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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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 看吧。 她就說,后宮要是出事,他頭一個就得找她。 可真會給她找麻煩。 眼見姜洛剛才還有點慵懶的坐姿,因著自己的話瞬間變得板正,rou眼可見的不太高興,容景拎起茶壺,拿過她手里的杯子給她添茶,道:“生氣了?” 姜洛說沒有。 容景重新把茶杯給她,道:“撒謊?!?/br> 姜洛不吭聲了。 她指尖敲著杯壁,嗒,嗒,嗒,一副不想和他說話,卻又不能無視他的樣子。 容景則在這時起身,從她對面換到她身邊,道:“你是皇后,你本就該統(tǒng)御六宮。你不管,還有誰能管?” 姜洛說:“那你還是皇帝呢?!?/br> 容景說:“我是不進后宮的皇帝。我對她的威懾力,比不得你。” 這話倒是說在了點子上。 且不論那穿成陳寶林的人審美如何,會不會看上容景,讓他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只要容景不進后宮,以她的位分,就算被解了幽禁,等閑也見不到皇帝,只能如其他妃嬪一樣日日給皇后請安。 這樣一來,成天地呆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她又不是真正的陳寶林,在關(guān)系日漸親密的妃嬪們跟前,她要顧忌提防的東西多得很,短時間內(nèi),她絕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動作。 換句話來說就是,短時間內(nèi),身為皇后的姜洛不用過于憂慮自己的咸魚生活會被迫中斷。 想到這里的姜洛坐姿瞬間又變得懶散。 然指尖還是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杯壁,嗒嗒,嗒嗒,頻率比剛才的要快,可以聽出她心情有所好轉(zhuǎn)。她沉吟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容景道:“往好處想想,萬一她醒來,不敢作為,你就更不用管?!?/br> 姜洛說不行:“我習慣做兩手準備?!?/br> 容景道:“一手好的,一手壞的?” 姜洛道:“一手最有可能的,一手最壞的?!?/br> 她委實是上小學初中的時候被姜熾和姜熾那個小三媽給折騰的,養(yǎng)成凡事都先往最壞的境地去想的習慣,這么多年也沒能改正過來。 不過她也沒想過要改正。 連孟子都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她寧愿她心態(tài)消極,也不愿天真到隨便什么人都能相信,什么事都往好的方面去想。 “最有可能的,是她顧忌被人拆穿她不是原來的陳寶林,便低調(diào)蟄伏,什么都不做。最壞的可能就是她仗著她在幽禁,無人過問她,可著勁兒地在寢殿里亂搞?!?/br> 姜洛說著,坐姿卻更懶散了:“就先讓安香和你的人盯著吧,等她真搞事了再說?!?/br> 容景頷首應(yīng)好。 姜洛又喝了口茶,把杯子一放,說困了,想午睡。 容景道:“我陪你睡?!?/br> 姜洛說:“你不去泡溫泉?” 容景說:“溫泉隨時都能泡。先陪你午睡?!?/br> 姜洛從他這話里品出她對他而言好像還挺重要。 無可否認,她有點高興。 總歸她把自己的信賴交付給他,他并沒有白白地辜負她。 于是也不去找她已經(jīng)好久沒寵幸的躺椅和美人榻,姜洛脫掉外衣上床,才躺下,容景就已經(jīng)熟門熟路地伸手,把她往他懷里攬。 姜洛這兩日白天在暢心殿和端華殿來回地轉(zhuǎn),已然適應(yīng)靠在容景懷里午睡。但鑒于剛才他惹她不高興,姜洛覺著得叫容盛光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便撥開他的手,往里頭挪了挪,不讓他碰她。 對此,容景低低笑了下,問:“還在生氣?” 姜洛說:“沒有?!?/br> 容景說:“又撒謊?!?/br> 姜洛說:“這回真沒有?!?/br> 容景說:“我不信。” 姜洛想了想,翻身面向他,抬手在臉側(cè)做出貓爪模樣,手指輕輕一彎,同時張口道:“喵?!?/br> 容景:“……” 姜洛:“這下信了嗎?” 容景:“……信了?!?/br> 姜洛翻回身,閉眼睡覺。 徒留容景被撥開的手動了又動,突然就很想擼一只名叫洛洛的小甜貓。 照例是睡了一個時辰,姜洛醒來,容景半坐著,正在看書。 “容櫻和夫人先前過來,我看你睡得正香,沒喊你,直接讓她們下山去了,”察覺到她醒,容景翻過書頁,閑閑道,“宋國公也走了?!?/br> 姜洛沒開口,懶洋洋應(yīng)了聲。 容景又道:“陳寶林醒了?!?/br> 姜洛瞬間變得清醒。 她才撐起手臂,容景就放下書,單臂把她往上一提,讓她也半坐著。她隨手順了下睡亂的頭發(fā),問:“安香來過了?” 容景說是。 若非他跟安香說,皇后已經(jīng)把事情始末全告訴他,怕是那小宮女牙齒咬碎了,也絕不會吐出半個字。 倒的確是個聽話的。 “安香怎么說?” “她說陳寶林醒后,先是表現(xiàn)出懷疑和茫然,眼神很銳利,一點都不像原來的寶林。” “然后呢?” “然后陳寶林打量過她,問她自己這是怎么了,她照你吩咐的說寶林中暑了,陳寶林有點詫異,但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就像以往那樣,讓她伺候自己起來。” 姜洛皺了皺眉。 什么叫“像以往那樣”? 這不太對。 “還有呢?” “就這么多。” “安香已經(jīng)回去了?” “嗯?!?/br> “你的人呢?” 容景抬手叩了下床柱。 “篤”的一聲輕響,不遠處落下個人。 認出這人是睡前見到的那個,姜洛也不避諱,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皩毩中押蠖甲隽耸裁矗俊?/br> 這人許是很久沒開過口,聲音有些割裂般的嘶?。骸皩毩制鹣茸龅暮桶蚕阏f的一樣。只是在安香去給她端藥時,她看自己的手,又摸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語地說我又回來了?!?/br> 說完磕了個頭,身形一動,又匿了。 姜洛則再度皺眉。 容景道:“我又回來了是何意?” 姜洛抬手做了個暫停的姿勢:“你等等,我先理一理思緒?!?/br> 容景便重新拿起書,接著剛才的地方繼續(xù)看。 看過兩頁,才聽姜洛說:“我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br> 容景抬頭看她,她眉頭皺得更深,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之前以為,陳寶林死了,身體里換了個人,這人或許是我老鄉(xiāng)。但現(xiàn)在,”她停頓了下,話音一轉(zhuǎn),“我問你,倘若日后陳家又犯事,陳寶林也不能活的那種事,你會讓陳寶林怎么死?” 容景道:“賜她白綾,或者鴆酒,給她留個全尸?!?/br> 姜洛點點頭道:“白綾——她前世應(yīng)該就是這么死的?!?/br> 這話說得不難理解,容景不由也皺起眉。 姜洛繼續(xù)道:“她前世被你賜了白綾,像她家以前那位陳妃那樣自縊而亡。她死后穿去另一個地方,在那里擺脫前世,也放開了自己,過得很自在。然后不知什么緣故,她又穿回來,才會說‘我又回來了’。” 就是不知道陳寶林死的那個前世,可是阿洛病逝的那一世。 又或許,其實是她和阿洛互穿的這一世? 當然,這涉及到更加高深的平行時空的理論,她對此不作過多猜想。 總而言之,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陳寶林殼子里的仍是陳寶林,不過不是原先的1.0版本,而是經(jīng)過升級的2.0版本,與原先不可同日而語。 “若我想的沒錯,她大抵會先安分一段日子,等真正確定了她的處境,要么繼續(xù)低調(diào),要么,”姜洛看向容景,“找你復仇?!?/br> 她看過太多死后穿越,在異世過得逍遙自在,某天又穿回去的小說。 這種小說無不是走的滿級大佬回到最初虐渣復仇的爽文基調(diào),像容盛光這種,碰上2.0版本的陳寶林,他下場多半好不到哪里去。 除非宮斗文的感情線走的是相愛相殺的狗血路子,否則就算陳寶林開了后宮,也不一定看得上賜死過自己的容盛光,最多嫖了他,卻不收他,他只能當個男二備胎。 試想連身為皇帝的容盛光都混不上男主,身為皇后的她,還有佳麗們,下場豈不是會更慘? 姜洛嘆息著又說:“你從今往后得小心了。你要是出事,我應(yīng)該也沒法活?!?/br> 她這話意指墻倒眾人推,皇帝倒臺,他的后宮怎樣都討不到好,卻聽容景道:“這不是剛好?生前是夫妻,死后也是鬼夫妻?!?/br> 姜洛:“……” 不是。 你難道沒聽過有句話,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還沒到開獎的時候呢,要月底,你們別急呀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