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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鐘疏放在自己身下哭的時候應(yīng)該會比這副生氣的樣子好看千倍萬倍。 迎接他的是鐘疏放帶風(fēng)的拳頭,徐一沒來得及避開,被砸中了唇角。 鐘疏放一把推開他,沿著走廊邊跑邊釋放出強烈的信息素,攻擊的意味不言而喻。 劇組中都是Beta,村落中也都是Beta,他的信息素能攻擊到的人只有徐一口中的Alpha,但愿他的信息素能攻擊到。 徐一舔了舔嘴角的傷口,沖著鐘疏放的背影喊道:“你會回來求我的?!?/br> 已經(jīng)過去了一刻鐘,他找來的Alpha怎么也能把一個Omega帶走了。 信息素壓制鋪天蓋地襲來,躺在地上的Alpha痛苦地蜷起身子,宋景從額頭上滑落一滴汗水,熟悉的雨后青草氣味給了他莫大的安慰,他深吸一口氣笑了笑,暈倒在地上。 看吧,他靠自己打倒了一個Alpha,他還是很厲害的。 鐘疏放循著白桃烏龍的氣息第一時間沖到了衛(wèi)生間附近,抱起宋景從回了住處。 宋景從的意志昏昏沉沉,身上燙的可怕,抬手抱緊鐘疏放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正發(fā)情的Omega本能地汲取Alpha的信息素。 “崽崽?!辩娛璺虐阉尉皬妮p放在床上,“你的抑制劑帶了么?” 宋景從好一會兒才從腦海中一陣嗡嗡聲中分辨出鐘疏放說了什么,他老老實實搖了搖頭,“沒帶?!?/br> 這幾天本就不是他的發(fā)情期,鐘疏放自然不會讓他強制發(fā)情,本以為到了全是Beta的地方他絕對安全,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 A村更是買不到抑制劑。 宋景從嘆了口氣,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么。 鐘疏放把宋景從抱起放在懷中,伸手按著宋景從脖子后面的腺體,感受到懷里人一陣陣顫栗,柔聲哄道:“崽崽,讓我當(dāng)你的抑制劑好不好。” 第43章 山河與共 宋景從抬頭目光撞進了鐘疏放的眼睛中,模糊與清醒的意識不斷拉扯,唯有鐘疏放眼眸中的一片溫柔海直直闖入了他的心底。 該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呢? 就像是置身于黃昏的明暗交替處,在混沌與清明的界限之間,目光看不真切,卻有神明舉手投足間為他構(gòu)建一池柔軟。 宋景從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全都染上紅暈,一張臉更是如同涂了胭脂般紅得誘人,他在周身環(huán)繞的濃重雨后青草氣息中愣愣地點了點頭,“嗯?!?/br> 雨后青草的氣息得到首肯后張牙舞爪又鋪天蓋地,蘊藏著鐘疏放guntang的呼吸,準(zhǔn)確無誤地侵上宋景從的絕對領(lǐng)域。 齒尖觸碰到皮膚的那一刻宋景從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Omega對于Alpha臣服的天性作祟,壓迫感讓人心生不快,宋景從咬了咬牙,嘗試深呼吸緩解心緒。 他在被喜歡的人臨時標(biāo)記,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鐘疏放稍稍停下了進攻,轉(zhuǎn)而在guntang的腺體上輕輕親了一下,安撫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這之前沒有經(jīng)過任何人觸碰的腺體格外敏感,嘴唇觸碰時酥麻又柔軟的觸感傳遍全身,宋景從將頭埋在鐘疏放肩頭,只覺得自己陷入一片混沌中,觸及之處又格外柔軟纏綿。 鐘疏放定了定神一口咬上了腺體,將獨屬于自己的雨后青草氣息注入其中,又抱著宋景從纏纏綿綿接了個吻。 空氣中的氣味甜膩而guntang,鐘疏放吻掉宋景從眼角的淚珠,抱著他柔聲哄道:“崽崽,沒事了?!?/br> 發(fā)情熱在Alpha信息素注入的時候便得以緩解,宋景從的眼神逐漸恢復(fù)清明,又在鐘疏放傾身吻過來的時候一點點模糊。 不是周衡和許衫,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像是碳酸飲料搖晃過后升騰起的氣泡,帶著模糊的夢幻感。 哪怕是毒藥,他也甘之如飴了。 鐘疏放腦海中的思緒轟然倒塌,唯有這一點信念矗立不倒越發(fā)清晰。 鐘疏放抱著懷里的人舍不得撒手,盯著宋景從紅透了的臉頰不依不撓道:“嗯是什么意思?” 宋景從抬眼飛快地瞥了他一眼,找到了鐘疏放的嘴唇親了上去。 鐘疏放一愣,隨即彎了彎眼睛找回主動權(quán),舌頭在溫暖的口腔中靈活劃過,在宋景從的舌尖打著圈。 宋景從閉著眼睛回應(yīng)他,乖乖地讓Alpha親了好久,唇齒交纏間回答了鐘疏放剛剛的調(diào)笑,“是會對你負(fù)責(zé)的意思。” 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蓬勃凌亂的心跳,鐘疏放輕笑一聲,只覺得面前這個人讓他不知道要怎么喜歡。 “好,那我等著你來娶我?!辩娛璺趴粗尉皬难壑杏瘽M的笑意,滿口答應(yīng)。 敲門聲驟然響起,鐘疏放拉過被子裹住宋景從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去開了門。 王導(dǎo)喝得醉醺醺的,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衛(wèi)...衛(wèi)生間倒了個...個人,嗝,你們沒...沒事吧?” 鐘疏放挑了挑眉,“沒事,已經(jīng)報警了?!?/br> “小...小宋呢?”王導(dǎo)扒著堵在門口的鐘疏放朝屋里看。 鐘疏放回頭見宋景從老老實實縮在空調(diào)被中只露了雙眼睛出來,水汪汪的像澄凈溪流。 “崽崽累了已經(jīng)睡了?!辩娛璺疟犙壅f瞎話,把王導(dǎo)朝門口推。 酒喝多了的王導(dǎo)并沒有意識到宋景從在鐘疏放房中的床上有什么問題,也自然沒有聽出來鐘疏放一句崽崽叫得有多寵溺,磕磕巴巴交代了幾句好好休息又晃晃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