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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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光說會,姜洛便讓他生火,她則繼續(xù)切菜。 同時口中也繼續(xù)說道:“學堂的建造住址、課業(yè)劃分、時間安排,還有該請哪些人當夫子,我都已經(jīng)想得差不多?,F(xiàn)在最擔心的,是單單一座學堂恐怕不夠?!?/br> 盛光在摸進這座小院前,路過時有特意去聽村民們說的話。加上剛才的謝采瑄,還有姜洛詳細說的種種,他已然清楚這漳子村的真實狀況,便道:“你是覺得還有很多村子像漳子村這樣?!?/br> 姜洛嗯了聲。 盛光道:“那你想第一座學堂建在哪,京城?” 姜洛說:“京城不行。京城要很久之后才能建?!?/br> 盛光道:“你是懷疑像謝采瑄那樣,被從京城拐來的姑娘太多?!?/br> 姜洛說對:“被拐走那么多年,突然回到京城,卻不回家,反而去什么學堂,認識她們的人稍微想想就知道學堂是為何建立的,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盛光道:“所以你想把學堂建在沒人能認識她們的地方。” 姜洛點頭。 切完所有的菜,看盛光的火也燒好了,她開始炒菜,邊炒邊說:“我是覺得沿海最好。那邊來往貿(mào)易多,外來人也多,每天那么多人來來去去,誰有閑心過問個全是女人的學堂? “我哥在的大漠那邊也不錯,大漠沒中原地帶繁華,建學堂不僅能給姑娘們一個容身之處,順帶也能教化當?shù)氐陌傩?,算是一舉兩得。 “西南那塊兒也挺好。我聽說那邊十萬大山,進出都不容易,對百姓的教化更是跟不上,把學堂建在那邊,也是一舉兩得。 “還有……” 她一心兩用,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并未察覺盛光一直沒有打斷她。 直等她把該說的說完了,想想暫時沒什么需要補充的了,她才問盛光:“你覺得如何?” 盛光道:“你想的很細致?!?/br> 姜洛道:“畢竟以前沒人想過要建立這種學堂。” 她也因為是個現(xiàn)代人,才會有這種想法。并且她在這里是皇后,她有責任和義務(wù)為百姓著想。 “先就這么多吧,”姜洛說,“再細致些的,等真正安全了再說?!?/br> 盛光說好。 他看她炒菜,不是很熟練,卻給人一種游刃有余的從容和自信,好像她正做的這道菜絕對是無上的美味。 很快,這道炒菜出鍋,她讓他找個碗蓋上,免得冷了,便馬不停蹄地開始下一道菜。 盛光說:“你要做幾道菜?” 姜洛說:“五菜一湯吧?!?/br> 盛光說:“這么多。” 姜洛說:“誰讓李meimei能吃,你又是個男人呢?!?/br> 雖然沒同盛光一起吃過飯,但姜洛猜測,他的飯量肯定比貴妃昭儀婕妤三人加起來還要多。 她們?nèi)齻€的胃說起來都不是正常人的胃,而是貓胃,飯量小得不行。 姜洛腹誹著,覺得右手有點累,便甩了甩,換左手炒。 盛光見狀,上前來要替她。 他主動提出幫忙,姜洛樂得清閑,直接把鍋鏟給了他,然后往旁邊一站,邊給自己揉胳膊,邊指揮他翻炒。 于是等最后一道湯差不多時,姜洛喊人過來端菜。李美人屁顛屁顛地跑進來,見做湯的居然是盛光,她左右腳頓時絆住,差點摔個大馬趴。 “……公公公公公子,”李美人只覺眼前這一幕驚悚極了,以致于她連話都不會說了,“您您您怎么能能能能……” 她還沒問出句完整的話,姜洛已然道:“怎么還禿嚕起嘴來了?端菜?!?/br> 李美人:“好好好好好的,妾這就端端端端菜。”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端起不知是公子還是夫人做的臘rou炒菜,夢游似的飄出灶屋。 趙婕妤也過來端菜。 相比起李美人驚悚得直禿嚕嘴,趙婕妤只驚訝了那么一瞬,就冷靜下來,端起另兩盤菜出去了。 接著是穆貴妃和薛昭儀。 薛昭儀大抵還沉浸在該如何勸說謝采瑄的思考中,撞見盛光盛湯,她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拿了碗筷就走;穆貴妃倒有心想讓盛光歇著,她去盛湯,卻被盛光擺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一手端了一盤走人。 這樣一來,五道菜全端走,六人用的碗筷也全拿好,只剩盛光盛的湯。 姜洛才不會像佳麗們那樣對盛光親自做事而感到誠惶誠恐。她很自然地囑咐盛光小心燙手,便把鍋沖洗干凈,加水煮粥。 這灶屋什么都好,就是沒法同時做兩道菜,不然她的粥已經(jīng)煮好了。 姜洛蓋上鍋蓋,洗了洗手,去堂屋吃飯。 原本姜洛以為,像盛光和穆貴妃她們都認識,左右這兒不是京城,不用搞男女分席那么麻煩,誰知她進到堂屋里,桌邊只坐著盛光,佳麗們半個人影都沒。 “她們?nèi)四???/br> “在臥房里?!?/br> 姜洛頓時心生佩服。 