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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粲然微笑著拱了拱手,說道:“久仰先生大名,我是從別脈趕來聽課的?!?/br> 吳先生反應過來,捻了捻胡須,也是含笑點了點頭,“好好好?!?/br> 他對于李粲然的話還是相信的,畢竟之前確實有其它分脈的弟子特地過來旁聽過,他當時還感動了好久。 雖然但是,那些人聽了一次就走了。 …… 進入教學閣,七彎八繞來到一處屋內。 里面設了幾張木桌,已經有人來了。 兩個人。 一個不認識,看修為在辟谷期樣子,正趴在桌上閉目養(yǎng)神。 另外一個……竟然是周容。 【他什么時候這么好學了?】 【這種枯燥的理論知識竟然也感興趣……】 李粲然沒想明白,帶著滿頭問號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他坐在第二排,周容在他左后手邊,也正閉目養(yǎng)神。 吳先生掃了眼屋子,三個人,不錯。比上一次多了兩個人。 就在他心滿意足準備開始授課時,房門被從外面狠狠地踹開了。 唐星旦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他二脈的小弟。 周容皺眉抬眼看了看。 他先看見了唐星旦,然后又瞧見了李粲然。 “……” 他揉了揉太陽xue。 唐星旦被自己峰的長老趕來學這狗屁理論知識本來就不爽,瞧見周容心里更不爽了。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周容面前,說道:“滾,這位置是老子的?!?/br> 周容還沒來得及發(fā)作,李粲然先喊上了,開始套近乎:“唐兄?!?/br> 他沒忘記系統(tǒng)的副線任務,要獲得唐星旦的信任,和他成為朋友。 現(xiàn)在正是攀關系的好時機。 唐星旦看過去,“是你啊……” 周容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冷聲道:“別在我跟前晃?!?/br> 唐星旦聞言,臉色愈發(fā)不好看了起來,但他還是忍住了,攔下身后小弟,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再主動惹事。 這種長老交代要好好學的理論課,雖然是個狗屁,但至少不能再動手了。 他眼睛一轉,計上心來道:“這處位置一直都是我的?!?/br>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給到了臺上的吳先生,有了幾分威脅的意思。 吳先生:“……” 你誰啊。 他好憋屈啊,但又不能直接打臉,唐星旦身后跟了一群小弟,威勢很大的樣子。 雖然才辟谷期修為,但看上去好年輕一男的,而且還是魔神宗的弟子哎,他根本招惹不起。 所以眼下最好的處理辦法是支吾了兩聲后,眼神飄忽起來,開始裝聾作啞。 唐星旦又把目光轉向李粲然,問道:“謝兄,你來證明一下,這處是不是一直都是我的位置?!?/br> 李粲然看熱鬧不嫌事大,笑了笑道:“的確?!?/br> 吳先生:……你又是誰啊。 周容聽后愈發(fā)生氣了,眼神凝霜,猛然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沖他道:“你證明?好啊,你說說看要怎么證明?” 嗯?為啥不先懟唐星旦? 李粲然郁悶了一下,心情也開始暴躁起來,剛想說話,就被人打斷了。 吳先生沮喪著一張臉,勉強陪著笑道:“你們不要吵啊,不然我這課沒法上了。小兄弟,要不你委屈一下,讓個位置?” 周容沉默了一會兒,終是忍著氣起身了。 他的位置被唐星旦一屁股坐下了,笑道:“謝了哈哈?!?/br> 旁邊的位置自然坐了他跟來的小弟,都譏笑著看向周容。 屋子內還剩幾個空位。 周容換到了李粲然前面的位置。 吳先生擦了一下頭上的汗開始上課。 李粲然心緒平靜下來,很快將剛剛發(fā)生的插曲拋擲腦后。 他這次過來旁聽這節(jié)修真知識理論課不光是為了系統(tǒng)的賞金任務,更是打算將理論基礎打扎實了。 雖然之前在藏書閣自學了一天,但畢竟時間有限,很多相關知識他都只是囫圇吞棗看完了,沒有真正融會貫通。 更要緊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理解的那些到底對不對。 講授起理論知識的吳先生像是換了個人,容光煥發(fā),侃侃而談。 哪怕屋子內一半的人在睡覺,他仍是講得十分興起。 李粲然和周容都沒睡。 唐星旦也沒睡,相反他聽得比在場所有人更認真,臉上的表情也更困惑。 他從小到大,關于修真的理論知識都沒好好學過。 或者去掉“修真的理論”這幾個字,他根本沒怎么用心念過書。 所以稱他為文盲也不為過。 但這并不稀奇,像他這樣不念書的人在這個世界比比皆是。 修仙大陸,本來就是武力至上,只有凝氣期都達不上的廢物才會跑去私塾讀書。 唐星旦一開始還試圖努力聽講,但發(fā)現(xiàn)自己聽得越發(fā)費勁后就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不想承認是自己的問題,便直接開口罵道:“講的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兒?” 吳先生停了下來,費解地望向他。 唐星旦又重復了一遍,“我問你都特么講的是些啥,有個屁用?” 吳先生手抖了一下,語氣誠惶誠恐起來,“老夫……” 李粲然忍不住了,管你是誰,打擾到他學習就是不行,于是想也沒想就開口罵了一句:“聒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