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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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背后有人喚了一聲,打斷了曲易道長的驚疑不定。 曲易道長驟然回神。 他們方才議論什么? 說那荊酒酒為何不像是厲鬼? 曲易道長咬了咬牙,他又能怎么說?說那是因為他們在古堡的門上,畫下了符文嗎? 曲易道長冷哼一聲:“鬼不可貌相,你們莫要被他的模樣欺騙了!如今的問題是,庭一大師竟然敢飼養(yǎng)厲鬼,亂了這天地間的陰陽秩序!你們可容得下這樣的事,在眼前發(fā)生?” 他話音落下,還不等旁人應(yīng)答,身后傳來了一聲冰冷嚴肅,但又充斥著稚氣的聲音:“你們在說什么?怎么不往里走了?” 眾人一愣。 靠! 差點把這小孩兒忘了! 曲易道長都不由得頓了下。 對??!歸云門的人就在這里! 曲易道長不由大喝一聲:“歸云門在此!庭一你可知錯?” 小少年,艱難地從人群中擠進來,木著臉站在那里。 庭一:“我沒錯?!?/br> 曲易道長:“……” 他扭頭看了看小少年,想了想,也覺得這小孩兒是有點沒氣勢。來的如果是歸云門的掌門,庭一還敢這樣說話嗎? 小少年此時皺眉,動了動唇:“歸云門的勢,不是讓你們隨意拿來借的?!?/br> 曲易道長:“……” 這小孩兒,脾氣還不好! 如此尊崇你歸云門,難道不好嗎? 小少年朝前躬身,拜了拜道:“師祖?!?/br> 包廂內(nèi)一下子又安靜了。 曲易道愛上書屋大佬。其實別說是他們了,就連庭一大師也微微一驚,隨即轉(zhuǎn)頭,將目光落在了白遇淮的身上。 荊酒酒收起了按住神像腦袋的手,重復了一遍:“師祖?” 是指誰? 周大師是騙子無誤。 那就是白遇淮嗎? 荊酒酒歪頭。 小少年疑惑地打量一眼荊酒酒,隨即又斂住目光,道:“師祖,你的電話打不通?!?/br> 電話打不通? 荊酒酒一頓,略有些心虛。是因為讓他給砸爛了嗎? 一時間,他都忘了問白遇淮小少年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曲易道長終于艱難地消化完了這個事實,小孩兒口中的師祖,就是那個始終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荊酒酒身旁的年輕男人。 他是歸云門的人! 而且輩分還如此之高! 荊酒酒身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曲易道長背上緩緩滲出了冷汗,但很快,他心底更多涌起的是羞惱,是野心。 他抬起頭,冰冷地盯住白遇淮:“原來閣下是歸云門的人,我聽聞歸云門最見不得鬼怪肆虐……閣下就不怕我們傳一封信到歸云門去?請門中發(fā)落閣下嗎?” 小少年聽到這里,五官都皺緊了。 而白遇淮一言不發(fā),只冷淡地盯著曲易道長。 明明被戳破的是他! 曲易道長暗暗咬牙。 可他為何還這般高高在上地看著我? 曲易道長冷笑一聲:“莫非歸云門……私底下有什么算盤?背著我們,養(yǎng)鬼,行陰私之事,擾亂天地秩序?” 這話一出,大部分玄學大佬都是面色一凜。 這個帽子可扣得太大了……若歸云門真要這樣作為,他們攔也攔不住。 曲易道長回頭道:“諸位還在等什么?先將那厲鬼拿下,問一問他,不就知道,究竟是他蠱惑了歸云門的人,還是歸云門另有圖謀了嗎?” 大家犯了難。 心說要和歸云門對上,那也得給我們時間,先做個心理準備啊。 庭一道長拉下臉,正要說話。 白遇淮卻更先地淡淡出聲:“是我養(yǎng)的?!?/br> 曲易道長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牙。 就這么認了? 好!這是你自己選的!