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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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太子沒有摔倒,撞在紫檀木的架子上吃痛不已。 “跑什么,當(dāng)心摔倒?!?/br> 徐幼寧急匆匆跑到衣柜前,自己抓了一件寢衣穿上,方才看向太子那邊。 見他沒有摔倒,心下松了口氣。 “殿下若要沖涼,喊王吉進(jìn)來便是。我今日困極了,這會兒就睡?!闭f著,徐幼寧自個兒上了榻,把被子裹緊。 太子從屏風(fēng)后頭出來,肩膀撞得生疼,見她裹得如蠶蛹一般,倒是覺得好笑。 “徐幼寧,出來?!?/br> 徐幼寧背對著他,更加裹緊了被子。 太子坐到榻上,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果真紋絲不動。 “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嗎?”太子故意沉著聲音。 徐幼寧壓根不敢開腔,兩人同塌而眠一個月了,她大底知道了他的脾氣。 一則他有傷,二則她有孕,大多數(shù)時候他并不會做什么。兩人睡在一張榻上,各睡各的被窩井水不犯河水。 偶爾他意動,只要徐幼寧裝死不搭理他,也就過了,若是理了,便是拒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但今日,裝死這一招似乎行不通。 太子伸手將徐幼寧翻轉(zhuǎn)過來,掰著她的臉看著自己。 “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br> 徐幼寧無奈了,“殿下有什么話,我洗耳恭聽?!?/br> “剛才你說,衛(wèi)承遠(yuǎn)婚喪嫁娶一概與你無關(guān),這是實話還是虛話?” “自然是實話?!?/br> “好,既然你說是實話,此事我便放過。不過,如果以后叫我知道你所言不實,”太子用手指挑起徐幼寧的下巴,惡狠狠道,“那我可以保證,衛(wèi)承遠(yuǎn)會死得很慘。”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昨天有讀者說沒有作話很不習(xí)慣,那今天就啰嗦幾句。 前兩天突然冒出一個修真文的梗,寫了預(yù)收放在專欄,沒想到有一個人收藏了,還是很開心,等我把梗想實了就通知大家。 周末愉快~ 第47章 “姑娘, 姑娘?!?/br> 這日,徐幼寧正在午睡,忽然有人劇烈地?fù)u她的胳膊。 睜開朦朧的睡眼, 她看到搖醒自己的人居然是素心。 平常午睡,素心絕不會打擾, 今日突然把她搖醒,徐幼寧心頭一凜, 立馬緊張起來:“素心, 出什么事了嗎?” “姑娘, 殿下傳旨過來, 要姑娘立即動身去御香山?!彼匦纳裆?,匆匆說罷, 又補(bǔ)了一句,“現(xiàn)在就走?!?/br> 御香山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座行宮,距離京城約莫兩日的路程, 是南唐的皇家避暑行宮。 不過因著這幾年皇帝醉心修道, 圣駕連著幾年都沒去御香山。 前幾天徐幼寧覺得熱的時候, 太子還說, 若這八月再熱下去便帶徐幼寧去御香山住一個月。 當(dāng)時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真要去。 不過想想不對勁, 再是要去,怎么不稍稍提前說一聲, 連午睡都不讓她睡要她立即走? “現(xiàn)在就走?”徐幼寧瞧著素心滿臉焦急,不像她平時進(jìn)退有度的模樣,忍不住問,“到底怎么回事?” 素心沒有否認(rèn),只扶著徐幼寧坐起來:“事態(tài)緊急, 姑娘先上馬車,在馬車上奴婢跟姑娘細(xì)說。” 說得這樣緊急,徐幼寧僅存的睡意也沒了。 簡單的理過容裝之后,徐幼寧往承乾宮外走去。走到殿前,才看見云心和錦心為她收拾了些衣裳物品,裝了三四個箱籠。 “素心,我們要去御香山待多久?” “奴婢也不知,往常宮里貴人過去,怎么著都會住一兩月?!?/br> “那我想帶上月芽,可以嗎?” 素心點頭:“姑娘先往馬車去,奴婢立即派人去尋月芽?!?/br> 徐幼寧乘著步攆到了東宮正門,只見大門前停著四輛明黃色的馬車,王吉正指揮著內(nèi)侍們往后頭三輛馬車上搬東西。這陣仗,當(dāng)真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王吉?!