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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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眾人耳中除了鼓聲再無他聲。 印盤上,鼓聲一起,修士們便紛紛拔劍! 符水云驚覺,一踏上印盤,渾身的靈力便被封住了!修為,也如同被包裹了一層棉花,沒有靈力的駕馭,便別無他用。 而此時,她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手中的滄海劍! 她手中劍氣縱橫,可是腳步卻退在人后,她看見秦蓁和玄燁已經(jīng)融入人群,開始交手。 在場所有人的佩劍,不但都在五階之上,而且大多都像秦蓁的赭煙塵一樣被強化升級過,在大會前還都養(yǎng)了一段時間。她緊緊握了握手中相較普通的滄海劍,在人群之中搜尋著適合她的目標(biāo)。 可還沒找到,就感到一陣強烈的劍氣朝著自己襲來,符水云身如游龍,抬劍一擋,“嘭”地一聲,卻是將來人震了一個趔趄。 “見鬼。”那人罵罵咧咧了一句,放棄了符水云,去尋找更弱的對象。 而符水云的身邊,卻也圍攏了越來越多欺軟怕硬的劍修。 玄燁遠遠見了,想要飛身以救符水云脫圍,而秦蓁淡淡地朝著符水云掃了一眼,提劍擋住了玄燁的去路。 “秦蓁,你不想符水云入圍么!” “想。” “那還不起開!那么多人打她一個,快輸了?!?/br> “她來證劍,若是輸了,便是輸了?!?/br> “你……”玄燁愣了愣,就被一道劍氣撕爛了肩膀的那點衣服。 “太虛劍道,只有進,沒有退。” “嘁……” 玄燁嘆了口氣,望著符水云的目光帶著點同情。 可是下一刻,卻讓他瞪大了眼睛。 只見一個劍修被符水云打下了印盤,兩個劍修被符水云打下了印盤,接著三個…… 玄燁忍不住揮劍穿梭在人群之間,朝著符水云湊去。 隔著遠遠的人潮,玄燁只見符水云劍招虛實變化,應(yīng)對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劍招。 秦蓁也朝著符水云這邊緩緩而來。 “劍鋒三現(xiàn),虛實難辨!” 符水云全神貫注,她身上,手心不斷滲出汗水,她憑借著三道鋒影的三柴劍法,劈翻了三個人了! 她越來越是興奮,三柴劍法原本是以虛實制勝,而她此時,卻是以快制勝! 虛實難辨,快不可擋! 根本不給對方以分辨的機會! 在觀眾席,不少年紀(jì)相仿的男修,都將目光盯在符水云的身上。 “她真只是筑基?” “千真萬確!” “她剛才可是把我辟谷期的師兄給劈下來了,我早看那師兄不順眼,真是多謝她幫我教訓(xùn)?!?/br> “筑基期,怎么會有這樣強悍的劍意?” “她叫什么?” “符水云?!?/br> “哪個宗門的?” “天劍門。” 與此同時,在嘉賓席: “看到場中筑基期的紫衣女修了么?剛才給秦蓁抱劍那個?!?/br> “看到了啊,我一直都在看她!” “她叫什么?” “符水云。” “師從誰人?秦蓁?” “不像,秦蓁的功法里有以氣御劍的痕跡,這是內(nèi)功劍法,而符水云,招招逼近,招招強硬,這是外功劍法。他們絕不會師出一脈?!?/br> “符水云是太虛峰!天劍門太虛峰是外功,跟前幾屆的澤城雪一樣!” 一時之間,場中無人不談符水云。 除了鳳簫。 鳳簫望著印盤里紫色的身影,那相似的眉眼卻不能和她記憶中的那人重疊。 符水云純水靈根,混元體,天生劍修資質(zhì)……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一朝開悟太虛劍意! 鳳簫在云夢澤除了風(fēng)月閣主意外,還有另一個身份,是一襲寬袍烏衣,帶著孔雀羽面具的“北斗散人”。 北斗散人,知一切江湖之事,有獨特的方式獲取時下最新鮮的消息,販賣給各種需要的人,是以,名劍大會這樣類似的聚會,基本都有他的身影。 作為消息的販賣者,他的見聞比一般人都要廣泛許多。 