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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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姬直接問出了內(nèi)心的想法,反正她跟蕭丞也不是說什么關(guān)系好的朋友,根本也不需要見面了選噓寒問暖,開門見山是最好的選擇。 “自然是找你確認(rèn)一些東西?!笔捸┑母髯员惹丶Ц?,此時有一些居高臨下,像是一個王者,還像是,一個睥睨著天下的神祗。 秦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實秦姬在符水云面前的時候,是比符水云高的,但是,她卻比蕭丞低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因需要抬頭去看蕭丞,所以有了一些不需要有的壓力,還是因別的,秦姬自己真的是說不清楚,但是說不清楚,也沒有辦法,秦姬有時候還是很懊惱的,因為,她很多時候都以為自己是一個很自制,也很自律的人,但是在有時候,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是的。 秦姬問道:“那你找我,是想要確認(rèn)什么東西呢?” “確認(rèn),你的黑色禁術(shù),是在哪里偷學(xué)來的?”蕭丞淡淡地說道,仿佛是在說著一些很普通的事情。 但是,秦姬卻嚇了一跳。 秦姬的確是在修習(xí)一些禁術(shù),但是,秦姬以為那些事情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但是,想不到的是,蕭丞竟然也知道。 蕭丞是怎樣知道的? 一開始,蕭丞就知道?還是說,是剛才,自己在修煉的時候,蕭丞雖然是在洞府外邊的,但是,其實蕭丞能夠看見她在做什么?就像是剛才自己在洞府看著蕭丞的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秦姬覺的自己還是低估了蕭丞,秦姬剛才能在洞府看見蕭丞,是因這里是秦姬的地盤,秦姬當(dāng)然因地制宜了,但是,蕭丞不是這個地盤的主人,卻能夠在洞府外邊看見自己在做什么的,那蕭丞簡直就是一個優(yōu)秀的天才。 想到這,秦姬不禁又想到了符水云,同樣都是小村子出來的人,符水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跟秦姬真的是特別的不一樣,不一樣到,讓秦姬有些嫉妒。 但是,這樣的嫉妒,秦姬卻是不想表現(xiàn)出來的,至少,在蕭丞的面前,秦姬也不想表現(xiàn)出特殊的情愫給蕭丞看見。 “你怎么知道?” 秦姬愣了愣,但是秦姬沒有否認(rèn),因為秦姬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秦姬雖然跟蕭丞說話不多,但是秦姬卻仿佛有一點了解蕭丞的樣子,也不知道秦姬是如何能夠了解到蕭丞的。 但是,秦姬就是能夠懂蕭丞的一些想法,比如,蕭丞的肢體動作,看在秦姬眼里,秦姬竟然莫名其妙的能夠看懂,如果是符水云的話,符水云都難以看懂這些東西。 當(dāng)然,這跟符水云一心奔赴在修行上,根本就不理外界,也有一點的關(guān)系,但是不論如何,即便是在此刻,秦姬被蕭丞當(dāng)面拆穿了,秦姬卻也不惱,也不著急。 仿佛,在秦姬的心里認(rèn)定了蕭丞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一樣。 秦姬在這方面還算是一個聰明的人,秦姬能夠根據(jù)每個人的不同特質(zhì),看出那個人會做什么事情,不會做什么事情。 即便是蕭丞將秦姬修煉黑色禁術(shù)的事情,告訴了符水云。 秦姬也相信,符水云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秦姬很了解,符水云不是一個喜歡在人們背后議論什么的人,不論是議論人,還是議論什么東西,那都不是符水云的風(fēng)格,也是符水云根本就不會,也根本就不屑,甚至根本也想不到想要去做的事情。 符水云從某方面來說,也算的上純粹。 