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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奶奶你的腳別亂踹 淘氣就罰你站在門外 ...... 原本倚在窗邊看風景的段焱聽到音響里那股奶聲奶氣的童音,整個人抖了一下,扭過頭去,詭異地打量著向明秋。 卻見那正在那開車的家伙嘴角揚著笑意。 “就不能換一首歌?” 向明秋沒答話,問了另一個問題:“火火火,你今天是不是跟蹤我――” “沒有?!倍戊筒坏人v完,就迫不及待地回話。 “哦?!?/br> 這一聲語氣助詞令人耐人尋味。 向明秋不再追問了,又說別的:“我家那邊已經弄好了,楊容他應該今晚就能搬回去住?!?/br> “所以你跟他到底什么關系?” “之前不說跟你了么?他是我以前鄰居家的孩子?!?/br> “又是讓他住你家里,又是送人家手機,這鄰居關系還挺親近?!?/br> 向明秋當然知道段焱是在故意打聽,但說無妨:“我在讀高中之前,一直住在另一座城市,家里的經濟收入全靠我媽一個人,生活不容易,那些年里楊容他們一家人對我們母子倆提供了很多幫助,現在楊容過來這頭讀大學了,我理所應當給予他最大程度的照顧?!?/br> 安靜片刻,向明秋又道:“話說回來,聽那孩子說你老是欺負他?” “你聽他含血瞎幾把噴人?!倍戊兔鏌o表情。 不就是拿個電蚊拍嚇唬了他好幾次而已,還玩兒背后告狀這一套算什么男人。 回到市區(qū)恰好趕上飯點,兩人在路邊的燒味店隨便吃了頓飯。 段焱本想回犬舍休息,向明秋一時興起想要打耳洞,非要讓他陪自己到附近的首飾店走一趟。 “你不是有耳洞了還要打?!”段焱睨他一眼,“不要隨便占用別人的私人時間。” “就一會,很快的?!毕蛎髑锩嗣煸谧蠖股系膬擅抖h(huán),“之前打了左邊,現在想搞一下對稱,把右邊也打了?!?/br> 打耳洞之前得先選耳釘,店員特別吃向明秋這種撩人的邪帥類型,服務態(tài)度極其熱情。 段焱坐在一旁無所事事,胳膊肘忽然被碰了一下,向明秋將兩款耳釘拿給他看,征求他的意見:“你覺得選哪個比較好?” “是你要打耳洞,又不是我要打,耳釘你自己選啊?!?/br> “就問你一下而已,到底哪個好看?” 兩款耳釘都是純銀制,一款是熱帶魚形狀,另一款是星星形狀,段焱討厭吃魚,隨手指了下星星那款。 “就選這個吧?!毕蛎髑锇研切切螤畹亩斀坏降陠T手中,走過去前臺準備買單。 店里又進來了兩位客人,男的看上去五十多歲,身材微胖,站在他身邊的年輕女子畫著一臉濃妝,衣著暴露。 中年男子壓根不在意場合,一直將手放在那女子的屁股上恣意揉摸,對方卻也絲毫不在意,嗲著嗓子沖中年男子撒嬌,兩人的關系看上去明顯不像夫妻或者情侶。 跟年輕女子打情罵俏了好一陣之后,中年男子才抬頭環(huán)顧店內,他的視線無意間與向明秋交匯到一塊,男子臉上的表示瞬間凝固。 “先生,請問是現在幫您打耳洞嗎?”收款以后,店員柔聲問道。 “不了,回頭我自己弄?!毕蛎髑镎f話的聲音冷沉了許多。 他拎著手里的東西轉身離開,經過中年男子身旁時,故意停下腳步,給了對方一記瞪視。 回去的路上,向明秋一反常態(tài),安靜得有些不像話。 段焱一直會想著剛才在首飾店里的情景,良久,他開口說了兩個字:“冤家?” 向明秋注視著前方的道路,他沒有立馬回答,淡淡地對段焱說:“我腰上不是有一個文身么,其實是為了遮掩傷疤。” 段焱立馬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是剛才那家伙干的?” 向明秋還是沒有回答,而是用陳述的語氣,說起自己的某段過往。 他的母親向嵐在生時曾是一名舞蹈老師,當年為了給向明秋提供一個更好的讀書環(huán)境,特意從隔壁的小城市搬到香山這邊定居。 憑借一技之長,向嵐開設了一家舞蹈工作室,生意雖然不溫不火,但至少不愁吃穿。 唯一讓向嵐感到困擾的是,隔壁那家廣告公司的老板總是有事沒事地跑來對她進行各種性sao擾。 向明秋曾不止一次勸母親將工作室搬到別處,可最后他們還是敗在了經濟面前,因為實在是找不著租金更便宜的地段了。 考慮到母親的安全,向明秋經常會在向嵐上下班的時候負責接送她,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會有疏忽的情況發(fā)生。 那天晚自習結束后,班主任拖延了一點時間,等到向明秋過去舞蹈工作室時,四周一個人都見不著。 大門緊閉的休息室里頭,傳來向嵐聲嘶力竭的呼救叫喊,向明秋當時想也沒想,直接舉起身邊的椅子奔過去,使出平生最大的勁頭把鎖死的大門給砸了。 當時的那個場景,向明秋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當他看見頭發(fā),衣衫凌亂不堪的母親正被隔壁公司那個猥瑣老板壓在身下,企圖實施侵犯時,向明秋的腦子里頭“嗡”地一聲,下一秒,便理智頓時,陷入瘋狂的暴走,飛沖過去,將那人從母親身上拽開,拳打腳踢。 混亂中,對方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朝著向明秋腰部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