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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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宇說完,忍不住悄悄多看了荊酒酒兩眼。 他今天看見熱搜的時候,差點嚇瘋了,正準(zhǔn)備叫公關(guān)團隊下場呢,結(jié)果后面就跟安排好了似的,挨個爆出來了。許三宇又不笨,轉(zhuǎn)瞬就明白過來,這是為將來有記者拍到這小少爺做鋪墊呢。 真是用心良苦,用情至深,你儂我儂啊。 許三宇在心底好一陣嘆息。 荊酒酒問白遇淮:“你的戲都拍完了嗎?” 許三宇心知攔不了了,就干脆在荊酒酒面前夸起了白遇淮,于是他插聲道:“拍完了!我們白哥拍戲的時候,效率可高了。好多導(dǎo)演都特別愛跟他合作……” 荊酒酒鼻尖抽動了兩下,偷偷拽了下白遇淮的袖子,指了指旁邊籠入黑暗中的那片草叢。 白遇淮也就跟著他往草叢去了。 滔滔不絕的許三宇就此住了嘴:? 他自我反省了下,我吹白哥的時候,吹得有這么乏味嘛?都不愛聽? 荊酒酒和白遇淮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草叢里。 許三宇望著一片漆黑,又輕輕嘆了口氣。 年輕人。嘖。 **。嘖。 許三宇轉(zhuǎn)過身。 媽的,做光棍真難。 而這片黑暗之中。 荊酒酒和地上艱難爬動的小鬼,大眼瞪小眼,一時氣氛有些尷尬,小鬼扭動屁股,轉(zhuǎn)了個身,但不知道為什么,它猶豫了一下,又轉(zhuǎn)回來,從荊酒酒的腿間爬過去,趴在了荊酒酒的身后,肚皮一翻,不動了。 荊酒酒:??? 荊酒酒:“裝死了?” 白遇淮抬眸望向不遠(yuǎn)處,語氣微微森冷:“又來了一只小鬼?!?/br> “嗯?”荊酒酒疑惑地望去。 就見黑暗之中,一個從身子到腦袋,都裹在一片血紅色之中的小鬼,朝這邊爬了過來。 它爬得飛快,連眼珠子都是猩紅的。 渾身散發(fā)的陰氣,濃郁得幾乎快要凝成實質(zhì),讓荊酒酒本能地感覺到了極度的舒適,舒適到……好像胃里都咕咕叫了一樣。 荊酒酒按了按肚皮。 看了看那只大約一歲不到的小鬼。 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四腳朝天的小鬼。 荊酒酒:“他是故意來借我的勢,嚇這個小小鬼的?” 還會狐假虎威! 可惡!竟比他剛當(dāng)鬼的時候利索多了! 話音落下,那渾身紅彤彤的鬼,已經(jīng)朝荊酒酒撲了上來。 白遇淮面色冰冷,抬手就要掐住那小東西的脖子。 荊酒酒倍覺苦悶,正要說他怎么不怕我呢? 誰曉得,一張嘴,鬼不見了。 荊酒酒覺得喉頭一滑,像是吃了一顆蝦球。 “嗝~” 第29章 荊酒酒嚇得整個鬼都快掉色了。 “我……我……我吃了個小孩兒!”他扭過頭, 滿面震驚,且雙眼茫然地盯住了白遇淮。 白遇淮應(yīng)了聲:“嗯?!?/br> 隨即掏出一張手帕,遞給了荊酒酒:“擦擦嘴。” 荊酒酒本能地接過來, 仔仔細(xì)細(xì)地擦了嘴, 但很快, 他就又憋不住重復(fù)了一遍:“我吃小孩兒了!” 白遇淮:“嗯,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 它已經(jīng)不是嬰孩了。就只是一團充斥著陰煞之氣的怪物, 完全沒有自我的意識。” 荊酒酒:“……” 這么一描述, 更覺得難以下咽了。 白遇淮看了看他的臉色,補充道:“于鬼怪來說, 是大補之物?!?/br> 荊酒酒小聲道:“我覺得自己倒也不是很虛……我怎么會吃下它呢?” “這是厲鬼的進食本能。” 荊酒酒傻了眼。 我還不知道呢,原來我還是個厲鬼呢? “可是,厲鬼不都是……電影里那樣, 見人殺人, 特別兇殘, 面容猙獰的嗎?”