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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下午還有別的行程安排,聊完正事以后,趙曼蕓便匆匆離去。 看著那臺黑色的G63漸行漸遠,段焱故意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向明秋問了句:“你對象?” “到底是什么讓你產(chǎn)生這種誤解?” 段焱總不能告訴向明秋,自己最近經(jīng)常從鄰居那里八卦他的桃色新聞。 他略帶煩躁地薅了薅頭發(fā):“隨口問問而已?!?/br> “難不成你是吃醋了?” “你他媽自戀好歹有個限度?!?/br> 向明秋笑得漫不經(jīng)心,他伸了個懶腰:“你想得太污穢了,我跟她不是那種關(guān)系?!?/br> 污穢? 段焱趕緊為自己開脫:“我啥也沒有想?!?/br> 向明秋擺擺手:“知道了,不用解釋?!?/br> “誰要跟你解釋了?!?/br> 向明秋忍不住大笑起來:“火火火,依依說的沒錯,你這人確實挺龜毛的?!?/br> 段焱:“......” “我以前曾經(jīng)在會所干過兩年?!毕蛎髑飳嵲拰嵳f,沒有絲毫忌諱,“就是那種高級鴨店?!?/br> 雖然早就從賀東英那里得知向明秋的過去,可段焱沒想過向明秋會主動提起這些,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歷史。 “所以她是你以前的客人?”段焱平靜地問道。 “也不能說是客人,我當時就是個普通的服務生,陪酒什么的那是后話,反正曼蕓姐她一直挺尊重我的工作,從來沒有因此看不起我,甚至還邀請我去他們公司當藝人?!?/br> 段焱往下追問:“那你有去嗎?” 向明秋點頭:“比起在那種會所里混,那肯定是進演藝圈的出路更寬敞,不是我自戀,曼蕓姐當初之所以相中我,也是因為我能唱會跳,還有顏值加持,特別適合走偶像路線,這對我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接受了她的邀請,成為她公司的簽約新人,曼蕓姐是真的有心想要捧我,為了給我拉資源,經(jīng)常帶我出席各種飯局,幫我拓展人脈。 “有一次在飯局上,我被一位男投資人毛手毛腳,那家伙趁我喝多了企圖帶我回酒店潛規(guī)則我,結(jié)果我一下沒忍住,把那人暴打了一頓,對方事后火氣沖沖地跑去找曼蕓姐要說法,并且威脅她說如果不把我開除,就把原先投資的幾部電影統(tǒng)統(tǒng)撤資。 “畢竟事情是因我而起,為了不拖累公司,后來我主動提出了解約,從入行到轉(zhuǎn)行前后也就短短的一個月,哈哈。” 向明秋風輕云淡地說道。 “那再后來呢?” “又倒回去會所唄,在那之后我混得還不錯?!?/br> 向明秋抽出一根香煙,點燃之后,深吸了一口:“光是我說自己的事情多不公平,你也爆一下自己以前的黑歷史給我聽?!?/br> 段焱眉頭高高挑起:“是你自己主動要說的,又沒人逼你?!?/br> “你以前是怎么的?當初為什么會去當兵?”向明秋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問著,順便給段焱遞去一根香煙。 段焱輕垂下眼皮,看著被向明秋拿在手里的薄荷香煙,沒有立馬接。 “我沒下藥,放心抽?!毕蛎髑锔_著小玩笑。 段焱抽慣了利群,薄荷味的香煙欠點意思,最后還是在向明秋的強塞下,勉為其難點了一根。 段焱站在落地窗戶前,看著正在院子外面跟狗狗們玩耍的岑凱諾,許久,他才開口:“沒啥特別原因,當時跟我老爹吵架,當兵就是為了離家遠一點,耳根清凈,結(jié)果沒想到去了西藏?!?/br> “那是挺遠的?!毕蛎髑镄敲嗣掳停蛉さ芈犓抡f。 離鄉(xiāng)背井的軍旅生活十分艱辛,可時間長了,慢慢也就習慣了。 對段焱來說,那段艱苦歲月里最大的收獲莫過于結(jié)識了一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兩年的兵役生涯即將結(jié)束時,段焱曾經(jīng)想過繼續(xù)留在部隊里,后來在得知奶奶病重的消息之后,段焱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一決定。 回到香山的段焱聽從了奶奶臨終前的請求,與父親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和解”。 “也就那樣子了,沒啥好說的?!倍戊桶褵煼湃霟熁腋桌?,撳滅。 “我沒當過兵,也就以前高中入學的時候軍訓了一個禮拜,挺痛苦的。”向明秋回憶著自己的學生時代,感慨道。 “跟高原兵相比,你那點兒軍訓算個屁。”段焱很不客氣地嘲諷他,“苦是真的苦,但那并不是全部,而且那個時候我不需要煩惱其他事情,挺好的?!?/br> 有些扯遠了,段焱不想讓向明秋覺得自己過于矯情,重新回歸話題:“商務合作的事情目前還沒正式敲定,話說銀行里的存款資金這個月就用完了,實在不行那就這樣,咱兩先貼點錢,一人一半?!?/br> 向明秋陷入沉默。 “到底怎樣?給個準話,這破犬舍你也有份,你要是不同意就直接說,別在那裝深沉。” “我想到個好主意,跟我來?!毕蛎髑锿蝗焕鸲戊?,離開屋子之前,順道跟岑凱諾打了聲招呼,“小凱,你陪狗聊一會兒,我們?nèi)トゾ突?!?/br> “哦,好??!” “喂,你這是要去哪?” 向明秋笑著,卻不答話。 段焱就這么被他拖著往前跑,最后在村口那家福利彩票店停了下來。 向明秋大步跨入門檻,徑直走向收銀臺,對看店的大叔說:“老板,給我來份刮刮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