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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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唇印要被人看到多尷尬,搞不好別人還會以為他們在辦公室里上演兒童不宜的事情呢。秦笙笙趕緊攔住他:“你脖子上沾了我的口紅,我給你擦擦。” “不擦,這是我老婆給我留下的功勛章?!眾湓旅髯焐衔?,身體卻配合地彎下了腰,將脖子湊到秦笙笙面前。 秦笙笙按著他的肩膀,掏出紙巾替他擦口紅印,擦著擦著,鬼使神差的,她拉起了婁月明的衣領(lǐng),往左肩的位置掃了一眼。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秦笙笙頓時囧得小臉通紅,她真是糊涂了,竟把夢里的事當(dāng)了真,所謂夢由心生,她都沒見過婁月明不穿上衣的樣子,又怎么可能會知道他肩膀上有紅痣? 不過是稀奇古怪的夢而已,她還真當(dāng)真了…… 但下一刻,秦笙笙臉上的笑容凝住了。婁月明的左肩處還真有顆紅痣,比黃豆略小一些,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醒目,更刺眼的是,紅痣旁邊還有一道三四公分長的抓痕,不深,表面開始結(jié)痂,尾部的一小塊皮微微卷起。 這一看就是被人撓的,而且應(yīng)該就是最近幾天的事。文明社會,一個男人背上被抓出一道傷痕,除了在床上,還能在哪兒?依婁月明的身份和地位,他不可能在街上跟個潑婦打架,即便是打架,也沒道理臉上、脖子上、手上、胳膊上這些更方便下手的地方都沒事,卻在肩胛骨這塊相對隱秘不方便的地方撓出一道傷痕的。而且他若真跟人發(fā)生沖突受了傷,大家就一個公司,她也不可能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到。 秦笙笙的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xiàn)起昨晚電話里婁月明的喘息聲,還有他少見地只說了一句,不等她回答就迫不及待地掛斷了電話。這在以前可是從沒有過的事,不管多忙,他總是讓她先掛電話。 “笙笙,擦好了嗎?”婁月明見秦笙笙久久未動,手往她腰上一環(huán),語氣壞壞的,帶著點不正經(jīng),“擦不掉就算了,留著嫉妒死他們那些單身狗?!?/br> 秦笙笙回過神顫抖著手,壓下當(dāng)場質(zhì)問他的沖動,一邊拿濕紙巾繼續(xù)擦口紅,一邊裝作不在意地問道:“你昨晚又加班到幾點啊?天天忙到這么晚,身體吃得消嗎?” “十一點多吧,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工作。怎么,你心疼了?那后天去我那兒,做點好吃的給我補補,嗯?”最后一個“嗯”字他特意拉長了,蕩漾無比。 他這樣子可不只是想吃頓飯而已。 秦笙笙忍住想拍開他手的沖動,直起了身,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手。她現(xiàn)在心里亂糟糟的,實在是沒心情跟他調(diào)情。 就在秦笙笙思考著怎么從他嘴里套到更多的話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婁月明有點不高興,撇了撇嘴,抱怨了一句:“誰這么沒眼色??!” 兩人呆在辦公室不開門讓別人怎么想?秦笙笙推了他一把:“行了,這是公司,婁經(jīng)理你注意點形象?!?/br> “好吧?!眾湓旅鲬賾俨簧岬啬罅四笄伢象系哪勰鄣男∧樀?,走回辦公桌前坐好,喊道,“進來?!?/br> 門被推開,部里上個星期才來的新員工袁雪涵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笑瞇瞇地說:“沒打擾到你們吧,婁經(jīng)理,我這里有份文件要麻煩你幫我看看?!?/br>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不舒服呢?秦笙笙現(xiàn)在心里亂糟糟的,也沒空深想袁雪涵的話,勉強扯了個笑容:“沒有,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說罷,她拿起文件快步出了婁月明的辦公室,但也沒敢回二部,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在辦公室里失態(tài),被人看出來。 一口氣跑到樓下,辦公樓后面偏僻的小花園里,秦笙笙的眼淚從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擦了擦眼淚,她顫抖著掏出手機,給關(guān)系最好的室友發(fā)了一條信息:甄妮,婁月明好像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薛甄妮不信:會不會是你誤會了?你們倆才在一起多久啊,還處于熱戀期呢,上周他不還天天晚上送你回學(xué)校嗎?哪還有時間去找其他女人?難道他會**術(shù)? 秦笙笙苦笑,別說薛甄妮不信,十分鐘之前,她也完全沒往這方面想。 