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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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這里,這里本來就是你的家。 之所以會舒服,大概是因為離門上的印遠了。畢竟從來沒有鬼,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舒服的。 白遇淮心道。 “如果你要接著留下來,可以去床上睡。我要去錄節(jié)目了?!卑子龌礄?quán)當(dāng)沒發(fā)現(xiàn)他是鬼。 荊酒酒連連點頭。 等白遇淮下樓,這邊節(jié)目組的人已經(jīng)到了。 他們重新勘察一下古堡的環(huán)境,暫停了拍攝,最后再三確認…… “這里沒什么問題,你們放心。” “可是昨晚的聲音……” 白遇淮吃完了早餐,慢條斯理地擦了嘴,這才插聲道:“是三樓一間臥室的電視機出了故障?!?/br> “是、是嗎?”其他mc愣了愣。 節(jié)目組很快就又退回到山腳下去了。 于紹光嘆氣道:“拿了工資,就得好好工作?。《覄e忘了,咱們這本來就是個懸疑驚悚節(jié)目嘛!” 畢竟是大白天了,而且剛又見過了節(jié)目組的人,大家這會兒多多少少都恢復(fù)了情緒,于是跟著點點頭坐下。 唯獨老曹和季孟還有點神思不屬。 等大家都吃完早餐,他們就去探險了地下室。 這一路插科打諢,昏暗氛圍之中又不乏笑點,慢慢又恢復(fù)了之前做真人秀的感覺。 “好像沒什么可看的?!?/br> “你們找到節(jié)目組留下的線索了嗎?” “你們看這個像嗎?”孔湘琪將手電對準了一個狹小的角落。 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像個符號,但是看不太清。” “血紅血紅的,朱砂寫的嗎?噫。” “等會兒啊,我湊近點看。”孔湘琪說著當(dāng)先湊攏了,只是她才剛貼近—— “嘭”。 像是什么東西撞擊的聲音。 不止孔湘琪,所有人,連帶攝影師都被嚇了一跳。 “臥槽什么東西?” “是耗子吧?” “你把那塊木板掀開看看。” “我不敢啊……” 一直沒有開口的白遇淮,斜里伸出手去,掀開了木板。 眾人情緒緩和了些,齊齊朝那木板下面看去。 那塊兒雜物圈起來的地方,竟然擺著一個魚缸,魚缸正對著符號的下面。 “嚯,還有魚呢?” “這魚夠頑強的……還沒死呢。” “這魚長得還挺大的,黑漆漆的,跟鯽魚有點像?!?/br> “不是,你們就不好奇,這魚沒死,是因為有誰在喂嗎?” 這話一出,大家又安靜了。 “不是一般的魚。”白遇淮淡淡道:“它們可以半年只進食一次?!边@叫風(fēng)水魚。 但這里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這東西太陰邪。 大家圍著白遇淮請教了一番魚的品種。 而樓上荊酒酒卻有點無聊。 他想再看兩部恐怖片,又不太敢。唉,要是那個白遇淮可以陪著他看就好了。那個男人那么冷靜,有他陪著一定就不怕了! 荊酒酒倒也沒等太久,幾個mc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兒都撐不住了,于是大家紛紛準備回屋睡個午覺。 季孟和老曹跟著白遇淮一塊兒往樓上走。 “有點事想請教您一下?!崩喜艽甏晔郑缓靡馑嫉卣f。 其實他們是想去看看,白遇淮屋子里是不是真的有東西。 白遇淮這倒沒拒絕。 他前腳推開門。 這頭荊酒酒后腳聽見了聲音,心說肯定是回來補覺來啦。他非常大氣地拍了拍床邊的位置,對白遇淮說:“你回來啦,那我們一起睡吧!” 要是睡醒能陪我看個恐怖片就更好啦! 白遇淮望著那少年。 少年已經(jīng)十分自如地鉆進了他的被窩,并脫下了西服外套,只身穿白色襯衣。襯衣紐扣還解了一顆。松垮開來的拉夫領(lǐng),像是一大朵白色的柔軟的花,將他圍裹了起來,美麗又纖弱。 而他此刻正看著白遇淮,雙眸仿佛浸著水光,滿臉都寫著期待。 白遇淮想也不想,反手就把門關(guān)上了。 老曹差點被撞了鼻子。 