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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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廷華很快就離開了。 他特地又查了查慈善晚宴的相關(guān)消息,卻沒有找到一張荊酒酒的照片??梢娗G浩是怕極了,腦子才糊涂了。 荊廷華前腳離開,白遇淮后腳就接到了電話。 “好,我知道了?!?/br> 白遇淮收起手機,轉(zhuǎn)過身。 荊酒酒眼巴巴地望著他。 “荊廷華……去看望了荊浩?!卑子龌闯谅暤?。 他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和父母的感情淡薄,但淡薄也比荊廷華要好。 荊酒酒輕輕嘆了口氣:“我差不多猜到了。否則荊浩不會管鼎峰娛樂的?!?/br> “我們?nèi)メt(yī)院吧?!鼻G酒酒想了想,說。 白遇淮也沒問為什么,帶著他就出了門。 這次荊酒酒是鬼魂狀態(tài),除了他想要誰看見,其他人都是看不見的。 等到了醫(yī)院,荊浩還沒辦理出院呢。 就是在門口,荊酒酒掃見了季孟,他不由轉(zhuǎn)頭和白遇淮說:“你要不要躲一躲呀?還是不要被熟人看見了比較好?!?/br> 他現(xiàn)在知道了,白遇淮是大大大明星,知名度非常高,比他喜歡的孟和新還高得多得多。很容易被偷拍的。 白遇淮:“不用。” 他陪著荊酒酒徑直向前走。 季孟看見白遇淮,一愣:“白哥,您、您怎么來這里……” “一點事?!卑子龌茨坎恍币暤赝崎T進去。 荊浩本來已經(jīng)緩和多了,這下看見白遇淮,一下就想到了荊酒酒,說話都哆嗦了:“白、白先生……是來看我嗎?” “荊總怎么看見我就暈了?”白遇淮淡淡道。 荊浩剛想賠禮道歉,說我不是因為你。這時候荊酒酒緩緩顯了形,又扒住了白遇淮的背脊,緩緩?fù)吓馈?/br> 白遇淮只覺得背脊像是有電流飛快地竄過。 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指,但還是任由了小鬼順著爬上去,騎在他的頭上,微微俯下身,沖著荊浩耀武揚威…… 荊浩:“白、白……啊……荊……” “鬼!鬼啊!”荊浩堵在喉嚨里的聲音,終于順暢地擠成了幾個字。震天響的聲音,仿佛要將整個醫(yī)院都掀翻。 荊酒酒:“哈哈哈?!?/br> 白遇淮聽他笑得一抖一抖,像是要從自己的脖子上掉下來了,還本能地伸手去扶。一抬手,卻是正按在少年的屁股上。 倒是……很翹的。 荊酒酒渾然不覺,彎下腰,抱著白遇淮的腦袋,和他貼近了說話:“他太笨了。醫(yī)院里的鬼最多了,我一進來就看見了?!币残姨澥呛桶子龌醋咴谝黄?,他才不害怕的。 荊酒酒說:“他一喊鬼,肯定所有的鬼都過來了?!?/br> 白遇淮心道,那倒未必。 他立在這里,其他鬼可能根本不敢靠近。 但想了想,白遇淮抬起手,垂眸,絲毫不遲疑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尖。 荊酒酒:??? 白遇淮沒有帶符紙。 他自己的血就是用來臨時畫符,最合適的東西。 白遇淮動作隱秘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畫了個符。 他想看所有鬼齊聚一堂,那就看吧。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符成那一霎。 病房的門被一股無形的陰風(fēng)“嘭”一聲推開,好像隱約間,有無數(shù)的東西涌了進來,將病房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荊酒酒忍不住將白遇淮的脖子夾得更緊了:“你身上的氣息,怎么一下變得好弱呀?” 荊酒酒抽了抽鼻子:“難道是被我無意中吸走了嗎?” 他望著滿屋的鬼。 