可婁月明身上的被女人撓出來的傷做不得假,還有他明明沒在公司,卻騙她在公司加班加到了十一點,既然他昨晚撒了謊,那前晚,大前晚呢? 秦笙笙不敢深想。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生根發(fā)了芽,很多平時沒注意到的小細節(jié)就冒了出來,不光婁月明這周忙得沒時間陪她,甚至連同事們對她的態(tài)度也在短短幾天內(nèi)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依婁月明剛才在辦公室的那種輕松愜意的態(tài)度,也不像是職場遭遇了變故。既然他沒有地位不保,那他的下屬們又怎么突然變得對她不客氣呢? 秦笙笙隱隱抓住了一個念頭,但不等她想清楚,她的手機驟然響了起來,是于麗麗的來電,秦笙笙連忙接了起來:“喂,于姐……好的,我馬上回來?!?/br> 于麗麗在電話里說有事情要安排她做,看樣子挺急的,秦笙笙只好收拾起混亂的心情,會辦公室。 未免被其他人看出來,回辦公室前,她還特意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補了妝,遮住哭過后的痕跡,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無異,這才來到于麗麗的辦公桌前,道:“于姐,有新的任務(wù)嗎?” 于麗麗拿了一疊資料給她:“這是紅嶺建筑的資料,你查查他們過去三年的會計賬目、財務(wù)報表,整理出來。另外,將你手上富達的所有材料都交給我,這個案子你以后不用管了?!?/br> 聞言,秦笙笙臉色大變:“于姐,富達這個案子我全程參與了?!?/br> 富達兼并案是今年他們所里一個比較大的案子,秦笙笙運氣好,進公司那會兒,這個項目正好缺人,她是實習(xí)生,分不了多少獎金,活卻不會少做,所以就被于麗麗拉進了項目里。這個項目前期很多繁瑣的工作都是她在做,為了這個項目,她沒少加班,但就在快要收獲的時候,卻告訴她,你可以走了,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任誰也沒法接受。 于麗麗瞟了她一眼,眼神中似有憐憫一閃而過:“秦笙笙,這是上面的決定!” 第3章 003 咚咚咚! “進來?!眾湓旅髅χ幚硎诸^上的事,聽見敲門聲,頭也沒抬。 秦笙笙緊抿著唇,推門而入,走到婁月明的辦公桌前,死死盯著他,眼底的失望和憤怒幾乎快噴涌而出。 見來人走到面前卻一直不說話,婁月明抬起頭瞥了一眼,見是秦笙笙,笑了:“笙笙,有事嗎?我現(xiàn)在有點忙,中午一起吃飯吧?!?/br> 顯然,婁月明還沒察覺到秦笙笙在生氣,只以為是自己最近冷落了小女朋友,小女朋友繃不住了,主動來找自己。 但事實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秦笙笙勾起唇,譏誚地說:“飯就不用吃了,我可不敢耽誤婁經(jīng)理這個大忙人的寶貴時間。我過來就是想問問婁經(jīng)理,為什么要把我踢出富達這個項目,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請婁經(jīng)理指示。” 多么可笑,項目進展到尾聲,正是收獲的時候,她卻被人給踢了出去,始作俑者即便不是她男朋友,也是她男朋友默許的,而且她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婁月明怔了怔,似是沒料到她會這么直接沖辦公室興師問罪,連忙站起來,將她推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又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水:“你說這個啊,笙笙,你聽我解釋。” 秦笙笙睨了他一眼,糾正他的稱呼:“婁經(jīng)理,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請你直呼我的姓名。你說,我聽著,婁經(jīng)理,我就想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正。” 婁月明對今天這一幕顯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他不疾不徐地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秦笙笙的對面,直視著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溫潤誠懇,還隱隱含著祈求:“笙笙,對不起,這事我沒有早點跟你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開口,我也不想這樣。” 聽他這么干脆就承認了,秦笙笙心里的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在進他的辦公室之前,秦笙笙還給他找過借口,興許是上面施壓,他不知情呢?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諷刺。 自嘲一笑,秦笙笙仰頭逼退差點奪眶而出的眼淚:“誰接替了我?” 