毙煊讓幊雎暫暗馈?/br> 王吉循聲快步走過來,恭敬朝徐幼寧行禮:“姑娘,快請上馬車?!?/br> “殿下呢?”徐幼寧問。 “姑娘先行,殿下有要緊的事要辦。” 王吉居然沒跟著太子。 徐幼寧覺得今日的事情越來越奇怪了,“那這回殿下不去御香山嗎?” “姑娘放心,殿下要去的,只是比姑娘晚過去?!?/br> 正說著話,月芽匆匆從東宮里趕了出來。 徐幼寧雖然滿腦子疑惑,可看著周遭的人各個神情凝重,不好再多問,不安地挽著月芽的手上了馬車。 她登上的是第一輛馬車,平常都是太子乘坐的。一進(jìn)去,便有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味道撲面而來。 月芽尚不知出了什么事,扶著她走進(jìn)去,驚喜道:“姑娘,這馬車的坐塌很寬,摸著也很軟,你過來躺著吧?!?/br> 徐幼寧一點困意也沒有了,勉強(qiáng)搖了搖頭,便坐了下去。 剛坐下,素心便上了馬車,在馬車?yán)飻[上點心瓜果。 “姑娘瞧瞧,還想吃什么?” 徐幼寧哪有吃糕點的心情:“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我們這么急匆匆地去御香山?” 素心道:“殿下傳了旨意,只說要姑娘立即動身,方才奴婢向王公公打聽了一下,聽聞是京城里有百姓染了疫癥,圣駕今日已經(jīng)離京前往御香山?!?/br> 京城里有百姓染了疫癥? 徐幼寧嚇了一跳。 “什么疫癥?染了多少人?” “這個奴婢就不太清楚了,殿下此刻還在宮中坐鎮(zhèn)指揮,定然能控制住的。” 徐幼寧不知道這個疫癥有多厲害,只是前幾日幫太子讀奏折的時候,有幾個遭了水災(zāi)的州府上書說洪水過后又來了疫癥,死了好多百姓。 太子說,疫癥來勢洶洶,幾天時間,一座城的人就沒了。 京城……京城里怎么會有疫癥? 那京城全城百姓會遭殃嗎? 徐幼寧心下告訴自己不會的,可她明白,若不是全城都有得疫癥的風(fēng)險,圣駕不會這么匆忙前往御香山。 她忽然想起了在蓮花巷的家人:“素心,你能不能派人往我家遞個消息,就說出了疫癥,讓他們馬上收拾東西去郊外的祖宅。” 祖母的安危自不必說,便是陳氏和徐幼姝,她也不忍心看著他們?nèi)ニ馈?/br> 素心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不過徐幼寧心中焦急,一時沒有留意素心的神色。 “姑娘先躺下吧,奴婢……這就出去安排?!?/br> 素心出了馬車,再沒有進(jìn)來,沒多時外頭一聲令起,馬車便前行了。 這馬車套了四匹馬,跑起來平穩(wěn)得很,可徐幼寧的心境卻格外忐忑。 就這么一路出了京城。剛出城門不久,馬車便停了下來。 沒多時,有人挑簾而入,卻是太子。 他一襲戎裝,英氣逼人。 “殿下?!币豢吹剿?,徐幼寧便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瞬間安定下來。 太子見她撲過來,將她護(hù)在懷里。 “平常吃飯都恨不得躺著吃,今兒怎么了?” 聽他調(diào)侃自己,徐幼寧非但不惱,反倒是覺得很安心。 “殿下,京城里真的出現(xiàn)疫癥了嗎?” 太子的臉色頓時凝重下來,口中輕聲道:“嗯。此事有我,你無需掛心?!?/br> “殿下,我知道你現(xiàn)在要顧著全城的百姓,不過?!毙煊讓幷f著,心里越發(fā)擔(dān)心起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兒,“殿下,能不能讓我的家人也離開京城?” “你上次回去,他們要你去勸說衛(wèi)承遠(yuǎn)娶你的meimei,你還擔(dān)憂他們?” 徐幼寧急忙道:“他們都是我家人,我怎么可能因為這點事就不顧他們的生死。” 太子眸光閃了一下。 原來衛(wèi)承遠(yuǎn)在她的心里只是“這點事”,倒是令他滿意。 不過徐家的人……疫癥出現(xiàn)的地方,正是蓮花巷。 全京城的人都能離開,蓮花巷的人都不能走。 兩個時辰前,皇帝對他下了命令,要他在圣駕離開京城后,即刻放火燒了蓮花巷。 “幼寧,我現(xiàn)在沒辦法帶他們離開京城,不過,我答應(yīng)你,我會盡我所能看顧好他們。” 蓮花巷不能一燒了之。 即便不為了徐幼寧的家人,也為了蓮花巷和京城的百姓。 不過,徐幼寧有孕在身,此事還不能告訴她。 聽著他的保證,徐幼寧心頭的巨石總算是落了地。 他是太子,他答應(yīng)的事,一定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