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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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說起助眠這件事,自五年前起,他夜里便時常夢驚醒,這也是為何他不許身側(cè)躺人的緣故。但自打習(xí)慣抱著個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入睡后,他倒也極少再夢到那血淋淋的畫面,可這人的習(xí)慣吧,養(yǎng)成容易,戒掉難。 陸九霄握著這香囊自嘲地諷笑一聲,這助眠的哪里是香囊,分明是 人…… 思此,他眸色暗暗地看向眼前的人。 憑什么她離開他之后一如既往睡得香,他就得夜夜熬到丑時才能入睡呢? 是以,陸九霄不輕不重地捏了她的腰窩一下。 沈時葶疼得輕哼一聲,然這一聲嬌哼,仿佛勾起了某段不堪為人知的往事,二人四目相望,皆是頓了一下。 陸九霄從她的眉眼往下滑,至鎖骨,至胸-脯,至腰骨…… 說起來,有些東西,他很久沒丈量過大小深淺了。 就目測來說,好像還小了點。 沈時葶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不及阻止,就聽他十分不悅地道:“這是不是變小了點?” 她怔了一下,順著男人的目光低頭看,兩頰霎時紅了個徹底,“胡說什么……” 陸九霄抬了抬眸,往前靠近一步,伸扶住她的腰,拇指指腹熟稔地隔著衣料摩挲了兩下,“阿葶?!?/br> 他的口吻里,有五分請求的意思,而另外五分,是不由人拒的意思。 “你讓我看看?!?/br> 你讓我看看。 每一個字都方方正正,可拼在一塊,簡直讓人的血液從腳底沖向頭頂。 她也不知是如何被陸九霄半哄半推地逼到了墻角,忽覺身前一涼,紅梅含-苞,被捏在指腹捻了一下,緊接著被包裹在溫?zé)崛彳浀拇?,輕咬慢弄…… 小姑娘那藏在繡鞋里的十根腳趾頭根根蜷縮 ,她眼尾被逼出了點淚,兩都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樣感官帶來的刺激感,讓她不得不抵著墻才能站穩(wěn)。 沈時葶分出一只想推開陸九霄,但低頭瞧見男人緊閉的眼眸,纖長的眼睫隨著他的眉頭一下一下顫著…… 她那只抵成拳,摁在他的肩頭。 就聽陸九霄含糊不清地說,“就說小了點。” 聞言,沈時葶緊緊閉上眼睛,似乎這樣便聽不到他的污言穢語了。 可男人拉長的語調(diào)還是在耳邊徘徊—— “多吃點,沒事自己揉揉……” “實在不行,我下了值幫你……”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小姑娘帶著哭腔道:“你別,別說話了!” 瞧,他還不是將她欺負(fù)哭了—— 夜幕沉沉,星子點點,秋日涼爽的夜風(fēng)拂過,帶起一陣草木的氣味,叫人神清氣爽。 陸九霄覺得眼下的自己像個毫無閱歷的毛頭小子,一點淺嘗而止竟也能讓他饜足。 而飽了口腹之欲的男人通常都十分好說話,他負(fù)道:“餓了嗎?” 沈時葶不理他,并且逐漸離他尺遠(yuǎn)。 陸九霄也知方才是做得過了點,輕咳一聲,好聲好氣給她拉回來,“前面不遠(yuǎn)有家茶館,芋茸很是美味,給你買一份,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須臾,二人進(jìn)了茶館,陸九霄叫人包了一份芋茸,這才帶她上了停放在鹿橋的馬車。 一路駛向賀府與侯府所在的含平巷,清風(fēng)從車窗吹進(jìn)來,到底還是將沈時葶這點子嬌怒吹散了。 馬車停至賀府門前,看她進(jìn)了門,陸九霄才往侯府去—— 翌日,刺客被捉拿一事便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且這刺客是由陸九霄的羽林衛(wèi)親捉拿的,這功勞算在誰頭上,眾人心里都門清兒。 這不,堪一散朝,那些個墻頭草便附了過來,各個油光滿面,舉作揖道: “陸世子好本事,才一上任,便立了一功?!?/br> “怪不得圣上從前對陸世子有所偏愛,原來啊,還是圣上識才!” “誰說不是呢,這又要升官兒了吧?” 陸九霄扯了扯嘴角,正此時彭公公從太和殿來,“喲,陸大人,圣上宣您覲見呢?!?/br> 聞言,眾人心知肚明地散去。 至乾清宮,紫檀香爐上盤著龍紋似的香-煙,龍涎香的味道緩緩漫開。 見陸九霄上前,不及他動作,宣武帝便道了免禮。 宣武帝整個人容光煥發(fā)地拍了拍陸九霄的肩,“你抓到的那刺客,昨兒連夜審訊,終于是招了,嗬,原是西瀛潛進(jìn)的人,夜襲瞿都不成,這才出此下策,若非是你那夜出現(xiàn)及時,朕只怕……” 說實在話,皇位坐久,便會愈加惜命。