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陶荷在臺上,與主持人、其余演員談笑風生。 現(xiàn)場氣氛熱鬧。 記者們也因為拍到了白遇淮和簡隨帆而高興不已。這一次,反倒沒什么人去留意陶荷的前夫了。要知道往年,男人每次一出現(xiàn),記者都會將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大拍特拍,回去之后再擬個什么《富豪前夫亮相現(xiàn)場,她后悔了》之類的標題,又能賺一波眼球。 這一回,卻是完全用不上了。 白遇淮就是行走的熱度啊! 簡隨帆也大小算是個熱度??! 這邊活動還在舉行,那邊丁瀚冰和印墨也得了消息,知道荊酒酒跟著去現(xiàn)場了。 現(xiàn)場照都發(fā)出來了! 丁瀚冰和印墨哪里坐得??? 這邊會場里,記者拍著拍著,就“臥槽”了一聲。 “丁瀚冰和印墨怎么也來了?” “錄節(jié)目真錄出感情了?可我怎么聽說,他們都挺不對付的?” “這特么誰知道?。∵€是說陶荷的面子夠大?她在圈子里,不一向挺會做人的嗎?” 大家暗暗嘀咕幾句,就扛著攝影機趕緊去拍了。 這么好的素材,不拍多可惜。 陶荷的前夫身邊圍著的記者,倒是一下子消失殆盡了。 男人不由皺了皺眉:“她請得來這些人?” 旁邊的青年滿不在乎地道:“請得來,也不能幫她漲票房啊。我聽說她投資虧損了八千萬……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她就堅持不下去了。” 男人應了聲:“嗯?!倍嗌龠€是有點憂慮??磥黼S著年紀增長,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他說:“實在不行的話,其實我們也可以考慮到外國去代孕……” 青年笑了笑,說:“不是你說的嗎?陶荷的基因夠好。剛好,她又知道了我們的事。這事不適合被更多的人知道了。就干脆用她,就用到底了……” 青年心里想的才不是這樣。 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徹底擊垮陶荷。男人不肯和他合法結婚,怕成為圈子里的笑話。那他就把陶荷也變成一個笑話。 青年眼底閃動著光,說:“別看了,她看有這么多人來捧場,沒準兒正得意著呢?!?/br> 男人點了頭,帶著他走了消防通道。 兩人順著樓梯往樓上去,這里沒什么人來,他們這才抱在了一起,享受了難得的刺激。 “怎么有點涼?”男人突然出聲。 “樓道里風本來就涼?!?/br> “……不對,誰拽我褲腿?” “你發(fā)癔癥了?這里有誰能拽你褲腿?” 男人突然定住了。 青年慢慢收住了笑意,疑惑地看著他:“你怎么了?”“你說話??!你……” 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 兩個人就如同兩尊石像,呆呆地對立著,再也沒有了別的反應。 一群小鬼占滿了樓梯。 為首的兩只小鬼,已經分別爬入了他們的體內。余下的小鬼還在嘀咕:“夠嗎?” “這是大人,我不夠高?!鼻嗄甑纳眢w里發(fā)出了嘰里咕嚕的小鬼聲。 小鬼們又嘰里咕嚕幾句,然后依次鉆了進去。 一只壘一只,頂?shù)酶吒叩摹?/br> 在男人和青年的身體里,勉勉強強撐出了一個大人的身影。 圓圓抬手指了指上面,然后就威風地爬在了前面。 體內裝著小鬼的男人和青年,邁出了第一步,搖搖晃晃。顯然小鬼還不太適應這樣走路。 一路上,它們也不知道磕了多少次,總算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這棟建筑的天臺。 這棟建筑并不算高。 攏共就只有六層。 下面的人一抬頭,就能看見上面的情景。 小鬼嘰里咕嚕著,開始互相扒衣服。 男人和青年穿的衣服對于它們來說,實在太過復雜,只能這個拽袖子,那個拽領子。 圓圓在旁邊嗷嗚嗷嗚地叫。 蠢貨! 笨蛋! 差點把人勒死了! 圓圓叉著腰,挺起圓肚皮,用尖利的爪子指揮著它們。 花耗了足足半個小時。 底下路演都差不多快結束了。 終于,男人和青年扒光了,抱在一起。 從樓下的視角望過去,兩個人就好像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樓下爆出了一聲驚叫。 緊跟著,驚叫的人越來越多。 …… 臺上,陶荷微笑著說完了結束語:“感謝大家賞光,請繼續(xù)關注我們的《長空》哦……” 臺下掌聲雷動。 隨即,陶荷走下臺,親自送著大家出去。 記者在一旁扛著攝像機,又是好一頓拍。 直到所有人都聽見了外面的驚叫聲,和嘈雜的議論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記者當先沖在了第一線。 其他人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天臺上,看天臺?!蓖饷娴穆啡苏f。 大家聞聲,齊齊仰起頭。 但荊酒酒只來得及瞥見一抹白花花,就被白遇淮飛快地捂住了眼。 一旁的記者看得人都傻了,一會兒拍天臺,一會兒拍白遇淮,忙了個不亦樂乎。 荊酒酒:? 白遇淮:“別看?!?/br> 白遇淮面色冰冷,聲音低沉:“傷眼?!毕袷菉A雜著怒氣。這兩個狗東西,不懂得挑地方嗎?臟了酒酒的眼睛。 荊酒酒多少有點可惜。 沒能親眼看見呀。 但他還是聽了白遇淮的話,乖乖靠住白遇淮的胳膊,不動了。 丁瀚冰和印墨也是氣。 這他媽什么玩意兒,都跑來糟踐人的眼睛了? 酒酒怎么能看這種東西呢? 丁瀚冰盯著白遇淮,心想,讓我摟多好。 印墨盯著白遇淮,心想,這狗比。 “那不是龔氏集團的老總嗎?他那張臉經常上新聞的!” “旁邊那是誰?” “他秘書啊,經常也帶著一起上新聞……臥槽,陶影后離婚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一時間,路人和參加活動的人都聊在了一塊兒。 記者們尷尬地去看陶荷的臉色,卻見陶荷呆立在那里,先是震驚地望了一眼,然后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記者:? 這是氣瘋了吧? 陶荷掐住了自己的手腕,才讓自己的笑聲沒有變得太大。 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愿望竟然實現(xiàn)了! 這下姓龔的再也沒臉來找她了,他會被他父母打斷狗腿,連同他的情人一起……他們互相禍害埋怨,在全天下人面前丟臉丟個痛快去吧! 陶荷欣賞夠了,才轉頭走到了白遇淮這邊,歉聲道:“不好意思,讓小少爺看了不該看的臟東西?!?/br> 荊酒酒還讓白遇淮捂著眼睛呢,他輕聲道:“沒關系?!薄熬椭皇?,如果站在最高的建筑上,就沒有人看得清他們的樣子了?!?/br> 陶荷說:“對對對?!?/br> 白遇淮一聽這話,眼皮跳了下。 小鬼! 白遇淮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將荊酒酒的腰一摟,把人半抱著,塞入了保姆車里,緊跟著自己也上去了,“咚”一聲關上了車門。 “白老師……哎臥槽白遇淮!”印墨的聲音都變了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