因此,他能認(rèn)出太虛劍意,更驚駭于,符水云能悟出太虛劍意。 他見過驚人的資質(zhì),也見過驚人的氣運,可這兩者兼有的人,少之又少。在這個條件下,還能夠發(fā)憤圖強,這般努力的人,更是吉光片羽。 鳳簫摸著手腕上的手鏈,眸中神色又開始晦暗不明了起來。 她是要殺他的,是殺意讓她無所畏懼,一往無前么? “那么,你能走多遠呢?!兵P簫嘴角微微揚起,抬手輕輕撫摸手腕上的手鏈,“憑心而論,你的女兒,很優(yōu)秀啊……可惜是你和他的女兒……” 鳳簫正瞇著眼睛,心不在焉地望著符水云角斗場上的表現(xiàn),忽聞四周又一陣“轟隆”之聲。 原以為是鼓聲,可仔細一聽,這聲音是自山莊外向內(nèi)而來。 隨著聲音漸近,名劍山莊的天空,竟一層一層漸漸黑了起來,像是淺淡的潑墨,潑了一層又一層。 隱隱之中,似是還有一陣微弱的地動山搖。 名劍方潭,有一層結(jié)界保護,可以阻絕內(nèi)外兩地的直接互通,可饒是如此,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竟然也透過結(jié)界的保護而來。 葉云飛不禁眉毛一挑。 就在此時,一條傳音紙鶴跌跌撞撞地飛了進來!在紙鶴的身上,包裹了一層紊亂的防護罩! 對傳音紙鶴做防護罩?! 葉云飛心里一驚,連忙接住傳音紙鶴,紙鶴在他手中化成一道火焰: “速回,速回!救人!” 葉云飛臉色一白,這是他道侶蕭氏的聲音。 葉云飛望了望場上還在以劍會友的眾人,伏在山莊長老耳邊交代了幾句,便從名劍方潭的后門往正院走去。 可是剛往前走了幾句,他的心就忽然突突地狂跳不止。 只見,方潭之外天空灰褐,殘陽如泣,一片蕭條。 而名劍山莊正院方向,濃煙滾滾!大漠的空氣灼熱,而又混合著刺鼻的沙塵,葉云飛一出方潭,臉上就起了風(fēng)霜。 名劍山莊,怎么就忽然被火海吞噬了? 他御劍而起,恨不能立刻飛現(xiàn)在名劍山莊的正院。 心驚膽戰(zhàn)飛到正院的上空,他一陣頭暈?zāi)垦?,只見連綿千里的正院,沒有一個角落不是陷在火光中的。 他跌跌撞撞喊著蕭氏和兒子們的名字,可是,偌大的正院,仿佛是空的! 除了火焰燃燒的噼啪聲,和呼嘯過耳的風(fēng)聲,再無其它。 他睚眥欲裂,大聲吼叫了一聲。 便聞身后火海里,一座燃燒的屋檐上,有一長發(fā)飛散的男子,端坐在一把金色的輪椅上。 “清風(fēng)?!” “不錯嘛,還記得我的名字?!?/br> “清風(fēng)?!你怎么在這里?!你看見你蕭姨娘了么!看見你平江弟弟了么?” “看見了。” “在哪?他們在哪?!” “在這里啊。”輪椅上的男子緩緩拿出一個低階儲物袋,朝地上倒出了幾個焦黑的死人:“平江兒在這里,但請原諒我已認(rèn)不出哪個是他,呵呵。” “你!清風(fēng)!這場大火,是你做的?!”葉云飛捶胸頓足。 “可還行?” 葉云飛撲在焦尸身上,嘴唇發(fā)抖,搖著頭,“噌”地拔劍,便朝著輪椅上的蘇清風(fēng)斬去。 “爹啊爹,你還是這般無用?!?/br> 蘇清風(fēng)雖乘著輪椅,可行動敏銳無比,就在葉云飛劈劍斜砍蘇清風(fēng)腦袋的時候,蘇清風(fēng)閃身到了葉云飛后邊。 從蘇清風(fēng)的眸光里,閃爍出無邊無際的怨怒,是仇恨,是痛苦,是自卑。 是決絕…… 蘇清風(fēng)搖了搖頭,“爹,我本想饒了你,是你自取其辱?!?/br> 說著,抬手間,一劍從火光中飛來:“爹,你曾嫌我雙腿天生殘疾,不肯教我修行,可如今啊……” 蘇清風(fēng)不再說下去,因為他太快的劍,已經(jīng)在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沒入了葉云飛的正心。 劍里,有世間最很的毒藥。 心里,有再無轉(zhuǎn)圜的決絕。 葉云飛,最終也不知道,是死在毒藥的毒性里,還是死在蘇清風(fēng)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