宣武帝就是這樣的人。 是以,在他眼里,陸九霄可謂是立了頭等大功。 “朕賞你的東西多了,也無甚能入你的眼?!闭f罷,宣武帝將雙龍支架上的鍍金寶劍提起,“這劍陪朕年輕時征戰(zhàn)沙場,今日,便贈你了?!?/br> 此時,坤寧宮。 趙淮旻正來回徘徊,氣惱不已,“父皇連那柄寶貝得不得了的佩劍都贈陸九霄了,那兩日兒臣也不眠不夜守在乾清宮外,這功勞怎就是他一人的了?!” 李皇后瞥了他一眼,“刺客是你抓的嗎?” 趙淮旻噎了一下,“兒臣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父皇眼里卻只瞧見陸九霄一個,究 竟誰才是他的兒子!” “嗬,這功勞還真就要不得,這人吶有時候,捧得越高,摔得越慘,死得越快?!?/br> 第88章 第 88 章 《芙蓉帳》88 陸九霄走后,宣武帝便繼續(xù)批折子,一直到天色暗下,彭公公才推門進(jìn)殿,輕聲道:“圣上,該用膳了?!?/br> 宣武帝“嗯”了聲,不為所動。 彭公公又道:“皇后娘娘在外頭候著您呢。” “皇后來了?”他這才撂下狼毫。 宣武帝夜里不喜油膩之物,長桌上擺了幾樣菜皆是素的,唯一有些油水的,是皇后帶來的一蠱蓮藕排骨湯。此時,飯菜香四溢,給這冰冰冷冷的乾清宮,添了幾分暖意。 帝王那繃了半日的身子,也有了微微松懈的趨勢。 皇后見他來,給他添了一碗湯道:“上回圣上念叨想喝臣妾煲的湯,不知今日還想不想?” 說實話,與那些個朝臣周旋一日,饒是鐵做的心,也很難不被這深夜里的一絲暖意打動,宣武帝笑笑,拍著她的肩讓她一并落座。 “也就你不嫌麻煩?!?/br> “給圣上煲湯,怎是麻煩?” 宣武帝爽朗地笑了兩聲。 晚膳用到一半,眼看那蠱湯要見底,宣武帝的臉色也十分和緩,李皇后才狀似無意地提及,“陸世子真是好,將羽林衛(wèi)上下管得井井有條,就連朱雀門的守備,都比素日嚴(yán)了一番不止?!?/br> 宣武帝笑,“朕早就說,陸行那人不會管教孩子,非把珍珠當(dāng)魚目。” “誰說不是,臣妾瞧朱雀門和羽林衛(wèi),都是屈才了……欸,”她似乍然想起,道:“前營的趙大人因病辭官,圣上前幾日不還頭疼這前營無人監(jiān)察,何不讓世子暫代,也免得圣上憂慮?!?/br> 聞言,宣武帝撂下銀筷,正色思忖了半響,驀地一笑,“你這主意倒是好,朕怎就沒想到?!?/br> “彭譽!” 彭公公上前,就聽帝王擺道:“擬旨?!?/br> 這掌管前營cao練一事,聽著雖不是甚了不得的差事,但這前營乃禁軍營之一,間接就是將一營禁軍交到了陸九霄里,雖是暫代,但誰知曉這暫代有沒有可能轉(zhuǎn)正呢? 翌日,彭公公便親自去侯府宣讀了旨意。 捧著這卷明晃晃的圣旨,男人眸色暗了一瞬。 昨日他進(jìn)宮時宣武帝分明還沒有這個意思,短短一夜…… “彭公公?!标懢畔鼋凶≌虻阑貙m的太監(jiān)。 他面色如常地笑笑,“不知是誰舉薦的我,這恩情,我總得記在心上吧?” 彭公公頓了頓,裝糊涂道:“這老奴倒不知曉,昨兒親口嘗了些皇后娘娘送來的湯,那味道鮮的啊,老奴現(xiàn)在還犯暈?zāi)亍!?/br> 陸九霄眼尾帶笑,頷首應(yīng)下。 待彭公公一轉(zhuǎn)身,男人眼底那星點笑意盡數(shù)斂起……—— 一連數(shù)日,京都最風(fēng)頭無兩的人,永定侯府那位世子爺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朱雀門、羽林衛(wèi)、前營,任是誰也沒有這種待遇。 便是如今的諸位皇子,也沒能攬下這么多差事的。 陸九霄就任,難免讓那些隔岸觀望的墻頭草徹底往他那頭栽下去,溜須拍馬,私下賄賂,數(shù)不勝數(shù)。就連宣武帝的案桌上,都不免多了幾份夸耀陸九霄的折子。 起初,宣武帝還滿臉笑意,直至以兵部侍郎為首的幾名朝臣連番上折,推舉將前營正式交由陸九霄統(tǒng)領(lǐng),宣武帝這面上的笑意才有所收斂。 在連著日瞧見這推舉信后,宣武帝終是耐心耗盡,重重撂下折子。 彭公公“喲”了聲上前撿起,“圣上發(fā)這么大火作甚?” “你瞧,瞧,這前營都尉空閑已久,兵部篩選了一個月,也沒能給朕擬選個人出來,眼下倒是勤快,九霄初來乍到,尚無政績,這卞威是看上他甚了?” 不怪宣武帝惱怒,他提拔陸九霄是他的私心,可再怎么提拔,宣武帝也是有分寸的,前營都尉的人選勢必要從旁人選,這雞蛋還得分籃子放呢,哪有將偌大兵力交由一人之的道理? 且這兵部歷來與陸家無甚牽扯,怎會接連替陸九霄保舉? 彭公公是宣武帝跟前的老人了,帝王胡子一撇,他便能摸清他的心思。 歷來君王最忌諱的,不過拉幫結(jié)派四字,何況兵部掌管著武官選用、兵籍、軍令、軍械等,向來是宣武帝所看重,如今他怕是陸世子與兵部扯上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