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HP]幽靈 完結(jié)+番外、芙蓉帳、我懷了太子的孩子、寶石商人和鉆石小姐[GL]、我靠沙雕在選秀C位出道、草包公主、穿成小說里的降智女配、心型圈套(校園h雙學(xué)霸1v1)、燎原(1V1 H)、蜜桃味的她(校園高H)
“呵呵,風(fēng)月閣果然名不虛傳,連吹在這兒的風(fēng)都是不/要/臉的色風(fēng)!” 天際之上,吞空獸馱著宜寧御風(fēng)飛馳,遇風(fēng)則疾沖,遇云則閃馳,端的是快若閃電。 宜寧是第一次乘坐閣主大人的坐騎,她早知道吞空獸善于疾飛,可沒想到快到她這個筑基期的修士都感到頭暈耳鳴,她緊緊抓著吞空獸脖子圈上的鬢毛,“前輩,慢一點,大人說要保持距離,我看您幾次三番快要撞上去……” 吞空獸不悅地吐出一聲低吼,卻是放慢了速度。 一人一獸緊緊追隨著前邊那道金燦燦的劍光,只見他越飛越往云夢澤傳送峽谷的方向俯沖,看樣子,是要落地了。 果然,到了傳送峽谷的上空,卓俊的劍光漸漸收斂,緩緩地飛落下去。 “這里是云夢澤最大的傳送陣群,傳送速度快,目的地大多是名門大派……此子看來是名門之后……大人著我一人來追隨,絕不是要我暗中保護,看來,是想探探他們的底細?”宜寧心里思忖著,也跟了下去。 眼見著卓俊鬼鬼祟祟環(huán)顧四周,趁著沒有人注意,便掏出靈石,啟動陣法,迅速消失在陣法之中。 “不好,竟傳這樣快?!币藢幮睦锟┼庖幌拢聦⑷烁鷣G,她也趕緊掏出靈石,往那處陣法上去。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她還未接近陣法,竟被一股靈力墻狠狠地彈開。 她用手試探著往前摸,發(fā)現(xiàn)此處設(shè)有很強的禁制,她竟然進不去那個陣法! 她心下頓時明了,這是有極強實力的宗門,在此處私設(shè)的陣法,僅供攜帶自家信物的宗門弟子使用,她是決計上不去了。 她耷拉著腦袋,無可奈何地騎上吞空獸,折轉(zhuǎn)而回。 風(fēng)月內(nèi)閣,鳳簫在中心洞府,透過影符上的實時影像,窺見宜寧鎩羽而歸,便收了影印符。 他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手邊的桌案,又瞟了幾眼畫壁上拍賣會場的場景,閉著眼睛思索了片刻,“若記得不錯,那個傳送陣,是屬于東洲三千山麓之主天劍宗的。” 鳳簫臉上露出一絲晦暗不明的笑意,其實當(dāng)初那個神秘人固執(zhí)詢問他純水系靈根時,已經(jīng)引起了鳳簫的懷疑。 他只是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而已。 如今真正知道符水云確實是進了天劍門,他反而對天劍門有了些興致。 風(fēng)月閣暫且略過不表。 卻說此時,在那天劍門的太虛峰上,兩個身著湖藍色道袍的年輕弟子,正趴在崖邊眼巴巴望著唯一的一條通往峰頂?shù)臈5馈?/br> 在他們身后,還有一青年弟子靜靜佇立,不似他們急切,卻也默默地關(guān)注著山下動靜。 趴在崖邊的兩少年,不住竊竊私語: “你們說,卓師弟真的能帶來一個仙子么?” “卓師弟行動力很強,臉皮也夠厚,應(yīng)該能搞掂此事。” “那,要是被師尊看見了……會不會連大師兄一起罰?” “不太會,師尊越來越少管事了,峰內(nèi)事物都是風(fēng)師兄罩著,風(fēng)師兄是站在咱們這邊的?!?/br> “回來了,回來了!” 眼見千尺之下,環(huán)山的棧道頂端,兩個黑漆漆的腦袋冒了出來,伸脖子巴望著。 崖上這三人,是天劍門太虛峰的三弟子,分別是二師兄風(fēng)無涯、三師兄忘言,還有四師兄江海。 “是卓??!身后跟著個女的!” “高,還真給帶進來了!” 忘言和江海一陣摩拳擦掌,忘言手舞足蹈地嘿嘿笑著:“大師兄有指望了!” 符水云跟在卓俊后邊,一路走來,她小心翼翼地探看著四周,一路上所經(jīng)之地,她都暗記在心。 一到棧道頂端,就有兩個腦袋一左一右冒出來,將僅容一人通行的棧道圍得水泄不通。 “卓師弟!” “師弟你終于回來了!” “你們回來的時候,門衛(wèi)沒有盤查她的來歷么?” “盤查什么,太虛峰當(dāng)紅弟子帶個’朋友‘來宗門,還需要刨宗問祖?”卓俊得意地將符水云往前推出人群,“師尊現(xiàn)在何處?” 風(fēng)無涯笑了笑,道:“老人家行跡縹緲,近日又是不知所蹤了。” 說話間,緩緩朝太虛峰最高處瞥了一眼。 太虛峰最高處,叫做九霄山,是一把直上九霄,插在太虛巔峰的巨大黑金寶劍。巨劍歷經(jīng)滄海桑田,幾乎和山體分不清了。 從下邊往上邊望,云遮霧繞,根本看不見頂端。 卓俊眼睛一亮:“師尊不見最好,師兄們還在棧道口守著,如果有外峰的人來,無論如何要阻止住,我去將素女送給大師兄,以免落人話柄。” 風(fēng)無涯瞇眼笑道:“好?!?