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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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從這堆秀山上滾下去,即便沒有摔死,慧貴妃也會把她打死。 徐幼寧小心地瞥向莊敬,果然,莊敬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遠處喂魚的兩個人。 燕渟手上端著魚食,不知道在說什么,莊和站在旁邊,從燕渟手上拿魚食往池子里扔,一面笑得花枝亂顫。 徐幼寧總覺得在這里偷窺別人不大好,小聲道:“公主,我有點累,要不然叫我宮女過來扶我下去吧?” 莊敬緩緩收回目光,看著徐幼寧笑了一下:“在這里坐會兒,不打緊的?!?/br> 徐幼寧無言以對,只能老老實實地坐著。 好在涼亭里擺著不少小食,她一面剝松子,一面打發(fā)時間。 躲在這里有躲在這里的好處,至少不用跟那些個娘娘攀扯在一起。 “你這一向身子可好?”莊敬問。 徐幼寧點頭:“多謝公主關(guān)心,我能吃能睡,過得挺好的?!?/br> 除了被撞的那一晚過得有些兇險,其他時候其實都沒什么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這里?” 徐幼寧搖頭。 “前陣子他離京了,這才剛回來,很惦記你,想找你說說話,這御花園人多眼雜的,也就這里清靜些。” 莊敬公主口中的他,自然不會是太子。 徐幼寧倒好奇起莊敬公主和燕渟的關(guān)系來。 莊敬公主對燕渟如此癡情,為什么還要招駙馬呢? 燕渟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讓莊敬公主如此盡心盡力地幫他的忙。 也不知慧貴妃和太子知不知道莊敬公主對燕渟的癡情。 徐幼寧悶頭吃著松子,莊敬公主盯了一會兒遠處的人,終究覺得無趣,轉(zhuǎn)過頭望向徐幼寧:“你就沒什么好奇的事?” 徐幼寧搖頭。 “你這丫頭,”莊敬輕笑,“你是不是覺得我行為不端?明明已經(jīng)有了駙馬,還同其他人牽扯?” 徐幼寧心頭一凜,更加不敢說話了。 然而莊敬一直盯著她,并不繼續(xù)往下說,顯然是在等著她說話。 徐幼寧不敢去置喙莊敬的事,想了想,道:“我在別人眼里也是個不端的,哪里能去說其他人呢。” 在東宮呆的日子久了,她漸漸明白了許多宮里的事。 比如在東宮,即便是侍妾,也是需要過明路登記入冊。 每回進宮,慧貴妃都說她是太子的侍妾,可她根本不是正經(jīng)八百的侍妾,只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罷了。 宮里其他人想是礙于慧貴妃的威嚴(yán),不敢細問。 今日皇后問了,徐幼寧當(dāng)時窘迫得想鉆到地底下去。 莊敬瞧著她的模樣,微微一嘆:“我的駙馬不是我自己挑的,所以我不喜歡。” 徐幼寧沒想到莊敬如此直接地說出來,頓時一愣。 “幼寧,你呢?” “我?”徐幼寧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莊敬道:“我聽說,你在宮外是定過親的。” 徐幼寧點了點頭,補道:“已經(jīng)退了?!?/br> “家里頭給你定的是個什么樣的人?” “是我家的世交?!?/br> “那你跟他算是青梅竹馬咯?” 徐幼寧點頭。 莊敬看著她,又是一嘆:“那你恨李深嗎?” 徐幼寧聽到這里,茫然道:“慧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對我家有恩,我怎么會恩將仇報去恨他們呢?” 莊敬淡淡笑了下。 徐啟平是遭人誣陷入獄的,本來案子都要結(jié)了,慧貴妃故意指使傅成奚把人從京兆府提走,還以此威逼徐幼寧,叫她感恩戴德。 有朝一日徐幼寧知道這些事,不知對李深會作何感想。 “在聊什么?” 徐幼寧抬眼,果然見到燕渟笑意盈盈地走上了堆秀山。 燕渟幾步進了涼亭,在徐幼寧的身邊坐下,也不同莊敬說話,徑直關(guān)切道:“爬到這山頂來是不是很累?” “上來還好,不過,就是不知道一會兒怎么下去了?!?/br> “在底下不好說話,只有這兒方能清凈片刻。” 燕渟一面說著,目光朝莊敬一瞥。 