊敬的追問,徐幼寧卻不吭聲。 莊敬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片刻,便有了計較:“不愿意同我說的噩夢,莫非,你夢見了李深?” 徐幼寧驚得掉了筷子,再想裝作若無其事,已經(jīng)無法了。 “幼寧,昨兒你說的那么無情,我還以為你把李深忘了呢!沒想到夜里還能夢見他。” “那……那都是因為見到你,順勢就想起他了?!彼幌胨?,往常她夜夜好眠呢,徐幼寧趕忙解釋道,“是噩夢,可不是什么美夢?!?/br> “到底什么噩夢啊?你說出來,就把這噩夢破掉了。” “真的嗎?”徐幼寧有些不相信。 “真的呀,你不知道把噩夢說出來就能破掉噩夢嗎?”莊敬正色道,“這可不是我胡說的,歷來就有這說法?!?/br> 徐幼寧猶豫片刻,終是信了莊敬,壓低了聲音道:“我夢見李深知道追到北梁來找我,他手里拿著一把很可怕的刀,一直追在我后面想殺了我。” 第100章 莊敬一時語塞。 依著李深的脾氣, 若是知道徐幼寧非但沒死,還在北梁做起了長公主逍遙快活,臉上的表情不知道多精彩。 念及此, 莊敬輕嗽了一聲,勸道:“只是做夢罷了, 不至于此的,便是他知道了你如今的狀況, 生氣是生氣, 至多也就是想把你帶回去?!?/br> 徐幼寧咕噥道:“我才不想回去?!?/br> 要是被李深抓到, 她寧可李深真把她殺了。 “那……我也只是說他的想法嘛。幼寧, 其實回去也沒有那么糟啊,你如今是北梁的公主, 回去也不可能給他做良娣,肯定位居正……” “jiejie,”徐幼寧憂心忡忡, 壓根沒聽莊敬在說什么, 打斷了她的話, “這回你出京, 他有沒有說什么可疑的話?” “沒說什么呀?!币娦煊讓庍@么著急, 莊敬回憶了起來, “我當(dāng)時先去找了母妃,母妃自然是不答應(yīng)我出京游玩這么久, 因說不過我,還特意把李深叫過來勸我,不過他并沒有如母妃所愿,反而是勸母妃放我出去散心呢!” “是嗎?他覺得你出京是好事?”徐幼寧有些不相信。 “他如今的想法不一樣看看,”莊敬肯定道, “自從他以為你死了之后,整個人變了不少,很少在他臉上見到笑容。” “他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徐幼寧小聲道。 板著個臉,跟做冰山似的,在他跟前說句話,渾身都冷颼颼。 “那、那就是比以前還少,真的,幼寧,我不騙你。除了跟珣兒在一塊兒的時候,對著別的人根本不會笑?!?/br> 徐幼寧并不為李深是否會笑這件事?lián)鷳n,她滿腦子都在琢磨莊敬出京的事,總覺得有些奇怪。 “那傅大人有沒有說什么?” 莊敬昨晚喝了酒,倒是跟徐幼寧肆無忌憚地說了些傅成奚的話,此時酒勁兒已過,自然不想再口口聲聲提傅成奚。 “我的事跟他有什么相干的,我去什么地方,哪里輪得到他來管?” “jiejie,你是覺得不相干,可傅大人覺得相干呀!”徐幼寧來了北梁之后,在燕渟那里得知了不少傅成奚的事,“我哥哥說,傅大人一直視他為情敵,暗中派了不少人監(jiān)視他。” “什么?”莊敬詫異道,旋即自己有了解釋,“你哥哥身份特殊,李深和傅成奚在他身邊布些棋子,也是自然?!?/br> “可是,哥哥說了,傅大人死死盯著他,就是因為你的緣故。而且,在你的身邊也有傅大人布的棋子呢!” 莊敬這回瞪大了眼睛:“我的身邊?那你哥哥怎么不告訴我?” “那里是南唐,我哥知道了,只能暗暗防備著,裝傻充愣故作不知。難道還能攤牌跟他們明斗么?” 這話十分在理,莊敬想不出反駁的話語。 徐幼寧重重嘆了口氣,越想越覺得奇怪,“jiejie,從你出京到現(xiàn)在,宮里沒有一個人懷疑過你嗎?李深什么都沒說過?” 莊敬搖了搖頭,“一開始母妃是反對的,但是后來李深去說服了她,她就沒有再說什么。李深忙得很,我臨行前去了一趟東宮,也只是陪著珣兒玩了一會兒,跟他都沒說上幾句話。我出京,一路都順順利利的?!?/br> 說到這里,莊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起來,“本來我覺得是我運氣好,你這么一說,我也開始覺得奇怪了,我這一路實在是太過順利了?!?/br> “傅大人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如果他安排了棋子在你身邊,必然會知道你是往北邊來的,知道你是往北邊走,李深和他不可能無動于衷的?!?/br> “應(yīng)該不至于,李深現(xiàn)在什么都不在乎的。”莊敬竭力安慰著自己,“除了珣兒,沒有什么事能讓他在意。” “jiejie,你想想,你身邊有沒有什么人,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 話音一落,莊敬的目光都落到了徐風(fēng)身上。 徐風(fēng)正好也在看著她。 目光交匯,徐幼寧自然也留意到了。 