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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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喝?”見徐幼寧不接茶杯,太子皺起眉頭。 他的語氣還是那么冷硬, 徐幼寧心里委屈死了。 她在他跟前, 如塵埃, 如螻蟻, 只能等著他偶爾施舍出一些好來。 也不知道是哪里突然涌起來一些勇氣。 她抱著膝蓋, 將眼睛看向別處:“殿下的美意, 我心領(lǐng)了?!?/br> 太子碰了軟釘子,當(dāng)然是不爽, 但徐幼寧已經(jīng)受了傷,他只能耐著性子端著茶杯坐到徐幼寧身邊:“是不渴,還是不想喝?” “都不想?!?/br> 徐幼寧把話說到這份上,太子只能將茶杯放下。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太子忽然伸手,將徐幼寧往身邊的拉扯了些。 徐幼寧被迫面向著他。 他的臉是很好看的,玉質(zhì)的膚色,高挺的鼻梁,目若朗星,宇顏英振。尤其是他的下巴生得好,下頜線挑不出一點(diǎn)毛病,即使從徐幼寧的角度仰望上去,亦干脆利落一氣呵成。 “生氣了?”太子問。 生氣? 徐幼寧沒有生氣,但她確實(shí)很委屈。 “不敢?!泵鎸λ降走€是膽怯的。 “那就是生氣了?!碧拥溃皠偛诺氖率俏姨拄斄?,我承認(rèn)?!?/br> 這算什么,算是在跟她道歉嗎? 對普通人而言,這樣的話根本不算道歉,甚至像是開脫,可對太子而言,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是極大的讓步了。 徐幼寧依舊不吭聲。 太子被她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憋得又窩起了了火,可又不敢再拿狠話說她,索性捏起她的下巴,銜住了她的薄唇。 這一吻是帶著他的火氣的,自然來勢洶洶,徐幼寧推不動他,只得狠狠在他的胳膊上攥了一把。 他被掐得吃痛,悶悶哼了一聲,卻將她摟得更緊。 “主子,侯府的府醫(yī)到了?!蓖跫谕忸^低聲道。 太子這才松開了徐幼寧,頭也不回道:“進(jìn)來?!?/br> 然而進(jìn)來的不止是府醫(yī),還有侯夫人和傅成奚。 傅成奚面帶揶揄,侯夫人偷偷審視,徐幼寧對上侯夫人的目光,便知剛才的一幕定然被侯夫人和傅成奚看見了。 “殿下,你坐在那里,府醫(yī)可沒法給幼寧診脈?!备党赊傻难凵褚馕渡铋L。 太子狠狠瞪他一眼,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府醫(yī)。 “殿下,這屋子里人太多也不好,有我照料著,你和成奚到外頭去?!?/br> 傅成奚知道太子不會答應(yīng),便道:“等著府醫(yī)診過脈再說吧?!?/br> 事出緊急,府醫(yī)沒這么多講究,等到王吉搬了凳子,便直接為徐幼寧診脈。 “殿下,小主脈象沉穩(wěn),并無大礙。” 這話一出,屋子里眾人皆松了一口氣。 太子道:“她的膝蓋磕碰了,仔細(xì)瞧瞧。”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望著徐幼寧,可惜徐幼寧低著頭,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他。 傅成奚瞧出一點(diǎn)端倪,扯著太子的袖子便往外走。 “既然沒有大礙,咱們就去外頭等著吧?!?/br> 月芽拉起徐幼寧的裙擺,露出紅腫的膝蓋。 府醫(yī)道:“是皮外傷,雖然疼一些,卻不打緊的,涂一些外傷藥膏,過幾日便能結(jié)痂了?!?/br> “多謝?!?/br> 府醫(yī)將外傷藥膏拿出來,月芽正欲接著,侯夫人卻拿了過去,柔聲道:“我來吧。你去瞧瞧廚房把湯水送過來沒有?!?/br> 月芽看了看徐幼寧,見她點(diǎn)頭,這才躬身退下。 侯夫人放下藥膏,先拿了干凈的帕子,將徐幼寧膝蓋上滲出的血珠一點(diǎn)一點(diǎn)擦掉,待將傷口擦干凈了,方才為她涂上藥膏。 藥膏十分清涼,除了剛碰到的那一下有點(diǎn)疼,涂上之后就舒服多了。 “侯夫人,這些事叫婢女做便是,實(shí)在不該勞動您的。” 侯夫人笑道:“我們侯爺是武將,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傷,都是我?guī)退系乃帲九羰菦]做過這等事,不知道輕重的。” 