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我可以給你搜,但要是里面沒有兇靈晶呢?”李粲然眼皮一掀,淡淡問道,“能證明我的清白嗎?” 煙云巧勾唇冷笑,“要是不在你的儲物袋中,肯定也在別處?!?/br> “云姐,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李粲然收回視線看向手里的儲物袋,指尖描摹著上面畫的陣法,“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你怎么一點都不信任我呢,我搶你的妖晶豈不是跟你過不去?我怎么敢啊。再說,你非要覺得妖晶是我拿的,那請問我是怎么拿的?” 他將眼神瞥向岑柳,說道:“畢竟我距離那只兇靈鷲那么遠,不是嗎?” 聞言,周容恨不得將他咬死。 這人幾句話后就開始禍水東引,果然本性難改。 場中就他一個最熟悉李粲然,要是真被人冤枉,他哪會說這么多話給自己辯解?怕是早就讓人滾了。 岑柳看向周容。 “我早就說過了,你和周容是一伙的!”唐星旦怒聲說道,“你cao縱陣法刺穿了兇靈鷲的心臟,周容趁機搶奪兇靈晶。” 李粲然嗤了一聲,“好,就算妖獸是我殺的,那我又怎會知道兇靈晶恰好就藏在它的心臟位置?” 為什么岑柳不當場檢查妖晶還在與否?就是因為妖獸的妖晶出現(xiàn)位置不定,有出現(xiàn)在心臟位置的,也有出現(xiàn)在頭顱內(nèi)的。 當然更大原因還在于,她沒想到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lián)屪哐А?/br> 岑柳溫和的語氣中藏著極深的寒意,“你們二人都有嫌疑,跟我去一趟六脈的長老殿吧。” 她說完后,煙云巧身旁站著的倪長老也同樣聲音陰冷道:“再去一趟我們五脈的長老殿,老夫親自來審?!?/br> 唐星旦的眼眸中一瞬間劃過得逞的光芒。 場中,祝華大長老仍保持著沉默態(tài)度。 李粲然狠狠的掐了下自己藏在衣袍下的手指,冷笑道:“岑柳師姐,要說有嫌疑,難道不是你最有嫌疑嗎?” 既然對方不管不顧想撕破臉,這時候一定得轉(zhuǎn)移目標,而且必須要表現(xiàn)得比他們更委屈更憤怒。 “你是說我?”岑柳問道。 “不是你還有誰?”李粲然震聲道,“你是圍捕兇靈鷲任務的領頭人,又是修為最高之人,本該保證任務順利完成??勺鳛橥T師姐,你置所有記名弟子的生命于不顧,差點害死一條人命——關于這一點,煙師姐,還有六脈長老,你們二位想必最清楚那名弟子的傷勢如何?!?/br> 岑柳眼中閃過一晃而過的殺意。 明明是沒了條胳膊,很快就救了回來,卻故意說重那弟子的傷勢。 “作為陣法師,你錯誤預估自己的實力,不在第一時間擊殺妖獸,反而妄想活捉它?!彼^續(xù)道,“現(xiàn)在妖晶丟了,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因為害怕與五脈結(jié)仇,就迫切的想要找替罪羊,連妖獸是我殺的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唐星旦聽呆了,他手指指向李粲然,氣急道:“謝修,你!”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周容一下子就明白了李粲然的意思,鎮(zhèn)定道:“如若說誰離兇靈鷲的位置最近,除了我之外,不就是你嗎?岑柳師姐?!?/br> 岑柳平靜的臉色變了,壓抑著怒氣道:“我為何要拿妖晶,這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 “我明明就在你的儲物袋中看到了兇靈晶,你瞎狡辯什么呢?”唐星旦幫腔道。 “夠了!”祝華大長老喝斥道,“都不要再說了。” 五脈的倪長老拱了拱手,沉聲道:“大長老……” 他話沒說完就被梅峰主給打斷了,“退下?!?/br> 煙云巧道:“峰主,謝修他——” 梅峰主淡淡道:“都回去?!?/br> 煙云巧哪怕再心有不甘,面對自己分脈的峰主,滿腔怒意只得壓在了心底,狠狠的瞪了李粲然一眼,御劍飛行先走了。 對她來說,岑柳和李粲然都有嫌疑,兩人無論是誰倒霉都無所謂,但她一看到后者目中無人的樣子就難掩怒氣。 峰主發(fā)話,倪長老只好跟著離開了。 待兩人走后,梅峰主對著李粲然道:“你將儲物袋先收回去。” 他原本在一脈和祝華商量事情,突然就被自己分脈的長老和弟子找上了門,還是為了這點無關緊要的破事,心情差得很。 說來說去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唐星旦又是二脈范邈門下的,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不相信。 祝華大長老一副自己分脈的弟子不可能做錯事的表情,不容置喙的道:“其他人也都回去吧,我一脈的弟子輪不到你們來審問?!?/br> 六脈長老臉色鐵青,又實在無可奈何,只得揮了揮袖子帶著岑柳離開了。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場。 唐星旦見狀也想走,被祝華喊住了,“你給老夫站?。 ?/br> “上次讓你去掃登云梯你溜了。”祝華大長老冷著臉道,“現(xiàn)在正好,去拿了掃帚,再去掃一遍?!?/br> 唐星旦:“???” 打發(fā)走所有人后,祝華大長老離開了,一個字沒提,也一個字沒問。 留下李粲然與周容二人站在原地。 周容看著他問道:“你別告訴我,你還留著那片兇靈晶?!?/br> 李粲然笑了一聲,沒說話。 今天這么一鬧,這件事應該到此結(jié)束了。 他終于想起了正事,說道:“我鐵石買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