就不要怪我將你歸云門一起拖下水了! “我就坐在這里,你大可以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他從我身邊帶走拿下?!卑子龌床患辈痪彽?。 曲易道長探不出他的深淺,身后的人又個個都變了中立,就因為他是歸云門的人…… 可曲易道長又拉不下臉,就這樣算了。 曲易道長從懷中取出了一物,那物通體金黃,似一個……鐘? “東皇鐘是上古之物,你從哪兒得到的?”身后有人問。 白遇淮眼皮都不眨一下:“是個仿品。” 曲易道長的面皮差點撐不住紅了。 他沒想到這年輕男人的眼神這么毒,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沉聲道:“不錯,只是個仿品。但也足夠了。我本來不想用出這樣的招數(shù)……”他說著,驟然看向了荊酒酒:“我只敲一下,你就會渾身劇痛。兩聲,你會陰氣潰散。三聲,你就會魂魄湮滅……” 荊酒酒:“哦?!?/br> 曲易道長:“……” 哦?哦就算了?這小鬼是沒見過世面嗎? 荊廷華緊緊抿了下唇:“曲易道長。” 曲易道長飛快地回頭:“你不必管!” 這時候庭一道長卻皺眉出聲:“我認得你,你叫荊廷華是不是?” 荊廷華沒應(yīng)聲。 但庭一道長已經(jīng)驚疑不定,掃過他,再掃過荊酒酒,冷聲道:“他是你兒子?!?/br> 大家聽完,又呆了呆。 艸。 今天這一出出的,是什么驚天倫理大戲的大反轉(zhuǎn)? 曲易道長冷笑:“是啊,要一個父親,來抓自己化成厲鬼的兒子,這是何等心碎的一件事啊……” 庭一覺得這話說得不對,但是想要辯駁,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何處辯起。 荊酒酒垂下眼眸,淡淡道:“你知道荊廷華為什么不說話嗎?” 荊廷華聽見他直呼自己的名字,眉心皺了下,又飛快地舒展開了。 曲易道長也皺著眉:“什么?” 這厲鬼難不成還能說兩句話,妖言惑眾,改變境地嗎?這是沒可能的。只要他是鬼,就算是歸云門也護不了他。 鬼與天師,是注定勢不兩立的。 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落到了這“厲鬼”身上。 橫看豎看……這都不像是鬼啊。 他的面容靜謐美好,甚至能讓人在一眼望見的時候,感覺到一片安寧。 “厲鬼”這時候又緩緩啟唇,說:“因為他比你聰明那么一點,他看見我和白……哦,就是我身邊這位歸云門的人,還有我身旁的庭一大師,坐在一起時,他就知道,今天你們的計劃失敗了。 “你可以指責歸云門與庭一大師飼養(yǎng)惡鬼,我們自然也可以指責你,收人錢財,在睡美人古堡,設(shè)下風水大陣,困死活人,將其變?yōu)閰柟怼?/br> “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曲易道長打斷道。 “如果真的聽不明白,又急著打斷什么?”白遇淮攥緊了手指,面色更加冰寒,看著曲易道長的目光,已經(jīng)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是他,讓荊酒酒死在了古堡,現(xiàn)在還要當著眾人的面,自己撕開傷疤給別人看。 曲易道長打了個寒顫。 周圍人這時候皺著眉,七嘴八舌地插聲:“什么風水陣?”“什么古堡?”“道長,他所言,是不是真的?若真是你所為,你今天再帶我們來抓鬼,是什么意思?” 曲易道長抿唇,再度大聲質(zhì)問:“那你說,那兩個上了新聞的人,是不是你害的?” “誰?”荊酒酒歪了下頭,想了幾秒,“哦,你說那個姓龔的,和他的秘書嗎?” “不錯!你這是認了?” “我為什么不認呀?” 曲易道長冷笑:“白先生還有什么話好說?你縱容身邊的厲鬼害人……” “誰說我是在害人了?我是在救人?!鼻G酒酒絲毫不慌亂,“兩個騙婚的敗類,道長竟然與他們共情,是因為道長也是敗類嗎?” “騙婚?那兩個人騙什么婚了?”其余人又討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