徐幼寧想,侯夫人真好,難怪傅大人的性情也那么好。 這樣一想,徐幼寧的心思突然又飄到了太子身上。 從前覺得他不像是是慧貴妃的孩子,如今看來,雖然在皇后那邊學(xué)了些表面功夫,骨子里到底還是慧貴妃親生的。 …… “你今兒是怎么了?”傅成奚把太子拉扯到了院子里,兩人在竹椅上坐下。 太子不答傅成奚的話,反問道:“你是怎么打發(fā)衛(wèi)承遠(yuǎn)的?” “按殿下的旨意,對衛(wèi)大人實(shí)話實(shí)說了?!?/br> “哦?他知道幼寧是我的女人了?” 傅成奚點(diǎn)頭,“我跟他說的很清楚?!?/br> 太子長長吸了口氣,“如此。你去吏部打聲招呼,收回派衛(wèi)承遠(yuǎn)去戶部的調(diào)令,讓他跟其他進(jìn)士一般,進(jìn)翰林院吧。” “衛(wèi)承遠(yuǎn)是個難得的人才,若不去戶部,在別的地方怕是很難出頭。” “再有才華,若不能為我所用,便一無是處?!?/br> “倒也未必?!?/br> 太子看著傅成奚自得的神情,瞇了瞇眼眸:“你跟他說什么了?” “我說了,實(shí)話實(shí)說。當(dāng)然我除了告訴他幼寧的事之外,還提點(diǎn)了他一句?!?/br> 太子揚(yáng)起下巴。 傅成奚知道不能再賣關(guān)子了,于是道:“我就告訴她,去戶部是他唯一的機(jī)會,如果錯失了這個機(jī)會,往后他還會再失去第二個人、第三個人?!?/br> 太子輕笑了一下:“且看看他在戶部能不能發(fā)揮點(diǎn)用處?!?/br> “的確,他只有這一次機(jī)會。” “主子,幼寧姑娘已經(jīng)包扎好了?!蓖跫锨靶÷暤?。 太子順勢回頭,站在院子里朝屋里看去。 因著侯夫人坐在榻前,似乎正在給徐幼寧喂湯水,因此看不到徐幼寧的臉。 傅成奚見狀,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胳膊。 “要是喜歡人家,就別擺太子的架子?!?/br> 太子扭頭看他一眼。 傅成奚嘆道:“唉,我也就是這么一說,你有你的立場,你覺得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吧?!?/br> “這可不像你說話的風(fēng)格。” 宮中上下人盡皆知,大理寺卿傅成奚對莊敬公主用情至深,因公主拒絕侯府求親,傅成奚至今不肯娶妻。 “我的確不是這么想的,可是剛才過來的路上娘親跟我說了幾句話,我覺得也有道理?!?/br> “侯夫人說了什么?” 傅成奚道:“我娘說,若想后宅安寧,妻也好,妾也好,都應(yīng)該擺在合適的位置。但幼寧……妻不是妻,妾不像妾,往后只怕東宮有的鬧騰?!?/br> 太子眸光一下沉了下來。 “你不會生我娘的氣吧?” “你說呢?” 侯府老太君和侯夫人都是太子敬重的長輩,這些話若是旁人說,他定然要治個僭越之罪,但她們?nèi)羰钦f,只是出于對太子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罷了。 傅成奚自然也是知道,才會將侯夫人的原話對太子說。 太子的目光落在屋里。 “只是暫時罷了,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徐幼寧自然能站到她該去的位置。” “反正這是你該cao心的事,我就不管了。你這會兒要回去嗎?” “我問問她。”太子說完,信步朝屋里走去。 侯夫人正在跟徐幼寧說著孕期保養(yǎng)之事,見太子進(jìn)來了,起身朝太子福了一福:“剛才府醫(yī)說都是皮外傷,只要養(yǎng)個三四日便結(jié)痂,殿下無需憂心?!?/br> 太子頷首:“有勞夫人了?!?/br> 侯夫人笑了笑,看看徐幼寧,又對太子道:“殿下,這會兒是暑氣最盛的時候,我看殿下和姑娘不必著急回東宮,在此歇息一會兒,待日頭落下去一些再回去?!?/br> 剛才跟徐幼寧聊了一會兒,侯夫人看得出,徐幼寧今日已經(jīng)很疲倦了,匆匆回去,不如留在這邊好好休息一會兒。 “也好?!?/br> “殿下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先下去吧?!?/br> 侯夫人說著,朝太子行了一禮,又對著徐幼寧一笑,方才退下。 少傾,侯府下人往屋里添了冰,將門窗都打開,落下紗簾,方才退下。 侯府是興盛了百年的大家族,院子里濃蔭參天,因此開著窗戶十分涼爽。 太子坐在榻前,背對著徐幼寧。 沉默了許久,終于開了口:“要喝水嗎?” 背后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