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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閑罐頭:[你進我學校了?] 貞子jiejie:[嗯,我沒來過,進來看看] 魚閑罐頭:[別] 這個字剛發(fā)完,晏休從門口進來了。 那幫男生估計不好過。 晏休徑直走向俞綏,看見他的那會表情有瞬間緩和:“撞到哪了” “沒事?!庇峤椕Σ坏诎阉臅f過去,壓低兒聲乖乖地問,“好同桌,我能不能走個后門,提前溜一下?” “怎么了?”晏休頓了一下,好像才注意到空了一半的教室,“......作業(yè)讓誰幫你帶?” “你啊?!庇峤椪f。 他回答的態(tài)度太理所當然,晏休掃了他一眼,嘴角很輕地動了一下,好像有句話差點張口而出,卻臨時咽了回去。 晏休撇開視線:“嗯?!?/br> 俞綏眼睛一眨,似乎沒想到晏休答應的這么輕易。他伸手在桌肚摸了盒小牛奶放晏休手里。 然后他低頭敲了敲手機,嘀咕:“我到時候約你?!?/br> 大少爺撤得飛快,悄無聲息地到后面柜子里找到自己的書包,從教室后門溜走了。 俞貞的參觀還沒有進行到一樓,俞綏已經(jīng)從后門鉆進了多利叔叔的車。 俞貞后來蹬著高跟鞋回來,表情狐疑地往俞綏面上瞥了一眼。 “干什么這么著急把我喊回來,我很丟你的臉嗎?”俞貞說。 俞綏搖搖頭:“我上幼兒園的時候所有小朋友都說我媽長得真年輕,像個初中生?!?/br> “......”俞貞開不起玩笑,橫了他一眼。 臨走時她還瞥了藏在幾家商家之外的那學校一眼,俞綏總覺得她戀戀不舍的。 他把心頭那股子異樣抹去了,開始翻班群。 等班群里一片嘰嘰喳喳討論進學校那個大美女多高挑漂亮那一輪過去以后,才抓了抓耳朵。 外頭光線充足,街景一晃而過。 俞貞不是多話的人,她在的時候多利叔叔和俞綏也不怎么說話。車里開了廣播,播報這幾天的股市狀況,聽得人昏昏欲睡。 大概兩三年前也有這樣的時候,車里播報股市狀況,俞京緣和高個兒的男生在后座聊得熱火朝天,俞綏坐在副駕睡著了,車子一路開向山高水好的田螺彎。 后來風云巨變,暴雨成幕,那年暴雨來得猝不及防,衍都的經(jīng)濟線連連半個月唱衰,有建筑坍塌,河道沖毀了大橋,路況壞了很長時間,那個高個兒男生就再也沒來過田螺彎了。 俞綏一路睡到家,迷迷糊糊地背著書包往家里走。 他困得不行,扒了兩口飯就回房間睡覺了,醒來的時候在深夜,這才知道俞京緣要長期出差。 走廊外傳來人聲,袁語出房門才把門帶上,輪子滾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抬起來點,太吵了?!彼÷曊f。 腳步聲從樓上到樓下,密集而繁忙。 “過年先回來一趟,年不能在外面過,知道嗎?!痹Z說。 “我知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庇峋┚壵f,“我那圍巾呢?” “小孫去拿了,我還讓她給你把護身符拿上,你等一會,不急。” “......” 袁語往樓上看了一眼:“你又沒跟小綏說?!?/br> “他給我這個機會了嗎?”俞京緣聲音估計是壓不住了,袁語立馬放大動作幅度把他的聲壓下去。 外頭的聲音漸漸傳遠,俞綏放下門把手,拿著水杯到桌前倒了半杯礦泉水,端著到了窗口。 他沒開燈,樓下注意不到樓上某個窗戶旁邊有人。 俞綏注視著車燈從院門駛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放下了窗簾。 他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在桌邊呆坐了一會兒。 但他回家以后就悶頭睡到了現(xiàn)在,說困也不困,還悶得慌。 俞綏聽見外面袁語跟家里的阿姨小聲說話上樓的聲音,聽到她們各自回房間。 此時夜深人靜,房梁上總像能聽到彈珠聲。 俞綏抱著手機回床上,百無聊賴地把各個社交軟件都逛了一遍。 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無奈地彎了下嘴角,點進游戲。然后眼梢一挑,驚奇地往好友列表瞥了一眼。 大少爺把腳塞進被窩里,有那么一會兒又愧疚又納悶。 他想過可能會有人深夜還在打游戲,大抵是楊飛文,梁文那一幫人。 學生時代的夜貓子一個賽一個,這才剛開始假期,就算亮了一排列表頭像也不值得奇怪。 上個假期的這個時候,楊飛文那行人就深夜通宵打游戲,結(jié)果楊飛文他mama半夜起夜經(jīng)過他房門,看到門縫底下光亮著,楊飛文在里頭大聲罵臟話。 人贓并獲,楊飛文差點被他mama丟到鄉(xiāng)下去關(guān)兩個月。 總之是誰都不奇怪。 但是現(xiàn)在在線的人是晏休。 這就有點匪夷所思。 被我?guī)崃??俞綏心說,罪過。 那個在線的人卻沒有在打游戲,俞綏好奇地戳進他的歷史記錄里頭翻看,發(fā)現(xiàn)晏休估計是放學回家以后就斷斷續(xù)續(xù)玩了幾次。 他段位不高,輸輸贏贏地過來的。 過了一分鐘,晏休對俞綏發(fā)起了組隊邀請。 俞綏點進去,對著那個頭像看了兩秒,快速打開了組隊語音:“等我一會?!?/br> 說完他拉開昏黃的床頭燈,從柜子里摸出耳機扔床上,躡手躡腳地跑到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