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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 李粲然一邊問一邊打開了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封書信,還有一面臨摹著山水畫的折扇和用來裝飾的扇穗。 信封上的字跡很熟悉,和前幾次偷偷塞給他的那幾封訴說著情愛相思的書信一樣。 他當即沉下眉毛,訓責道:“你才什么年紀,就想著這種事?” 小姑娘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了,這個不是我送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寄來讓我轉交的?!?/br> 什么朋友,說辭而已。 小統(tǒng)也小聲吐槽道,【這個朋友一定就是她自己】 小姑娘看出了他的不信,只得硬著頭皮再次解釋道:“真的是我的朋友,他說他認識你。” 李粲然挑眉,“認識我?” 周容這時候開口道:“聽你的口音,是天穹大陸的人吧。” 小姑娘詫異了一下,老實地點了點頭。 李粲然說:“我不認識什么天穹大陸的人?!彼f完立刻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或許是謝修以前結識的人也不一定。 她的表情有些許困惑,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br> 李粲然問:“那人叫什么名字?” “左沐?!彼f。 …… 小姑娘送完東西就離開了。 李粲然拿出折扇看了一眼,左下方的落款果然是左沐二字。周容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評價道:“丑死了?!?/br> 他收起扇子放進盒中,說道:“我不認識那人,肯定是認錯了?!?/br> 周容:“但愿如此?!?/br> 他的語氣淡淡的,李粲然聽了心中有點不舒服,問道:“你不信我?” 周容沉默了。 態(tài)度說明了一切。 李粲然聲音冷靜的說道:“為什么不信?” 周容說:“我是喜歡你,但不意味著別的?!?/br> 李粲然眉梢微蹙,“還為了以前的事?” 周容沒有說話,只說道:“別問了。”他想低下頭去親眼前的人,被后者偏過腦袋避開了。 李粲然道:“我還有事?!?/br> 他起身往外走,靈鵝搖搖晃晃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在走了一段距離后,他忽然想到一事,在心中問小統(tǒng),【你說,周容對我仇恨值是不是一直都沒降過?】 小統(tǒng)支吾了兩聲,然后道,【宿主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讀取的】 【算了】 他對自己承諾過不再查看親近的人的好感度和仇恨值,所以即便此刻心中有了些猜想,還是猶豫了。 系統(tǒng)中的修煉任務又刷新了,他得盡快完成,暫時沒心思再管這事,一切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實力最重要。 快要突破金丹期,天尊功也可以扔下了,他需要換一個更加高階的功法進行修煉,至于身法武技,得抽時間去系統(tǒng)商城找找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 * 俞子真這幾天一直奔波在二脈的長老殿之中,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后,終于等來了八脈峰主的確切答復。 ——死咒的事有了解決辦法。 陶碧菱雖然和她jiejie長得十分相像,但看上去和藹多了。據(jù)她所言,形成印記的死咒無法消除,但能被完美封禁。 一共需要三樣東西。 至邪或至圣的血液,七階妖晶,和難得一見的神鳶花。 頭一樣和俞子真所了解的一樣,至邪或至圣的血液,指的就是魔修或者正道之人的心頭血。 剩下兩樣東西他沒有,但范邈可以替他解決。 為了得知白陽會的情報,他對范邈還有用,所以后者必須要幫他。 陶碧菱說道:“我需要用這三樣東西熬成的汁液在地上繪制一個咒法,然后你脫光上衣坐于其中,待我施咒封禁你身上的死咒?!?/br> 死咒是無法被消滅的,但可以被永久圈禁。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范邈是正宗的魔修,至邪的血液便由他來提供。為了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割開心口,放了點血。 剩下的兩樣東西二脈的庫存中都有,倒不用他再費什么心思。 在將東西轉交給陶碧菱時,俞子真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換了那瓶心頭血。 如此一來,他既能封禁身上被銘刻的死咒,還能施展邪咒嫁接范邈的生命,簡直是一舉兩得。 范邈覺得他是顆不錯的棋子,想要利用他,那就如他所愿。 …… 當陶碧菱開始施展八脈的絕學封禁咒時,濃稠的汁液從地上飛快地爬上了俞子真的上半身,最后匯聚于他的心口當中。 死咒的猙獰形狀慢慢浮現(xiàn),開始拼命地扭曲掙扎起來,但立刻就被用以圈禁它的強橫咒術給鎮(zhèn)壓住了。 無數(shù)奇怪的符號開始浮現(xiàn)于身體的皮膚上,直到密不透風地圍了死咒一圈,才停止轉動。 俞子真在自己的心口處感受到了李粲然的血液,正幫著他一起壓制著想要掙脫囚牢而出的死咒,神鳶花和七階妖晶逐漸消融著死咒中源源不斷想要滲透而出的殺氣。 他覺得自己的胸膛guntang,特別是心臟位置,溫度炙熱。 陶碧菱施展的咒法造詣很強大,沒過半個時辰,就幫他成功的封禁住了身體中的死咒。 俞子真站起身,披上了外衣,說道:“多謝陶峰主。” 他的聲音聽起來如釋重負。 陶碧菱點頭,“你去回稟你們范峰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