但是不論如何,秦姬心里還是有一點怯懦的,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被宗門知道的話,自然是要被宗門攆出這樣的門派的,根本就不會有秦姬的一席之地,秦姬其實也說不上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樣的情愫,她此時面對著蕭丞。 秦姬很能夠看懂別人內(nèi)心想法這個屬性,早在當(dāng)初引誘李依依上當(dāng)?shù)臅r候,秦姬就已經(jīng)使用過了,她用她特殊的察言觀色的能力。 但是,她現(xiàn)在站在蕭丞的面前,卻根本就想不出來,蕭丞到底在想著什么?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秦姬說道,秦姬不理解,既然蕭丞知道了,他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知道就行了,為什么還要說出來? 既然蕭丞也不會對外人說,蕭丞肯定不會去宗門上報的,蕭丞這樣孤傲,符水云也是那樣的驕傲,這兩個人處理事情的方法,從來就是喜歡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哪里需要去暗里去宗門報告什么事情這樣的方法來解決自己的個人恩怨? 秦姬在這方面,真的很不錯,事實上,不論是符水云還是蕭丞,還真的不屑。 “我不為什么,是我jiejie想要知道而已?!?/br> 蕭丞毫不隱瞞地說道。 但是,蕭丞笑了笑,“其實我早已經(jīng)猜到了,原來你是在練黑色禁術(shù),我了解了,告辭了?!?/br> 秦姬簡直是莫名其妙,秦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奇奇怪怪的就…… 被人叫出來說了一通廢話? 而且自己竟然還在心里有所期待,希望他和自己廢話的更多一點? 秦姬簡直難以想象自己的腦袋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蕭丞走后,秦姬望著蕭丞的背影,不禁又想起了jiejie秦霜…… 想起秦霜的時候,就又想到秦霜當(dāng)時那樣喜歡過的那個男人,蕭望…… 秦姬就是莫名其妙地覺的,蕭丞和蕭望,真的仿佛是不同歲月不同時空里邊,相同的兩個人?秦姬小時候,在jiejie的一個小盒子里看見過蕭望的畫像,真的跟蕭丞有一點的想象,也難怪,秦姬在第一次看見蕭丞的時候就覺的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樣子。 但是…… 畢竟還是沒有證據(jù)去證明那些陳年往事里邊的記憶,就是蕭丞…… 秦姬轉(zhuǎn)身,朝著洞府走回去的時候,腦袋里邊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歷經(jīng)心魔時候的一個幻境,那時候,那個幻境里邊的男人,秦姬還不熟悉,就是覺的有一點陌生,但是,在剛才看見蕭丞的那一刻,那些久違的記憶仿佛一下子就出來了…… 那時候,到底是哪個時期,秦姬也無從考證,畢竟在幻境,也沒有詳細(xì)的年歲,秦姬就記的,那一天,是在云夢澤外,下著雨,細(xì)雨沿著墻面上斑駁的痕跡往下蔓延。 整個云夢澤似乎被烏云壓的喘不過氣來。 路上行人神色匆匆,有的急于奔跑著尋找避雨之地,有的則坐在簡陋的茶館里象征性的叫了些食物。 在秦姬的記憶,那是一條特別噪雜的街道,街道上有一個人慢慢的走著,似乎漫無目的,唯有他的身影,在匆忙的人群里,顯的與眾不同。 在當(dāng)時,那個秦姬還陷在自己的夢境的時候,秦姬根本不知道,也分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這個人到底跟自己有何關(guān)系。 但是,后來秦姬仿佛認(rèn)出來,那個人就是蕭望。 他手里緊握著一把劍,頭上的草帽遮的看不見雙眼,他所走的每一步,都踩的那么堅實有力。 秦姬知道那個人是蕭望,但是,在那個幻境之中的所有人,仿佛都不認(rèn)識他…… 在當(dāng)時,秦姬還覺的這個夢太奇怪,在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卻不盡然。 蕭望在路上慢慢地行走著,他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卻也仿佛其實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就是不著急,他喜歡慢慢地,腳踏實地走這片路…… 正在這時,街道盡頭突然傳來一陣馬嘶和吆喝聲,路旁行人紛紛避開。 