有沒腦袋的,有攔腰斷了的,有大腿血rou模糊的,也有燒成焦炭不成人樣的……仿佛急救科的一百種死法,都聚在這里了。 “不是?!卑子龌磻?yīng)聲,“你吸不了我?!?/br> 聽到他的聲音,荊酒酒覺得安心多了。 好歹還有個活人在嘛! 而那些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墓恚@會兒都齊齊朝荊浩看了過去,那天花板上倒吊著的,還貼近了荊浩的臉,語氣森森地道:“你叫我們……干什么???” 荊浩沒想到喊了一嗓子,卻見到了更多的鬼。 他拼命揉著眼睛,力氣之大,幾乎快把眼珠子都揉沒了。 坐在床邊的一個老太太,轉(zhuǎn)過頭來,眼眶里黑洞洞的,沖他一笑:“小伙子不想要眼珠子?那我?guī)湍闾吐??!?/br> 荊浩:“啊……啊……” 一口氣吊不上來,又昏過去了。 荊酒酒這時候不大高興地踢了踢腿:“你擠著我了?!?/br> 穿著病號服的青年男鬼,轉(zhuǎn)過頭來:“抱歉抱歉?!薄澳阋彩莵韲標膯??” 荊酒酒:“啊。不過我要走了?!?/br> 青年男鬼蒼白的鬼臉紅了紅:“……那一會兒等他醒了,我再幫你嚇嚇他?!?/br> 荊酒酒很有禮貌:“謝謝?!?/br> 白遇淮:“……” 原來也不是所有鬼都很嚇人的。 荊酒酒心道。 天師的職責(zé)就是殺鬼。他今天還是得殺個鬼。 白遇淮心道。 宿主丟了的第十四天……恐嚇進度條居然還在漲! 睡美人古堡里的小機器人滿懷惆悵地心道。 作者有話要說: 酒酒,不僅人喜歡,鬼也很喜歡。 第14章 青年男鬼到底逃過了一劫。 因為荊酒酒待著待著,就忍不住又彎腰低頭,和白遇淮小聲說:“我們趕緊走吧?!?/br> 白遇淮只好扛著他先出去了。 那些鬼沒一個敢追的,只是將荊浩圍得更水泄不通了。 白遇淮出了門。 季孟也帶著醫(yī)生和護士趕到了。 季孟尷尬道:“我聽見里面喊‘鬼啊’,所以就……” 醫(yī)生和護士這時候已經(jīng)推門進去了,想必能及時將荊浩喚醒,再接受新一輪的恐嚇。 白遇淮淡淡道:“嗯,他腦子可能有點毛病。” 季孟很少聽白遇淮這樣直白地評價一個人。都讓白遇淮這么說了,那荊浩是得多有?。考久弦粫r間更尷尬得要命,突然有些恨不得和荊浩撇清關(guān)系。 白遇淮說完就離開了。 季孟深吸了一口氣,干脆也轉(zhuǎn)身走了。 等出了醫(yī)院,荊酒酒才從白遇淮的脖子上下來,白遇淮也立刻撐開了傘。 荊酒酒歪頭躲到傘下,松了口氣:“我在那里待久了,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好餓。我應(yīng)該是沒有感覺的才對。可我就是覺得好餓啊,餓得好像一張嘴,能把他們?nèi)客痰蕉亲永锶??!?/br> 這是強大的惡鬼的本能。 吞噬其它鬼魂,壯大自身。 荊酒酒比那些鬼強了太多,念頭一動,甚至可能會直接將那些鬼吸入口中。 白遇淮問:“你覺得他們好吃嗎?” 荊酒酒腦中又閃過那血rou模糊、斷頭斷腰的畫面,連連搖頭:“不好吃?!薄拔蚁氤苑鹛鴫?,杏仁佛手,香辣蟹……” 白遇淮沉默半晌,等二人都上了車,他說:“會吃到的?!?/br> 等上了車,白遇淮問他:“你想去見荊廷華嗎?” 荊酒酒倒是很冷靜的:“見了也沒有用,他不像荊浩那么膽小且笨。他看見鬼也不會害怕的。如果魚缸和他也有關(guān)系,那他應(yīng)該早早就準備好道士等著我了。” 白遇淮淡淡應(yīng)了聲。 其實一般的天師已經(jīng)奈何不了荊酒酒了,從陰邪大陣里出來的鬼,又怎么會一般? 但荊家能布下這樣的陣,背后一定有高人指點。不管那些人是受荊家雇傭也好,還是本來就眼饞荊家的利益也好。凡是參與了這件事的,一個都跑不掉。 “設(shè)下魚缸,只為生生不息地轉(zhuǎn)運……他不怕鬼,但一定會怕運氣變得不好?!鼻G酒酒喃喃道。 “是?!卑子龌吹哪抗饴涞角G酒酒的面容上。 少年天真而并不愚笨,知禮通人情而并不世故,有仇報仇而并不沉浸其中疾世憤俗殃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