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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喜轎。 有人今日在過劍島上成婚了。 小統(tǒng)看呆了,張口稱贊道:“哇,好美?!?/br> 他們才剛來,就撞到了這樣張燈結(jié)彩的好日子。 有路人說道,這是袁家小姐和人成親,才會這般大手筆。 “袁家……”有一名穿著陣法師袍服的年輕人側(cè)頭思考道,“我記得,有個負責考核陣法的老頭貌似就姓袁。” “什么老頭,那是飛來閣的袁長老。”路人趕緊糾正他。 他口中的飛來閣正是聳立在高空的四座寺閣之一,它們的名字分別是過劍閣,飛來閣,紅玉閣,和碧霞閣。 其中過劍閣和紅玉閣考核咒法,飛來閣和碧霞閣考核陣法。 咒法也稱符箓術(shù),但不盡同。史書上記載,符箓術(shù)起源于黃帝時期設(shè)立的官職祝由,可以用以召神劾鬼、鎮(zhèn)魔降妖,它的本意是向神明祈求懲罰惡人,而修士們所練習的咒法是由卦陣衍變而來,慢慢就變成了如今的天干地支兩個派系。 像最常見的傳音術(shù),就是一種需要默念的心咒。而傳音哨就是陣法范疇的事了。 佛修念的是梵咒,但最開始流傳梵語的那片大陸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當年妖魔肆虐,很多大陸都已不再,一直留傳至今的也就玄清和天穹兩片修仙大陸而已。 陣法和咒法的本質(zhì)類似,但因為陣盤與陣兵的出現(xiàn),一般而言前者的殺傷力更大。 至于武技和身法,那都是后來才出現(xiàn)的事了。 李粲然這次打算考核的就高級陣法師一個稱號,他的咒術(shù)只學會了一點皮毛,估計連初級咒術(shù)師的稱號都考不到。 仙鶴牽拉的云轎隊伍消失在了人群的視野當中,幾個仰頭圍觀的小孩又把腦袋低了下去,自顧自的跑去玩了。 周容突然生了個念頭,他有點想看身邊的人穿上嫁衣后鳳冠霞帔真正屬于自己時的樣子。 李粲然正在這時偏過了頭,眼神清澈,有著一瞬間的茫然。 周容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下,胸腔中深切的愛意涌動。 “你怎么了?”李粲然問道。 周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眼前的人又問道,“對了,你看到我的儲物袋了沒,我好像弄丟了。” 周容說道:“在我這兒?!?/br> 他說著便將他的儲物袋遞了過去。 李粲然低頭找了找,沒有看到絲毫靈元石的影子,他這才想起來好像是上次買靈鵝花光了積蓄,喃喃道:“壞了,我沒錢了怎么辦,我得去賣丹藥功法賺錢了。” 周容:?? 他開口道:“我有?!?/br> 李粲然抬起頭,“這段時間就靠你養(yǎng)我了?!?/br> 周容說:“好?!?/br> “你愿意?” “愿意?!?/br> 李粲然笑了下,“那我當真了?!?/br> * 飛來閣是真的在天上。 一座巨大的寺閣下,是數(shù)不清的階梯。但又不光是階梯,還有好幾座略顯破舊的亭臺樓閣。 臺階上云霧繚繞,如似仙境。 李粲然御劍飛行,周圍還有好幾個和他一樣參加陣法師考核的人,要么御劍,要么拾級而上。 周容去過劍閣參加咒術(shù)師的考核了,因此便沒有與他同行。 越往上,人數(shù)越少,年紀也越大。 考核初級和中級陣法師的人都已經(jīng)在下面的閣中停下了,只有考核高級陣法稱號的才會不停地往上走。 李粲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為數(shù)寥寥的人群當中最年輕的一個。 有幾個人隨意往他這兒瞥了眼,瞧出了他金丹期的修為,便沒說什么。 一些大宗們的弟子素來眼光甚高,才剛接觸修習陣法,連理論知識都沒怎么搞懂,就打算來考高級陣法師的稱號。 這都是向來常見的一幕。 但天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得到的?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罷了。 顧及著李粲然的背后宗門,沒有人說什么風涼話。 他御著劍慢悠悠地來到了最上面的一個閣前,停了下來。 很多人和他動作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跳下劍,在飛來閣的門口排成了一條隊伍。 隊伍不長,只有十多個人,都面色嚴肅。 最先進行的是筆試,靠的是關(guān)于陣法的理論知識,李粲然最先一個答完所有的題目,交了卷。 眾人:?? 此子一定是見識到高級陣法的高深之處,知難而退了。 持這種想法的占大多數(shù)人,這么一想,便受安慰了許多,不到二十歲的金丹期修為也能讓他們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再怎么天才的人,還是要在理論知識的考核前受挫的。 李粲然不知道他們的所思所想,徑直來到了第二處考核點的位置,屋內(nèi)空曠,只有他一個人。 筆試之后的考核是有關(guān)陣法的繪制,有專門提供的陣法筆和材質(zhì)上佳的水紋紙。 李粲然接過考題看了眼,一個復雜但實用的元氣轉(zhuǎn)換陣,用于元氣在武器當中的轉(zhuǎn)換,一般陣法銘刻都用得到。 他拿起陣法筆,開始在水紋紙上認真銘刻繪制了起來。 負責監(jiān)考的是一只青鴉,全程歪著脖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閣外鐘聲響起,筆試的考核時間到,其余人這才不依不舍地交了卷,來到這第二處的考核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