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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手。”夏允鴻輕微喘著氣說。 “為什么?”季默的鼻子尖蹭了蹭他的面頰, “你明明很舒服?!?/br> 季默當(dāng)然不可能聽他的話停止,夏允鴻被蹭的發(fā)出一聲曖昧的鼻音, 他頭皮發(fā)麻, 一絲呻|吟從口中逸出。他吃驚似地眨了眨眼,好像不肯承認那樣羞恥的聲音竟是自己發(fā)出來的。 此時的夏允鴻面頰泛紅、眼角微紅,根本不見平常的傲嬌模樣, 季默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一手抓住他后腦勺的頭發(fā)往后拉,強迫他抬起下巴,展露出凸起的喉結(jié)。季默先用舌尖先添了一下, 接著張口含住, 用力吸吮,再沿著喉結(jié)添上去, 反復(fù)在下顎處舔舐畫圈。 夏允鴻無力地半張著嘴,雙目有些失神地向上望。 燭光打在墻上影影綽綽。 是怎么演變成這個樣子的? 為什么是他被對方占據(jù)了主導(dǎo)權(quán)? 而在這當(dāng)口,夏允鴻遲緩了許多的思維糾結(jié)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這個人是如何修煉成這一手的?他在哪些人身上試過? 思及此處,一股怒意忽然從心底冒起,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剎那間令夏允鴻的欲望消退了大半, 他眼眸暗了一暗, 雙手捏緊季默的肩膀?qū)⑺崎_一些距離, 緊著著撲上去對準對方的下唇用牙齒叼住, 狠狠撕扯了一下。 “唔……”季默眉間擰起一個疙瘩, 手指按到嘴唇上,拿下來一瞧,果然看到殷紅的血跡。他頓了頓,用一言難盡的眼神望著始作俑者。 夏允鴻一臉坦然,就這片刻功夫已然恢復(fù)到往常的樣子,至少表面上看不出絲毫動情來。 “你是第一個在這種時候把我咬出血的,王爺果然非尋常人也?!奔灸瑹o奈道。 他的血同時也沾在了夏允鴻的唇齒間,后者不在意地伸舌卷了一下,品嘗到一絲腥甜的味,略微回味了一陣?!盎油Χ?,哪學(xué)來的?”夏允鴻口氣有些奇怪地問。 “生來就會了?!奔灸鸬馈?/br> 夏允鴻聞言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原以為你是個老實本分的,倒是本王小瞧你了,平素沒少混跡煙花柳巷吧?說說看,與多少人廝混過了?” 如果上輩子泡的那些夜店算是煙花柳巷的話,那他確實混過不少了,受到這樣的指責(zé)倒也不冤枉,季默坦然說道:“不記得了,用上雙手雙腳也數(shù)不清?!?/br> “是找的花娘還是小倌啊?” 季默輕笑兩聲:“你猜呢?” 夏允鴻垂下眼瞼,掩藏住眼底的情緒,心里的暴虐之意被他壓制在深處。 “王爺是不想繼續(xù)了?”季默向他確認。 “你得讓我來?!?/br> 季默似笑非笑地看他。 夏允鴻被看的有點氣弱,他已經(jīng)不能像剛開始那樣理所當(dāng)然地保證讓季默“舒服”了,若現(xiàn)在還這樣說,免不了被對方嘲諷“班門弄斧”。 但他迅速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思忖:本王天賦絕倫、聰明絕頂,區(qū)區(qū)房事而已,還能比練武和處理國事更難?這幾日本王暗地里多加揣摩,必能突飛猛進一路高歌,一舉震懾住修齊,到時他還不任由本王搓扁揉圓?且叫他以后再不敢出去找旁人! 想到妙處,夏允鴻腦海里甚至浮現(xiàn)出不可描述的畫面來。他掩飾地輕咳一聲,說道:“你身體欠佳,本王憐惜你,便……過兩日再說吧?!?/br> “多謝王爺體恤?!?/br> “嗯。” 夏允鴻肯定自己沒看錯,季默那個眼神分明是將他鄙視了,他心道:哼,本王記下了,到時候一起與你清算! 然而接下來幾日,壞消息卻陸續(xù)傳來。 夏允鴻派去南疆的人回傳道,胭脂情蠱在當(dāng)?shù)匾讶唤^跡,就連世代豢蠱的家族也未擁有,即便他們進入更深的腹地搜尋,結(jié)果也未必如人意。 京城有名望的大夫個個都被請來看過季默的癥狀,然也都束手無策。夏允鴻氣的將人全打了一頓板子,趕將出去。 張?zhí)t(yī)開的那方子起先還奏效,但服用了一陣后,效用就大大降低了,季默再次變得吃不進食物,身形日漸削瘦。張?zhí)t(yī)試著又調(diào)整了幾次方子,效果微乎其微。 對這位老太醫(yī)夏允鴻還是頗為敬重的,并未怎生怪罪,單獨招他來仔細詢問。 “修齊的身體還能撐多久?你如實告知本王?!?/br> “黎公子的身子暫時用參湯吊著,還是能延續(xù)一陣的,只是不能長久,十日之內(nèi)必須解蠱?!?/br> 夏允鴻不自覺地握緊了座椅的扶手,面色沉郁:“若是找不到雄蠱,可還有其他解法?” 張?zhí)t(yī)深深躬身,道:“請恕下官無能,始終未有其他更好的法子。而且……黎公子體內(nèi)的雄蠱會隨著宿主的衰弱而愈加衰弱,拖的太久,即便是找到第二只雄蠱,也達不到讓兩蠱龍虎相斗的局勢。以下官的判斷,第二只雄蠱需盡快在五日內(nèi)找到?!?/br> 聞言,夏允鴻的眉心深深蹙起,就算派去的人立刻找到雄蠱,五日內(nèi)也未必趕得及回來。 張?zhí)t(yī)小心瞅著他的神色,試探著開口道:“但若只想保住黎公子性命,不求解蠱,還是可以做到的。” “快說!” “只要雄蠱與雌蠱交合便可緩解狂躁……” 夏允鴻還未聽完,便斷然否決道:“不可!” 張?zhí)t(yī)低下頭顱,不敢再多言半句。 “雌蠱能否引到別人身上?”良久,他才聽到夏允鴻的聲音自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