婁月明抓住她的手:“笙笙,你別這樣,我……我也不想這樣的,不過一個小項目的名字罷了,你別……” “是誰?搶了我項目的是誰?我最后問一次,你不說我去問總經(jīng)理!”秦笙笙大聲打斷了他的話。 婁月明見糊弄不過去,只能實話實說:“袁雪涵?!?/br> “是她啊?!鼻伢象献I誚地笑了。早該想到的,二部里除了上周來的袁雪涵,其他都是老人,手里都有項目忙活著,犯不著來搶她一個實習(xí)生的小功勞! 婁月明蹲在秦笙笙面前,仰頭望著她:“笙笙,這個事是我不對,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都是我活該,你別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身體。這個事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一部和咱們都在爭育明那個案項目,外面還有其他同行虎視眈眈,競爭異常激烈,袁雪涵正好有這方面的人脈,但她也不可能白白幫咱們不是?正好富達這個項目快結(jié)束了,我就把她轉(zhuǎn)進去,這樣她履歷上好看,也能拿一筆提成,就是委屈你了。不過你那份提成,我會私底下不給你的,不會讓你吃虧,你就當(dāng)幫我,好不好?” “一點都不好,她需要履歷,我就不需要?”秦笙笙側(cè)目,仿佛頭一次認識婁月明。這個男人真是夠自私?jīng)霰〉?,明明知道她來實?xí)一方面是為了鍛煉自己,一方面也是為了刷履歷,卻連知都沒知會一聲就把她應(yīng)得的功勞讓給了別人,還要她體諒他,何其可笑! 至于那點提成補償,就更可笑了,她只是個實習(xí)生,提成少得可憐,也就意思意思幾千塊,而袁雪涵摘了她的桃子,卻可以領(lǐng)幾萬塊。拿她本來應(yīng)得的幾千塊,換走光榮的履歷和幾萬塊,還要她感恩戴德,拍手叫好嗎? “笙笙,你知道的,這個案子對我很重要,你就幫幫我,好嗎?其他人都是正式員工,提成都有好幾萬,讓他們退出這個案子,除非我自己貼幾萬塊進去,這太不劃算了。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省也是省咱們的,你說是不是?你不是想去滑雪嗎?等這個案子搞定了,冬天我?guī)闳ザ砹_斯滑雪,嗯?”婁月明拉過秦笙笙的手,輕聲細語地哄她。 什么實習(xí)生提成少,損失最小,都是借口,最終的原因還是她只是個毫無根基的實習(xí)生最好糊弄罷了。這種事在職場中并不鮮見,但男朋友幫著外人這么對付女朋友,她可真夠失敗的。 秦笙笙覺得悲涼極了,一巴掌打開了他的手,冷冷地說:“要滑你自己滑去!” ****** “你就這么算了?”薛甄妮很是為秦笙笙抱不平,“婁月明怎么搞的,他可是你男朋友,不向著你不說,還幫著外人來搶女朋友的功勞,還是個人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錯看他了?!?/br> 想當(dāng)初,他追笙笙的時候多殷勤多厚臉皮啊,可這才追到一個多月變化就這么大,就更別提以后了。 秦笙笙撐著額頭,苦笑:“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外人呢!” 薛甄妮愣了愣:“笙笙,你什么意思?” 秦笙笙抬起一雙紅通通的兔子眼:“我懷疑婁月明跟袁雪涵有一腿?!?/br> “不是吧,袁雪涵不是上周才入職的嗎?這才幾天啊,他們是坐火箭嗎?”薛甄妮難以置信。 秦笙笙也不想相信,可事實擺在面前。明明才認識幾天,袁雪涵就對她抱著若有似無的敵意,說話夾槍帶棍的,還故意來搶她功勞。 袁雪涵背景很深,是個關(guān)系戶,進公司就直接跳過了試用期,一進來就是正式員工。她有這樣的背景,稀罕在一個普通項目掛名或是那幾萬塊嗎? 只要她愿意,以后在育明那樣的大項目上掛個名都不是什么難事。沒有利益沖突,又沒有怨仇,她這么針對自己,除了男人還能為了什么? 巧的是,一切的改變就是從上周五那晚袁雪涵的歡迎會開始的,婁月明的反常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不過那天晚上她沒去,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兩人在那天晚上發(fā)生了點什么,同事們都知道了,為了討好頂頭上司和關(guān)系戶,跟著落井下石,那這一周來他們的改變就說得通了。 聽秦笙笙說完前因后果,薛甄妮也覺得她的猜測并非空xue來風(fēng)。 薛甄妮拿起啤酒罐悶了一口,郁悶地說:“這cao蛋的愛情,這cao蛋的男人,都什么玩意兒!” 她開了一罐啤酒遞給秦笙笙,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找婁月明攤牌嗎?” “還沒想好,我的實習(xí)還有十幾天才結(jié)束?!鼻伢象溪q豫。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很多公司為什么要禁止辦公室戀情了,她的實習(xí)評價還要婁月明簽字蓋章,現(xiàn)在跟他鬧翻,如果評價很差,在導(dǎo)師面前根本拉不了分,還有反作用,她這三個月就白干了。 可憋著吧,依現(xiàn)在這種狀況,她也不能保證婁月明一定會給她好評,大家好聚好散。