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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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水魚?”荊酒酒的注意力這才被吸引了過去,疑惑道:“那是什么東西?” 他果然不知道。 白遇淮手中的叉子頓了頓。 “這種魚從小就養(yǎng)在見不到天光的地方,用來喂養(yǎng)它們的不是魚飼料,而是生rou。再從生rou,慢慢過渡到腐rou。死狀越慘烈的尸體上的腐rou,越好。這樣才能養(yǎng)出天生的陰體?!?/br> 荊酒酒聽得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太太太惡心了。 他一張臉都皺緊了。 誰在他的城堡里養(yǎng)這種惡心的東西? 把他家弄得好臟??! 白遇淮打量了下他的神色,見他沒有被嚇住,這才又繼續(xù)往下說:“水主財,養(yǎng)了魚的水,是為活水,可象征財水生生不息。所以自古就有在家中懸掛魚水圖,或者于天井下擺魚缸的習(xí)慣。但沒有風(fēng)水大師指點,擺了也不過是起一個象征性作用?!?/br> “而這個風(fēng)水魚就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的?!?/br> “只不過它不擺在自己家中,而是擺在敵人仇人的家中。” “它會不停抽取宅中主人的福運,福運抽干了,就抽陰氣。輪轉(zhuǎn)不息。手筆大的,甚至可以旺一個家族?!?/br> 這東西不是一般的陰邪。 荊酒酒已經(jīng)聽呆了。 白遇淮打量了一眼。少年面容蒼白,看上去越加纖弱了?!趺磿腥藢⑦@樣陰邪的東西,用到這樣美麗脆弱而又不堪承受的少年身上? 白遇淮頓了下,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少年等回過味兒來,大概又要嚇得往他懷里扎吧。 作者有話要說: 酒酒在白哥的眼皮子底下,漸漸囂張。 幾天下來。 白哥:這鬼不僅長得美麗,還心地良善、很講禮貌、語氣溫柔、模樣乖順……我睡覺都要守著我。 酒酒:???他怎么還不害怕??? 第6章 荊酒酒默不作聲地關(guān)掉了《貓和老鼠》:“我要睡覺了?!?/br> 他轉(zhuǎn)身想鉆被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臥室里沒有被子。 白遇淮的被子,那都是人家自帶的。 白遇淮應(yīng)了聲:“那你睡吧?!比缓蠖酥捅P站了起來。 荊酒酒卻是又從床上滑了下去,跟在了白遇淮的身后。白遇淮沒有再出聲,沒有問他要做什么,只默許了少年跟著他回到房間。 等見了被子,荊酒酒這才又鉆進去,真的閉上眼睡覺了。 但鬼又怎么能真正睡著呢? 白遇淮坐在不遠處,能清晰瞥見荊酒酒輕輕顫動的睫毛。 可他卻固執(zhí)地沒有睜開眼。 大概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艱難地消化著白遇淮的話。 荊酒酒這一覺格外的綿長。 mc們倒也難得重獲了一夜的寧靜,終于睡了個好覺,叫他們不至于猝死在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 就是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孔湘琪愣愣望著天花板,說:“我怎么覺得我房間的吊燈換了個樣子?” “你想多了?!庇诮B光恢復(fù)了精力,擼起袖子,露出了底下的肌rou,“鬼難不成還會幫你換吊燈款式?怕你不喜歡水晶燈怎么的?” 孔湘琪想想也是,于是訕訕住了嘴。 季孟拿著洗干凈的碗出來,問:“白哥怎么還沒下來?” “是啊。今天都有點晚了。誰去敲一下白哥的門?” 來到睡美人城堡的第三天。 白遇淮坐在沙發(fā)上,緩慢地翻動著手里的劇本。 荊酒酒剛從床上起來,表情還有點呆,連西服紐扣都沒有扣好。 白遇淮放下手中的劇本,沉默片刻,還是出聲問:“要吃早餐嗎?” 荊酒酒的思緒一下被拉拽了回來,他慢吞吞搖了搖頭,說:“嗯,我可能要出個遠門。” 