只見幾個錦衣人手持長鞭馬不停蹄的向前趕路,躲避的慢的便會挨上幾鞭子。 在幻境里邊,秦姬清楚地望著那些錦衣人,他們穿的衣服,讓秦姬有一點眼熟,但是秦姬卻想不起來到底在何處見過。 仿佛是風(fēng)月閣的裝扮,但是,仿佛也不是,風(fēng)月閣的裝扮不是那樣的華麗,風(fēng)月閣的裝扮秦姬特別的了解,風(fēng)月閣的女修才能夠打扮的花枝招展,風(fēng)月閣的男修們?nèi)慷际谴┑幕覔鋼涞?,好用來襯托出風(fēng)月閣女修們的多彩。 帶著草帽的蕭望往前走著,其實,秦姬不是很理解,蕭望為什么要那樣打扮,難道,蕭望在修道之前,是一個帶草帽的刺客? 眼看著就要沖到蕭望他的身前了,帶頭的錦衣大喝一聲:“滾開!”然后便揮鞭而下。 大家都不知道那是蕭望,暫時先將蕭望叫做草帽人好了。 草帽人第一次抬起頭來,眼睛里迸射出一道寒光,左手伸出二指夾住皮鞭,下一秒那個朝他揮鞭的人突然掉在地上,死了。 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只聽到方才有劍出鞘入鞘的碰撞聲。 皮鞭在他的指力下斷成兩截,剩下的錦衣大怒,但有前車之鑒不敢造次,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安,似乎一旦輕舉妄動面前帶著草帽的神秘年輕人會將成為他們生命的終點。 “你是什么人!”錦衣問道。 “活人。” “……廢話!”錦衣憤怒道。 “在我眼里,只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br> 錦衣打馬原地打轉(zhuǎn)著私下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仇必報,可不是現(xiàn)在?!比缓筇Ц呗曇簦骸敖翊挝覀兺讌f(xié)一次,請告訴我們你的名字?!?/br> “傅語欣?!辈菝比说?。 秦姬忽然想起來,對,蕭望當(dāng)時說的名字就是傅語欣! 秦姬更迷茫了,傅語欣又是誰? 自己在夢里竟然夢見這樣奇怪的人,那其實是一個幻境,但是幻境和夢境交織,連秦姬當(dāng)時都分不清了,秦姬記著,當(dāng)時蕭望說的就是傅語欣,但是,秦姬可以確認(rèn)的是他就是蕭望。 所以,秦姬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個幻境,蕭望,為什么要冒充別人? 秦姬不是符水云,當(dāng)然不知道誰是傅語欣了…… 那蕭望說著向前走去,手中依然握著那把劍。 既然在這個幻境,蕭望要冒充做傅語欣,那么,秦姬覺的,或許幻境的是蕭望的前世?蕭望其實前世就叫傅語欣? 秦姬覺的還是要將蕭望和傅語欣區(qū)分開來,在幻境后邊的蕭望,便被秦姬打上了傅語欣的標(biāo)簽。 錦衣人識時務(wù)的往兩邊靠去。 只聞街道四周爆發(fā)一陣?yán)坐Q般的掌聲。 但接下來便是眾人挨鞭的嗷嗷嚎叫聲。 對于這些嚎叫和求救,傅語欣是不管的,他只管自己的事。 他不會因為路旁的求救而多看兩眼。 眾人還只想著他殺了錦衣人是在行俠仗義,他們真是可笑。 錦衣人在云夢澤人盡皆知,因為這是江湖上一個響亮的門派,而云夢澤的錦衣人,只是他們門派一個小小的分支。 傅語欣未必不知道這些,他未必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觸怒了一個足以令整個云夢澤風(fēng)雨飄搖的勢力。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這一次,在云夢澤必定聲名大噪。 他往前走著,他這么不斷的走路,不緊不慢,是為了去見一個人,一個足以證明他實力的人。 這是一條冗長的鐵索橋。 橋的兩端連接著萬丈高峰。 橋下是云封霧鎖的深淵。 似乎往下瞄上兩眼,心就會從喉嚨里跳出來,實在是太高了。 可偏偏就有人住在這里。 傅語欣走在這座橋上,橋沒有晃動,他走的很穩(wěn)。 突然他站住了! “什么人!” 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兩個童子,仿佛他們一直都存在似的,可他們竟是瞬間移動而來。 “奪命人?!?/br> 傅語欣抱著雙臂開口道。 童子聞言鐵青著臉,二話不說揮刀向他砍去。 傅語欣發(fā)絲飛舞,劍出鞘,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