季孟聲音微微慌亂:“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白哥這兩天的經(jīng)歷總結(jié)起來就是——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鬼。 白哥:有丶丶可愛。 第5章 白遇淮在門前站了幾秒。 荊酒酒看了看他,問:“門外是不是有人?” “嗯?!?/br> 荊酒酒先是一緊張,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我才是鬼,是他們怕我?。?/br> 于是他在被窩里,坐得更結(jié)結(jié)實實且理直氣壯了。 白遇淮卻并不希望別人也見鬼。容易引起亂子,一旦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要殺了少年。 “等一會兒?!卑子龌凑f著,反手打開門,退了出去。 “今天大家都很累了,二位還是先回去,有什么事,晚點再說。”白遇淮眉心微皺,面露疲色。 他的獎杯當(dāng)然不是白拿的。 并不需要太多的情緒表露,就讓人感覺到他像是一張繃緊了的弓,冷銳又疲憊,需要松緩歇息。 老曹二人當(dāng)然不敢再打擾,只能又失望而歸。 “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在威脅白影帝?”老曹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安心,“咱們要不去請個法師?” 季孟沉默片刻,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br> “什么?” “和白哥私會的人,既不是節(jié)目組的人,也不是嘉賓mc,她是從外面來的別的人?!?/br> 老曹一下被他打開了新思路,喃喃道:“這得是個多有手腕的啊?上次走紅毯時碰瓷白影帝的那個小明星,可沒多久就糊到南天門去了?!?/br> 季孟聽了后半句話,心下一凌,倒是沒再多說了。 就白遇淮在門外說會兒話的功夫,荊酒酒已經(jīng)無聊得在房間里閉上眼,讓二樓所有的吊燈對調(diào)了。圓的換成方的,大的換成小的,黃銅的換成水晶的…… 白遇淮重新推門進來,荊酒酒唰地睜開眼。 二樓有一盞燈換不及時,“啪”掉地上摔碎了,把路過的老曹二人嚇得夠嗆。 “真是年久失修了……”老曹拍拍胸口,自我安慰道。 “要睡了嗎?”樓上的荊酒酒問。 白遇淮點了下頭,卻是自己走到沙發(fā)旁去躺下了。 荊酒酒也不失望,自己也順著躺下去,往被子深處鉆了鉆,一邊還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好像聽見有人在說我的房子年久失修……” 荊酒酒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無端指控? 他閉上眼就開始修房子了。 “云姐,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孔湘琪顫聲問。 為了避免再出現(xiàn)昨晚的情況,孔湘琪和云馨睡到了一個房間。云馨在床的另一側(cè),艱難地翻了個身:“有……好像是,敲打的聲音?” “咚咚咚” “砰砰砰” 或輕或重,好像這座古堡活過來了。 沒有什么比白日見鬼更可怕的事了,兩人連起身去確認,這些聲音是不是節(jié)目組故意弄出來的都不敢,只努力地閉緊了眼,想著身邊還有個人呢,一下覺得寬慰多了。 另一邊幾個男mc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紹光掛著黑眼圈,嘆氣說:“我怎么覺得咱們都待不夠十八天,就得認輸回家了……以前節(jié)目組的套路不是挺有規(guī)律的嗎?這次怎么不分白天黑夜了?” 老曹也垮著一張臉:“要不咱們明天干脆就別睡了,死磕到底……就看看是不是節(jié)目組整了什么東西?” 老曹話音落下,那敲梆子的聲音就在他們窗外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