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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綏:“......” 紀檢部的學生也就是肩上都別著紅色袖章,本質還是學生,一起走的時候打打鬧鬧。俞綏拗不過楊飛文非要他看,便拿著隨意掃了兩下。 人類的本質是顏狗。 俞少爺?shù)溺R孔無疑對準了中間最養(yǎng)眼的那個,再往下,是一雙白色球鞋。那人把好端端的袖章圈在手腕上,正低頭看手機。 他正想把鏡頭轉開看看有沒有人同樣穿這款球鞋,鏡孔中這人忽然抬頭,轉頭朝宿舍樓方向看過來。 俞綏一驚,立馬丟下望遠鏡拽著楊飛文蹲下來。 “干嘛?”楊飛文一臉懵。 “......”俞綏嘴唇動了動,才想起來正常人眼的視力在沒有借助外力的情況下不可能從那里看到他們,他把望遠鏡塞進楊飛文懷里,“沒什么,你以后別帶這種邪惡的東西來學校了。” 楊飛文:“......???” 學生會每隔一段時間要開一次例會,通常會跟藝體生訓練的時間撞在一起,這天不少學生以為學生會的全去開會了,囂張地四處亂竄,沒想到紀檢部開會之前來了這么一手。 違紀名單一下列了這么長一條,教務主任氣得七竅生煙,提著那幫學生到cao場跑步。 俞綏他們班作為違紀重災區(qū),也出去了不少學生,教室瞬間空蕩許多。 “人都去哪了?”英語老師四下看一眼,“我課代表呢?” 剩余同學默契地努了努嘴。 老師上窗口往下一望,好嘛,那一列東倒西歪列隊跑步的一多半是他們這個班的,英語課代表是個小胖,抱著肚子直喘氣。 老師:“......” 后半學期為了下學期分科的事,考試比平時多,課外舉辦的活動被壓縮成芝麻粒點大。像這次雙語演講,臨到開始前才通知他們班派人。 老師本來想照例喊課代表過去,現(xiàn)在課代表沒了,她在教室瞄了幾眼,目光在俞綏和舒熠中間轉來轉去。 這種時候誰跟老師對視上誰倒霉。 那舒熠昂首挺胸,俞綏則支著腦袋在底下偷偷補語文作業(yè)。 老師偏不按他們想的那樣,撂下教案打開多媒體,不容抗拒地吩咐下去:“那這樣,下周升旗的雙語演講,俞綏你去?!?/br> 舒熠轉過頭來,擰了下眉,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 俞綏也擰了下眉:“......” 舒熠的小心眼班上一多半的人都體會過,雖然他不能怎么樣人,但是動不動朝人翻個白眼瞪個眼什么的也怪煩人的。 尤其今天早上上周成績才貼出來,舒熠這次又沒超過俞綏,氣成了河豚,一天都在陰陽怪氣。 為了躲開跟舒熠打太極,下了課俞綏就溜了。 同樣躲過紀檢部巡查的楊飛文正趴在cao場上方的欄桿上偷偷錄像。 俞綏在邊上叼著根冰棍,含糊道:“發(fā)我一份?!?/br> “放心。”楊飛文忙著調(diào)整視角,“對了,綏兒,你去不去兇宅?” “什么兇宅......哦?!庇峤椔肱牡鼗叵肫蹋⒉桓信d趣,“你們這么閑嗎?” 楊飛文:“不不,你這個態(tài)度不端正,這不是閑不閑的問題,這是勇于探索未知......” 他的手機上方忽然彈出兩條推送,楊飛文忽然大叫:“哎,哎!我靠等等,哥扶我一把!出大事了!” 俞綏動都沒動,向上一撩眼皮,隨手把楊飛文拽下來。連問一嘴都懶。 他不配合,楊飛文就自己發(fā)揮,不問自答:“居然有人比我先挖到驚天大八卦!綏兒,有人挑釁我第一狗仔的尊嚴!” 俞綏樂了:“你不是說別叫你狗仔嗎?” 楊飛文手機上方彈出關注貼吧的動態(tài),他立馬戳進去,等看清照片后罵了一聲,目光迥異地瞪著俞綏。 俞綏被他這眼神看得發(fā)毛:“干嘛?” “叛徒。”楊飛文泫然欲泣,“去鴛鴦樓約會都不告訴我!” 這哪跟哪了? 俞少爺一臉懵,眼疾手快奪過楊飛文的手機。 匿名網(wǎng)友上傳照片,顯然是對著鴛鴦樓對面的鏡子拍的,距離遙遠,人影模糊,經(jīng)過特意放大以后只能看到鴛鴦樓上下兩層各有一個男生。 天光碎碎散散,在鏡面上劃了道有顏色的線,恰恰將樓上樓下兩少年分隔開,他們渾然未覺,樓下的少年微微抬頭,樓上的恰好低頭,被模糊的眉眼竟顯得無端溫柔。 [對視了!對視了!他們這是在天梯上吧,是天梯吧?]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想說看起來好配!] [一眼萬年!] [是俞綏吧,我就知道我能等到!] [kdlkdl] [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到一句話,我們不熟?看這樣子,是真的不熟!] [鑰匙我吞了!] ...... 俞綏不懂,他睜眼瞎忽視掉那一行行評論,認真地辨認這張高糊照片里的男主角有沒有露出外賣紙袋。 好在這個距離遙遠,除了鞋子顏色以外沒有其他可以確定他身份的東西。 至于鞋,俞少爺一天一雙,精致的很,那天的鞋已經(jīng)是過去的鞋,這張照片流傳出來以后,那雙鞋注定在鞋盒里不見天日。 而另一位...... 楊飛文:“怎么樣?” “......嗯?!庇峤椌従弰澚艘幌缕聊?,認認真真地迷茫了,“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