/br> 卓俊拽起符水云,往竹林里邊行去。 符水云清晰地感到背后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自己,讓她脊背有些涼颼颼。 竹林里越走越密,竹子也越來越高,越來越粗,漸漸地,前邊已經(jīng)沒有了路。 “這里的陣法很特別么?!狈频馈?/br> “風(fēng)月閣還教你們陣法?”卓俊望了符水云一眼。 “不教。” 卓俊環(huán)顧眼前的竹林,毫無異樣。 他在太虛峰這么久,從沒聽說這里有陣法。 心里料定符水云此刻在胡說八道了。 卓俊嗤笑:“你怎么就知道了,這里有陣法?” “我看見了?!?/br> “你看見什么?” “我看見這里雖是茂林修竹更盛,卻不如外邊的小竹有生氣,我還看見了殺伐之氣,從竹心透出。想來一半是活竹,一半是死竹?;钪竦拇嬖谑菫榱藸I造生機盎然的假象,而死竹的空心之內(nèi)一定藏著金戈暗器?!?/br> 符水云描述著自己的所感,這種感覺清晰而自然,就仿佛她看到草地上盛開的鮮花,或天盡頭綻放的彩虹。 卓俊本還心懷譏諷,此刻卻倏然間拉下臉來。 她說的是“氣機”。 若不是修習(xí)過陣法之道,斷然連這番見解也說不來的。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此地的確設(shè)有他不知道的陣法,可是這絕無可能,太虛峰沒有任何一處陣法是他沒見過的。而且,大師兄平易近人,也斷無在門前小徑就開始設(shè)置陣法的理由。 符水云許是在風(fēng)月閣見過陣修之間的交流,記住了幾句話以作賣弄。卓俊道:“你能看見氣機?” “氣機是什么?” 此問一出,卓俊便冷笑一聲,心道果如他所料,寒聲道:“不老實的小毒蛇,你可記好了我的話,在天劍門,敢耍心思,敢玩花樣,小心死無葬身之地?!?/br> 符水云不知道說錯了什么,一路上卓俊對她有些冷淡。 直到來到澤城雪的洞府前,卓俊喊道:“大師兄?!?/br> 洞府內(nèi)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符水云抬頭望去,只見洞府外有一道半透明的藍色屏障,幽幽地散發(fā)輝光。 卓俊又道:“大師兄,是我來了?!?/br>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陣和風(fēng)吹竹的輕柔之音拂過,再抬眼望時,洞府外的那道屏障已經(jīng)消失。 卓俊招了招手,催促符水云:“跟我進去?!?/br> 符水云跟著他走到一半,他忽然轉(zhuǎn)過身,符水云再一次磕在他的身上。 他穩(wěn)住符水云的身形,道:“大師兄不會動你,你要主動?!?/br> 符水云神色復(fù)雜地點了點頭。 兩人繼續(xù)往洞府深處走去,深處的墻壁上鋪滿火紅色的薔薇。 符水云看見澤城雪身著湖藍色道袍,于薔薇叢中盤坐。 滿墻滿地大紅色的薔薇,簇擁著他白衣白衫。 符水云莫名一陣心驚rou跳! 只覺澤城雪身后滿墻的薔薇,像是一個血盆大口,隨時會將他吞吃入腹,尸骨無存。 墻壁上掛著五盞淺白色的燈。那白色的燈光里,也是幽幽死氣盈盈浮動!那死氣源源不斷地從燈芯里飄出,覆蓋在洞府周圍,形成一層無形壓抑的巨網(wǎng)。 讓符水云壓抑到喘不過氣。 澤城雪容顏溫潤出塵,如清蓮、如山月,三分清寂,七分溫柔。 見了來人,也不抬頭,聲音卻是柔和清潤的:“我閉關(guān)緊要關(guān)頭,長話短說?!?/br> 面對恍如仙人不染塵寰的大師兄,卓俊厚著臉皮:“大師兄,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澤城雪沒有動靜。 卓俊這才有了點心虛,一把將符水云往前一推:“小毒蛇,快見過大師兄!” 丟下這句話,卓俊給符水云留下一個警告的眼色,望著澤城雪,偷偷地溜掉了。 洞府里,只剩下澤城雪和符水云兩個人。 卓俊一走,符水云打了幾個寒顫,洞府冰冷,她不懼普通嚴寒,這洞府的涼意卻讓她不適。 符水云朝澤城雪跪下,故意順著卓俊最后那番話,稱呼道:“弟子符水云,風(fēng)月閣素女,拜見大師兄。” 澤城雪眉頭皺了皺。 符水云沒有起身,仍然保持俯首作揖的姿勢:“符水云愿侍奉大師兄,將我靈池所藏盡傾,以奉獻給大師兄?!?/br> 一個小周天運轉(zhuǎn)完畢,澤城雪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來。 只見符水云還朝自己跪著,抬手虛扶,符水云竟覺一道風(fēng)從地上涌出,堪堪將她扶起。 “你說你來自風(fēng)月閣?!?/br> “是的?!?/br> “看來違背人倫的交易,云夢澤仍未禁止,我們百年的心血,怕是枉費了?!?/br> “您…曾阻止過這樣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