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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伸手在魔刀歸心上抹了一把,以血祭刀。 身為魘門副門主,周赫的修為絕對不容小覷,再加上他精通不少邪門歪道,對敵不擇手段,不知什么時(shí)候便會被他算計(jì),因此,極難對付。 在修仙界,周赫位列“最不愿與之交手排行榜”第二位。 白凈涵拔劍出鞘,冷情冷面,“各憑本事,生死由命?!?/br> 他貴為郡王,身邊總帶著身手不凡的親隨,極少需要親自出手,因此,沒人知道他身手如何。 但他師從本國大祭司,修為難以估量。 據(jù)說大祭司已經(jīng)活了一百八十歲,容貌卻跟二三十歲的年輕小伙子似的。 大祭司心性淡泊,極少拋頭露面,隱居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只在國家有災(zāi)難時(shí)才會親自出來示警。 白凈涵的武器是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青銅劍,名叫崢嶸。只有修仙之人能一眼看出,它乃絕世法寶,神通廣大,不但可以幻化成各種形狀,甚至還能短暫幻化成人形。 “也好?!便遄空勲m為劍宗,兵器卻是一把折扇。但這把折扇卻是世所罕見的神兵利刃,水火不侵,刀槍難破,殺人不見血。 人人知道沐卓談修為了得,卻沒人知道他的修為到底達(dá)到了何種境界,因?yàn)樗鍪挚偸橇羧?,極少全力以赴。 饒是他如此留情的情況下,也極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白江畔:“......”他可不可以不觀戰(zhàn),自己跳下去喂狼? 這四人都是不世之材,修為高深,若真打起來,還不知道后果如何呢。到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修為最低的他。 喂,你們太暴力了。 懷中兩只小奶狗被四人的氣勢嚇到了,不安地扭動著,還嗚嗚叫著,仿佛在哀求白江畔護(hù)著它們。 白江畔一手抱著一只小奶狗,像個(gè)委委屈屈的小奶爸,努力做著最后的嘗試:“咱們真的不能坐下來好好談?wù)剢???/br> 這四人他一個(gè)都打不過,當(dāng)然能不動手便不動手,積極尋求和平解決的方法,可惜...... “不可能。”四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白江畔:“打架解決不了問題,難道你們四個(gè)不能一起……” 暮凡:“更不可能?!?/br> 其他三人雖然沒開口,但看向白江畔的眼神跟暮凡一模一樣。 白江畔:“......” 他話還沒說完呢,怎么就不可能? 他本來想說的是:“你們四個(gè)不能一起放棄我嗎?看,我貪心不足,三心二意,水性楊花,見異思遷,欺騙了你們的感情啊。” 這四人不會以為他想讓這四人一起娶他吧?他可沒那么好的體力伺候這么多人。 看來,想讓這四人主動放棄他是不可能了...... * 樹上四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地上狼群和狗群戰(zhàn)斗正酣你來我往。偌大的荒野唯有一處格外平靜,臥著一只悠閑看戲的金鳳凰。 百花族使者藺竹趕來時(shí),發(fā)現(xiàn)白江畔正處于修羅場的正中央,而自家帝君卻不聞不問,臥在最高的一棵樹上看熱鬧。 上次見面,他老人家還是一只又焦又凍的丑鳳凰,如今倒是變得金光燦爛,光彩奪目,看來,他身上的外傷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藺竹摸出療傷圣藥,恭恭敬敬遞上前,“帝君,此藥是飛楊特意為您研制的,專治內(nèi)傷,您記得按時(shí)服用?!?/br> 飛楊,百花族使者之一,精通岐黃之術(shù),專門負(fù)責(zé)為鳳翔帝君及百花族人療傷治病。 “好。”金鳳凰淡淡掃了一眼,略施法術(shù),圣藥便自行飛起,落入它口中。 過了片刻,它周身冒出隱約可見的熱氣,幽深的眸子越發(fā)神采奕奕,周身羽毛越發(fā)熠熠生輝。 藺竹:“回帝君,屬下已把姓付的狠狠收拾了一頓,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負(fù)百花族人?!?/br> 金鳳凰:“嗯?!?/br> 藺竹將一個(gè)荷包舉到鳳翔帝君面前,“帝君,這是白江畔當(dāng)初送給付成洪的荷包,屬下取回來了?!?/br> 荷包上繡著一個(gè)大大的“畔”字。 金鳳凰掃了一眼,用翅膀輕輕一點(diǎn),荷包便消失不見。 見帝君收回荷包,藺竹又取出一件類似于金鐲的東西,舉到鳳翔帝君面前:“為了補(bǔ)償白江畔,姓付的特意送了一件法器,名叫如意環(huán),戴上之后可萬物不侵,免受傷害?!?/br> 別看這只金鐲看上去普通,好像一件尋常飾物,它的作用卻不簡單,只因它上面刻著三個(gè)字:如意環(huán)。 無論戴在任何人手腕上,只要遇到危險(xiǎn),如意環(huán)便會幻化成最堅(jiān)固的無形盔甲,保護(hù)此人全身上下不受絲毫傷害。 金鳳凰掃了一眼,輕輕頷首,“嗯......” 心中卻暗暗感嘆:過了幾千年,這枚如意環(huán)終于又回到了他手里。 幾千面前,他拔下翅膀上最粗最長的一根羽毛,制成這如意環(huán),送給了摯友白澤。 后來,白澤身死魂消,如意環(huán)下落不明,原來竟落到了付成洪手里。 再見這如意環(huán),他不禁想起了摯友含笑而死的面容......白澤,你如今在哪里呢? 金鳳凰并沒有接過去,而是緩緩揮動了一下翅膀。只見這只如意環(huán)如同羽毛般輕飄飄飛向白江畔,“咔噠”一聲,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此時(shí)的白江畔正忙著思考逃生之策,完全沒注意到金鐲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