白遇淮:“……” 鬼出哪門子的遠門? 荊酒酒卻很認真地往下編著:“大概要去個五六天七八天這樣吧?!?/br> 白遇淮也只好應(yīng)了聲:“嗯?!?/br> 荊酒酒說完話就沒再動了。 白遇淮也有些棘手。他連人都沒有安撫過,更何況鬼?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白遇淮就先佩戴好收音麥,下樓去了。 這頭荊酒酒趴在了窗戶邊上,望了望外面的景色。窗外的景色他已經(jīng)不知道看了多少天了,都能熟練推測出哪天會下雪、哪天會落葉入秋了。 他要出去。 念頭在荊酒酒的腦中閃現(xiàn),并且變得越發(fā)堅定。 從他死后,就很少有人來看他了。 他沒有墳寢,所以每半年,只有以前荊家的老管家到古堡里來,打掃一下,擺上花和酒,算是給他掃墓了。 荊酒酒死之前還從來沒喝過酒呢,他也舍不得喝,誰叫他是鬼呢?喝了也嘗不到味兒。于是就都藏在臥室里了。 這是荊酒酒獨居古堡里難得的快樂了。 他可以盯著不同形狀包裝、不同顏色的酒,一點點想象酒的味道是什么樣的…… 荊酒酒扭了扭腦袋,看向古堡大門的方向。 ……放魚缸的會是老管家嗎? 除了他,荊酒酒很少見到人,偶爾才來兩三個不認識的高中生、大學(xué)生,他們都是來探險的。 荊酒酒坐在這里干想想不出個結(jié)果。嗯,等出去就好了。等出去了,我就知道誰放的魚缸,為什么要放魚缸了。 我還能去見父親,去見小時候的朋友,去見很多很多東西。…… 荊酒酒從窗臺上跳下來,身形漸漸透明,直到徹底用rou眼看不見。 白遇淮很快就發(fā)現(xiàn),荊酒酒不見了。 真的出遠門了? 不,不大可能。按照孔湘琪所敘述的,荊酒酒死后是很有可能變成地縛靈的。他離不開這座古堡。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躲起來了。 怕得躲起來了? 白遇淮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那頭老曹喊他:“白哥,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 白遇淮應(yīng)聲走了過去。 老曹手里拿著一把黃銅制的鑰匙,看起來年代久遠。他愣愣道:“這不會就是咱們這次的通關(guān)鑰匙吧?這么快?這都還沒十八天呢?!?/br> 白遇淮掃了一眼:“應(yīng)該不是?!?/br> 季孟小聲問:“是不是旁邊副建筑的鑰匙?我來的時候有留意那邊的門,看著和這把鑰匙的風(fēng)格很吻合?!?/br> “那咱們?nèi)タ纯??睡在副建筑不安全,但白天去探個路應(yīng)該沒事吧?咱們這么多人一起?!庇诮B光插聲。 季孟沒有看錯,半個小時后,大家就成功站在了副建筑里。 但是問題來了…… “這里好像沒有裝攝像頭?。俊笨紫骁鳚M臉茫然。 “咱們跑出節(jié)目組規(guī)劃的范圍了?”老曹哭笑不得,“那咱們又回去吧……看來這把鑰匙多半是沒用線索?!?/br> 白遇淮:“不一定。” “也是,……沒準兒就故布疑陣呢?!?/br> “行,反正咱們身上也都還別著攝像頭呢?!?/br> 這樣還蠻有節(jié)目效果的,大家?guī)缀跻恢碌匦南搿?/br> 但這邊可比隔壁的主建筑要顯得老舊、腐朽多了,踩在地板上,一踩一個腳印,還伴隨著枯枝簌簌,地板咯吱的聲音。 這邊也沒有供電,大家只能拿起手電筒照亮前路。 大廳里空蕩蕩的,連家具也沒有,顯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線索了。 “去樓上看看?!庇诮B光提議,當(dāng)先走在了前面。 等上了二樓樓梯,卻還有一扇門。 “嚯,還綁著鐵鏈!怎么的,里面關(guān)著老虎啊還是獅子?。俊庇诮B光咂嘴。 那鐵鏈足有手臂粗,下面墜著一把鎖,鎖上也畫了符文。 “這節(jié)目整得還挺齊全!這都不放過,也要給畫上符,但這個也不嚇人啊,還是那口魚缸比較嚇人……” “咱們是不是得去找鑰匙啊?” “不用了?!卑子龌磸澫卵?,抓住那把鎖,昏暗的光線下,大家還沒看清楚他怎么動作,那把鎖就清脆一聲響——開了。 尋常的鑰匙根本開不了這東西。 這把鎖上畫了個困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