就像曾經(jīng)在電影里, 把荊酒酒嚇得嗷嗷叫的貞子。 白遇淮這才將他臥室那兩扇門上, 分別畫的什么符文,告訴了他。 荊酒酒聽完沉默了好幾秒。 半晌, 他的聲音才又響起,拖得長長的:“這樣啊……”“也就是說, 脫離了那個抽取我陰氣,鎮(zhèn)壓我的東西之后, 我就很容易變成面目猙獰,只記得殺戮和仇恨的厲鬼嗎是嗎?” “不是?!卑子龌凑f。 “嗯?為什么不是?”荊酒酒仔細(xì)梳理了一遍,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有問題呀。 “我會想辦法。” 荊酒酒聽完, 很是感動。 白先生真是個絕世大好人??! 不僅要被我騎,被我黏著,還要給我想辦法! 感動完之后,荊酒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愣聲問:“……現(xiàn)在把它吐出來,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白遇淮頓了下,還很認(rèn)真地問他:“你覺得好吃嗎?” 荊酒酒鬼傻了。 嗚嗚嗚早知道先吐了再說話了。 他飽含痛苦地舔了舔嘴唇,其實沒吃出什么味兒……但很像吃蝦球,吸溜一下就進去了的感覺,有一點點甘甜。 甘……甜? 哇我有味覺了? 荊酒酒又用力地舔了舔嘴,沒舔出個什么滋味兒。 他開始用力嗦舌頭,聲音滋滋。 草叢外,許三宇頓了下身,捂住了臉。嚯,好激烈! 又是好一會兒過去,荊酒酒終于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jié)果—— “好吃的!” 要養(yǎng)鬼,果然需要用這些東西來喂。 生rou都屬于最低級的那一類的。 但大部分人都只能選用生rou養(yǎng)鬼。畢竟要抓鬼來養(yǎng)自己的鬼,可并不是嘴上說說那么容易的。 白遇淮垂下眼眸:“這里還有一只?!?/br> 荊酒酒忙低頭去看。 那四腳朝天久久不動彈的小鬼,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死得更逼真一點,四肢都僵直了,脖子也梗得長長的,連獠牙都收起來了。一雙大大的鬼眼,往上翻了翻,露出了眼白。 看上去,死得梆硬,且恐怖。 “不吃了,不吃了。”荊酒酒忙說。 白遇淮彎腰,將小鬼單手提了起來,淡淡道:“它應(yīng)該也好吃的,雖然不如剛才那個陰煞之氣濃重?!卑子龌聪駛€哄小孩兒吃芹菜洋蔥的家長,開始努力形容這道食物的味道,使它變得有吸引力一點:“它的甜味兒可能要淡一點,大概像是剛榨出來的果汁……” 小鬼這下不裝死了,它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又竭力扭頭,沖白遇淮齜牙咧嘴。 荊酒酒摸了摸肚皮:“我覺得它還沒消化?!?/br> 白遇淮只好住了嘴。 他對鬼怪了解得再多,但他畢竟不是鬼,不比荊酒酒的親身體驗。白遇淮知道人吃撐了會胃疼,鬼吃撐了想必也有一些負(fù)面作用。 白遇淮冷冰冰地一打量那小鬼:“那就帶回去,留著明天吃吧?!?/br> 荊酒酒點了下頭,但隨即就頓住了動作。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等白遇淮將那小鬼,用一根細(xì)細(xì)的金色絲線綁起來,遛在后面,跟遛狗似的。荊酒酒恍然大悟。 ……白先生好像,變得,兇殘了,點? 那小鬼雖然無法開koujiao流,但應(yīng)該依舊通人性的。 它徹底沒了先前的耀武揚威,就跟在后面吭哧吭哧地爬。爬著爬著,荊酒酒又想起來一件事。 “它是關(guān)巖的鬼啊?!鼻G酒酒出聲。 “嗯。” “如果被關(guān)巖看見的話……” “他能撲上來問我們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