莊敬似有不甘,終究是站了起來,不置一詞地走出了涼亭。 徐幼寧目睹著一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方才在說什么?”燕渟問。 “公主在問我從前家里的一些事?!?/br> “你不想聊這個?” 徐幼寧點頭。 她是個不喜歡往后看的人,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已經(jīng)遠離了蓮花巷,遠離了衛(wèi)承遠,她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須朝前看。 燕渟見她手邊放了一些松子殼,便將桌上的一碟松子拿到自己跟前,抓了一把剝起來。 漫不經(jīng)心道:“你不想聊的事情,不聊就是?!?/br> 他倒說得輕巧。 徐幼寧抿了下唇,依舊沒有說話。 “這松子殼還挺硬的?!毖鄿s蹙眉。 徐幼寧見他笨拙的樣子,料想他平時沒有剝過,便拿起一顆給他示意:“剝松子是有訣竅的,你瞧這里,這個棱角的地方,用力一捏,就能捏開了。” 燕渟常年習(xí)武,手勁兒大,經(jīng)徐幼寧一點撥便掌握到了剝松子的訣竅,立時上手了。 不過,他并不著急吃,把剝好的松子仁一顆一顆放到跟前的小碟子里。 徐幼寧也拿起一顆剝起來:“宮里的松子都是頂好的,我從前在家里吃的松子比這小一半,那個才難剝呢!” 燕渟道:“你在家里怎么也是做姑娘的,怎么還要自己剝松子?” 徐幼寧無奈道:“我爹俸祿不多,家里統(tǒng)共十來個傭人,我身邊只得月芽一人,要事事都等著月芽做,可不把她累死了?!彼龉媚锏?,雖不用洗衣煮飯,但自己的屋子多是自己收拾,肚兜、襪子這些小件也是自己縫的。 燕渟的眸光在徐幼寧身上定住,收回目光后,將手邊剝好的一碟松子仁推到徐幼寧跟前。 徐幼寧眨了眨眼睛,看看松子仁,又看看燕渟:“你不吃嗎?” “本來就是給你剝的?!?/br> “給我剝的?”徐幼寧嚇了一跳。 燕渟看著徐幼寧受寵若驚的模樣,篤定地點了點頭。 徐幼寧確實受寵若驚,她拈起幾顆松子仁,“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剝松子仁?!?/br> “這也是我第一次給別人剝松子仁?!毖鄿s很認(rèn)真地回道。 一聽這話,徐幼寧原本往唇邊湊的手停了下來。 “怎么不吃?” “我……我當(dāng)不起?!?/br> “哈哈,”燕渟大笑起來,起身靠近了徐幼寧一點,就著她的手將松子仁送進她的口中。 “幼寧,除了你,沒人當(dāng)?shù)闷穑四?,我也不會給別人剝松子仁?!?/br> “為什么?”徐幼寧脫口問道。 燕渟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幼寧,我對你沒有惡意?!?/br> “可是你我素不相識,你待我這么好,總是有目的的吧?”徐幼寧小聲道。 燕渟看著她緊緊皺起的眉頭,心中愈發(fā)覺得她可愛, “目的,當(dāng)然是有的,只是現(xiàn)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徐幼寧的臉色怪怪的。 燕渟望著她的怪相,好奇問:“你想到了什么?” 徐幼寧不吱聲。 燕渟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接近你,是為了你讓害李深?” 徐幼寧想了想,搖了搖頭。 莊敬公主再怎么樣都是太子的親jiejie,如果燕渟要害李深,莊敬公主即便阻止不了,也不可能當(dāng)幫手。 “那你想到了什么?”燕渟追問道。 他平素是一個不太喜歡問問題的人,但是面對徐幼寧,他有無窮盡的興致,驅(qū)使著他追問下去。 徐幼寧低著頭,不肯說話。 燕渟道:“說吧,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生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居心不良,垂涎于你?” 徐幼寧飛快地?fù)u頭。 燕渟流連于莊敬和莊和兩位公主之間,徐幼寧再怎么敢想,也不會覺得燕渟是對自己有傾慕之情。 更何況,燕渟第一次找上自己的時候,壓根沒見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