婁月明能把她踢出富達這個項目,也一樣能在實習(xí)報告上做手腳?,F(xiàn)在這個男人在她的心目中信用為負。 可一想到還要忍他十幾天,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秦笙笙就覺得惡心。 薛甄妮理解她的難處,過幾天就要開學(xué)了,現(xiàn)在另外找實習(xí)也來不及了。劉老師比較注重實踐,笙笙為了考劉老師的研究生,做了不少功課,如果因為婁月明的原因折戟,別說秦笙笙不甘心,她這個旁觀者都想套麻袋揍婁月明。 “那要不把這事鬧到婁月明的頂頭上司那兒?”薛甄妮不大確定地說。 秦笙笙苦笑:“你當(dāng)是小孩子打架,打輸了就回去找家長告狀啊?再說,就算能找家長告狀,那也不是我的家長,而是婁月明的家長,你覺得老板會向著我這個過幾天就要滾蛋的實習(xí)生,還是向著他手下的一員干將和另外一個能給公司帶來利益的關(guān)系戶呢?更別提,我手里也沒確鑿的證據(jù)?!?/br> 有時候職場就是這么不公平,新人被壓榨,被欺負,要么忍著,要么滾蛋,即便鬧開了又怎么樣?沒有話語權(quán),帶來的利益比不上對方,公司一樣會把你給開了,哪怕你是無辜的。 薛甄妮聽得想罵娘:“都什么玩意兒,真tm的看不出來,婁月明竟是這種貨色,當(dāng)初追你的時候說得多好聽啊,可這才幾天。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告訴我他什么時候去見那個很重要的客戶,我畫個濃妝去客戶公司守他,他一出來,我就撲上去抱著他哭,裝懷孕,叫他別拋棄我和孩子,把他的名聲搞臭。你們那破公司不在乎他的人品,我就不信客戶公司也一點都不在乎?!?/br> 秦笙笙被她逗得露出見面以來的頭一個笑容,不過這笑容轉(zhuǎn)眼就沒了。她直起身,將手里的空啤酒罐拋進不遠處的垃圾桶,拿紙巾擦了擦手說:“就算要去,也是我去,哪輪得到你啊。行了,我沒事,說出來好多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家吧?!?/br> 還在暑假,薛甄妮是本地人,住在家里。 薛甄妮見她情緒還算穩(wěn)定,點頭道:“行,那我回去了,你也快點上去。我提前返校,過兩天就回學(xué)校陪你,你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br> “知道了,薛管家婆?!鼻伢象贤屏送扑?,“快走吧,注意安全?!?/br> 目送薛甄妮走遠,秦笙笙也回了宿舍。 傾訴過后,心里是沒那么難受了,可秦笙笙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婁月明的自私無情,實習(xí)的事,一樁樁沉甸甸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就不明白,人怎么變化這么快呢。 在床上像攤煎餅一樣翻來覆去無數(shù)次,秦笙笙終于睡著了,然后她又開始做夢了。 不同于前一晚,這次她的意識非常清醒,清楚自己置身于夢中。她站在一所奢華的酒店里,廳內(nèi)燈光柔和,金碧輝煌,最前方,婁月明穿著一套鐵灰色的西裝,頭發(fā)抹了蠟,打理得非常有精神,臉上帶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笑容。他的背后掛著一條紅色的橫幅,上書“育明集團與騰飛事務(wù)所簽約儀式”,紅底白字,刺眼得很。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臺上與婁月明握手,兩人面朝鏡頭,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婁月明的眼神微微看向左前方,挑了挑眉,眼神充滿了挑恤。秦笙笙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一部的楊經(jīng)理鐵鐵青著臉站了起來,不顧場合,拂袖而去! …… 這一晚光怪陸離,秦笙笙睡得不大好,醒來后,心情糟糕透了,做什么夢不好?竟然夢到婁月明步步高升,春風(fēng)得意! 更晦氣的是,一出門,她竟然看到婁月明的車停在宿舍樓下。 瞧見秦笙笙,婁月明立即迎了上來,熟稔地接過秦笙笙的包,討好地說:“笙笙,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你昨晚一直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讓我擔(dān)心死了,我今天早上六點就到你樓下等你了,看在我這么誠心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發(fā)誓。” 當(dāng)然不會,她實習(xí)期馬上就結(jié)束了,他上哪兒再讓人頂替她的功勞去? 這個點,宿舍樓下還是有不少留校的同學(xué),秦笙笙不想跟婁月明拉拉扯扯,被人看笑話,只得上了他的車。 見她沒發(fā)脾氣就上車了,婁月明心中竊喜,關(guān)上副駕駛座的車門,趕緊上車,將一個打包盒遞給秦笙笙:“你最喜歡的俞記小籠包,我今天早上五點半就起床去排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