這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不忘遵守男女不同席。 她正要說那我也去臥房跟她們一起,就聽盛光道:“坐吧?!?/br> 姜洛疑惑地嗯了一聲。 盛光道:“剛才不還說我是貴客?有讓貴客自己一個人吃飯的道理?” 姜洛說:“是沒有這種道理。” 看東西兩間臥房都沒為她和盛光的對話產(chǎn)生什么動靜,安靜得很,姜洛心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遂自自然然地落座,陪盛光吃飯。 待嘗了盛光炒的那兩道菜和湯,姜洛夸他,如果他當廚子,就憑他這天分,絕對能當個頂有名的御廚,盛光笑著說比不過你,你才是師父,兩邊臥房不由更安靜了。 一頓飯不疾不徐地吃完,姜洛去灶屋看了看,她的粥煮好了。 她盛粥,盛光在旁邊正要接,不期然李美人進來,連聲道:“讓妾來讓妾來!公子您歇著就好!” 她放下手里抱著的碗碟,忙不迭伸手去接粥,也不嫌燙,接過就跑。 然后姜洛盛好第二碗,她已經(jīng)空著手跑回來,見狀又接這第二碗,繼續(xù)扭頭就跑,跑完回來重復,愣是沒讓盛光碰。 姜洛對此唏噓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手多貴重?!?/br> 盛光道:“也不過是普通人的手?!?/br> 姜洛說:“你手比普通人的好看多了,是我我也怕你燙著?!?/br> 這時天已經(jīng)黑得徹底,姜洛聽了聽外面動靜。 之前天才黑,動靜就已經(jīng)小上不少,跑了一整天的村民們各自回家吃飯。現(xiàn)在黑成這樣,動靜更小了,仿佛偌大的漳子村里只他們這么一座院子還有活人。 恰在這時,“叩叩叩”的敲門聲傳來,村長夫人如約前來。 姜洛過去開門。 不同于白日里穿的孝服,此刻村長夫人一身黑衣,沉重肅穆,然姜洛卻覺得她這副打扮跟黑寡婦似的,隨時都能cao刀子砍人。 她懷里抱著個靈位,細看上面刻的字,這竟不是村長的靈位,而是她女兒丫頭的。 村長夫人抱著丫頭的靈位,正要同姜洛說些什么,陡然望見姜洛身后的盛光,她驚了一驚,很快反應過來,這樣的長相和氣度,他不是村里的人。 “他是來救你的?”她問姜洛。 姜洛點頭。 知道能在這個時候進入漳子村的,必然是極有能耐之人,且這位夫人并未在這人到來后,就帶著meimei們悄悄離開,顯然是真的信守承諾,村長夫人放下一半的心,問:“可信嗎?” 姜洛說:“可信?!?/br> 村長夫人放下另一半心,道:“你說可信,我就信?!?/br> 然后說家家戶戶都吃過飯,有不少已經(jīng)睡下,差不多該動手了。 姜洛又看了看天色,說不急,再等等。還問她吃沒吃飯,要不要喝碗粥。 村長夫人搖頭。 她找了個小凳子坐著,時不時撫摸靈位,動作溫柔。 注意到盛光在看那靈位,姜洛低聲和他說了丫頭的事,他便轉(zhuǎn)移目光,繼續(xù)喝粥。 及至鍋里最后一點粥被李美人吃得干干凈凈,再用水一沖,灶屋里所有碗碟都清洗干凈,姜洛才說可以了,動手吧。 當是時,膽子最大的趙婕妤拿起砍刀,膽子最小的李美人抱起裝滿線索的包袱,其余人也紛紛拿刀或繩子,擎著燈出了院子。 盛光和姜洛走在最前面,村長夫人很自覺地尾隨在最后。 他們先去了離得最近的那家。 才過去,還沒敲門,門已經(jīng)被從里面打開。這家的女人先朝村長夫人點了點頭,才對姜洛說:“都睡著了。我剛才推他們,睡得都很沉,沒醒?!?/br> 姜洛說:“辛苦了?!?/br> 女人搖搖頭,讓他們進來。 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女人豈止是檢查了熟睡程度,她還很順手地把人全綁了。 再一問村長夫人,得知迷藥徹底發(fā)作后,不滿一天一夜,中藥之人是怎樣都不會醒的,姜洛很放心地讓盛光一手拎一個,用他的輕功把人帶去祠堂。 這家男人總共有五個。 村長夫人說這五個全拐騙過姑娘,其中年紀最大的,還親手殺死過好幾個想要逃走的。 是以看盛光拎著兩個走了,趙婕妤默不作聲地用繩子把砍刀系在腰間,上前拽住個男人的領(lǐng)子,十分粗暴地直接從床上拖到地上。 期間磕碰不斷,時而是后腦磕到床沿,時而是身體撞到地面,就這樣也沒醒。 姜洛咂舌,怕是就算醒了,撞出來的腦震蕩也不輕,還附帶各種內(nèi)外傷。 而看趙婕妤都能拽著男人領(lǐng)子拖著往外走,女人似乎被激勵到,也有樣學樣,拽了個男人往外拖。 正巧有別家女人找過來,望見這一幕,同樣被激勵到,于是沒等姜洛她們動手,女人們已然自發(fā)齊心協(xié)力,把家里沉睡的男人們挨個拖去祠堂。 這其中,發(fā)覺有從沒害過人的小孩也被拖去祠堂,女人們爆發(fā)了一次短暫的爭吵,最終定下“有罪的才行,沒罪的不行”,便把沉睡的人分作兩批,一批讓繼續(xù)睡,另一批拖去祠堂,挨個扔進地窖。 用村長夫人給的鑰匙打開地窖時,姜洛往里看了眼。 和她預想的一樣,這地窖的構(gòu)造宛如一座地牢,飄上來的尸臭味濃郁得很。拿火把往里一照,滿地的蛇鼠蟲尸,以及各個角落里,清晰可辨的女性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