徐幼寧趕忙拉住莊敬的手,低下頭湊近她問:“jiejie,這個徐風(fēng)是最近才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嗎?” “不,”莊敬否認(rèn)道,“徐風(fēng)和秦羽都是我在雁門鎮(zhèn)的時候挑出來隨我來北梁的,不過他們倆三年前就到我的衛(wèi)隊中當(dāng)差了,只是一直沒有做近衛(wèi)而已?!?/br> “jiejie認(rèn)識他們?nèi)炅嗣矗磕撬麄儌z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毙煊讓庻久?,一時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解釋。 然而莊敬眸光一動,心中已然有了些計較。 不過,她臉上并無什么波動,只對徐幼寧道:“公主府那么多人,除了傅成奚的棋子之外,還會有別人的棋子,不過我身邊的人,我相信都是忠于我的。幼寧,如今我人都到北梁了,再去想那些也沒用。他們便是想過來追你我,也沒那么容易的?!?/br> 徐幼寧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安,“清水鎮(zhèn)離兩國的邊境太近了,我有些不安,咱們還是盡快離開為妙,jiejie,咱們吃過湯面便回去收拾東西,即刻出發(fā)?!?/br> “好,聽你的。”莊敬痛快應(yīng)下。盡快趕路,正合她意。 此時老板正好把莊敬要的牛rou湯面端了過來,做的是跟徐幼寧喜歡的一樣,湯多面少。 莊敬不喜歡吃羊rou,先拿起勺子小小啜了一口面湯。 “好鮮的湯。”莊敬贊道。 提到吃的東西,徐幼寧的心事暫時壓了下去,又笑起來,“是啊,我問過老板,這湯里除了羊骨之外,只放了一點鹽,昨兒晚上開始熬的,早上端出來擺攤,跟御膳房那種用幾十種鮮物吊的湯可不一樣?!?/br> “確實不同。這湯鮮美不說,并沒有厚重之感,喝起來清爽可口,難怪你要這么大一碗?!鼻f敬說著,拿起筷子挑起了面,這一吃,亦是驚為天人,此后再不說話,專心吃起面來。 吃完了面,喝了面湯,渾身熱乎乎的,非常舒服。 徐幼寧跟莊敬約定了出發(fā)的時間,便帶著侍從離開了。 莊敬亦是起身,領(lǐng)著秋芳和徐風(fēng)離開了面攤子。 待走出鎮(zhèn)子的街市,莊敬頓住腳步:“秋芳,你在這里等著,我跟徐風(fēng)說幾句話。” 傅成奚的神色微微一凜,心中有所準(zhǔn)備。 面攤嘈雜,方才莊敬跟徐幼寧的談話他聽得不夠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李深和自己的名字,在吃面的片刻之間他已經(jīng)預(yù)想了一些可能。 見莊敬要單獨說話,他并不意外,沉默地跟著莊敬走到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下。 “你到底是誰?”莊敬看著他,冷冷問道。 “屬下自然是殿下的侍衛(wèi)?!?/br> “哼,還想騙我,”莊敬見他這樣沉著淡然,心中暗暗一驚,語氣泠然起來,“若是你不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回去找幼寧,把你和秦羽交出去,告訴她你們倆就是傅成奚安排在我身邊的棋子,全權(quán)交給她處置?!?/br> 這可不行! 傅成奚略一思忖,當(dāng)下便有了應(yīng)對之策。 “公主,屬下的確是公主的侍衛(wèi),不過……” “不過什么?徐風(fēng),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機會只有這一次。” “是,屬下明白。屬下的的確確是公主府的侍衛(wèi),不過屬下當(dāng)初能進公主府,是因為東宮的安排,所以,屬下除了忠于公主殿下,也會忠于太子殿下?!?/br> “是太子派你來我身邊的?” 傅成奚點頭。 莊敬想了想:“那秦羽呢?” “他也一樣?!?/br> “你們倆從一開始就是到公主府來做暗樁的?到底是聽命于李深還是傅成奚?” “跟我們聯(lián)絡(luò)的都是傅大人,不過這三年里,我跟秦羽都是老老實實的當(dāng)差辦事,直到這一次……來……北梁?!备党赊梢贿呎f著,聲音也越來越小,好似真的心虛一般。 莊敬公主聽到此處,心中已然憤怒,然而話還沒有問完,她按捺住火氣繼續(xù)問道:“傅成奚給你們的命令是什么?” “傅大人說,他得到消息說公主殿下備的衣裳都是厚衣裳,他懷疑公主殿下不是去江南,他就是要我跟秦羽到一個地方就給他傳一個信。” “關(guān)他什么事!”莊敬低低罵了一句,抬眼又問,“你最后一次給他傳信是什么時候?” “是在雁門鎮(zhèn)?!?/br> 莊敬嚇了一跳,雁門鎮(zhèn)雖然是在南唐境內(nèi),但是離清水鎮(zhèn)并不遠(yuǎn),快馬加鞭走一天就能到。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