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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便也克制忍耐著沒做下去,給江向笛換了衣服,起身又去洗了個澡。 等回來,江向笛已經抱著被子閉著眼睛,看上去睡著了。 靳北鉆進被窩,將他攬進懷里。 他的胃做的手術挺成功的,但是江向笛很緊張,想了很多法子一點一點養(yǎng)著?,F在恢復的不錯,只不過酒一類的,靳北依然不能多碰了。 家里的那款致幻副作用的止痛藥已經都扔了,至于以前一直困擾他的頭痛和睡眠障礙……真正的良藥已經在他懷里了。 近年來,原先那些不看好他和江向笛婚姻的人都消失了,實際上,誰也不知道,從來都不是江向笛離不開他,而是他再也離不開江向笛。 才入睡的江向笛被靳北的動作鬧醒,眼皮子動了動:“下周一結婚紀念日,一起過好不好?!?/br> 靳北將他的手抓著:“嗯,以后都一起?!?/br> 周末的時候江向笛上午帶靳樂樂去了趟游樂場,下午應邀參加了一個采訪。 因為家庭的關系,江向笛沒能出國深造,但國內的美術界已經擁有足夠廣闊的發(fā)展前景。他畢業(yè)前就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名氣和資本,畢業(yè)后便自己辦了工作室,開了屬于自己的畫廊。 工作室工作人員之一叫呂蘭蘭,正是當初幫忙帶江向笛離開私人莊園的小姑娘,江向笛后來找到了聯系方式,小姑娘在酒吧打工,可憐兮兮的,便把人招了進來。 不過招進來之前,靳北把人監(jiān)督觀察了好一會兒,確認呂蘭蘭靠譜又品行端正,才認可了。 畫廊的收入沒那么可觀,但是穩(wěn)定。 主要的還是他的作品。 半個月前,國際第一畫廊永晝之城發(fā)來了邀請,作為國際多家著名畫展的提供畫作的真正源頭,當即引起了S城美術圈的轟動。 聞自明被邀請的時候幾歲??雖然說聞自明是靠自己領悟出來的路子,稍微慢了點,但像是江向笛這么年輕就被邀請的,不可能是資本,而是那與天賦脫不開關系的傲人的實力和驚艷才華。 總之反響極大,連媒體都大肆報道,但江向笛心態(tài)放的平,寵辱不驚,一貫的作風低調。 這次采訪是因為美協和對方雜志社的聯動活動,給美協成員做的一年專訪刊物。 到了采訪地點,江向笛看到熟悉的標志,才知道原來是多年前自己工作過的那一家雜志社。 不但沒倒閉,看起來發(fā)展的還不錯。 負責采訪的主持人和撰稿的趙心言一前一后走進來,趙心言面容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氣質沉穩(wěn)篤定了許多,穿著西裝,他如今已是雜志社最大的合伙人了。 江向笛面帶笑容,上前握手:“沒想到是你們。” 趙心言笑道:“沒提前說,不好意思?!?/br> 他背后還跟著如今的副主編小唐,小唐成熟了許多,穿著潮流,大大方方打招呼:“江哥?!?/br> 今天過生日的時候三個人便都見過,不陌生,聊了兩句,江向笛感覺自己腿上一重,一低頭便見靳樂樂抱著自己的腿。 江向笛彎下腰把小家伙抱起來,雖然有些吃力:“叫叔叔和jiejie?!?/br> 靳樂樂聽話地叫了。 小唐捂著嘴笑道:“謝謝江哥,樂樂叫的jiejie好甜我好喜歡。對了,趙總,樂樂是不是長得好快,上次見面,好像還沒那么高?!?/br> 趙心言一愣,目光落在肖似靳北、又與江向笛有幾分像的那張臉上,笑著點頭:“是。” 采訪馬上開始,江向笛安頓好靳樂樂,便去參加采訪。 趙心言旁聽,原本還在做筆記的手停了下來,只看著江向笛。 寬松的純色襯衫穿在身上,瘦而不弱,身形頎長,神色認真。 他還是那么自信,跟以前不一樣的自信,耀眼又沉淀著歲月的溫柔,跟以往不同,四年多前在雜志社上班的江向笛,表面看似溫柔、實則內心淡漠冷情的留不下任何痕跡。 因為需要化著淡妝,不女氣,江向笛笑容微斂,面容和他說的話一樣,美的冷冽,語氣犀利又認真。 即便有臺本和官方說辭,他依然鮮明而真誠地分享了自己的思考和見解,沒有任何隱瞞。 他對喜歡的東西都極為認真。靳樂樂出生后他復出,個人風格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相比于以前的浪漫繾綣,此刻他的意境、構想的世界更引人入勝、更多變,也更為深刻。 就像永晝之城對他的極高的評價,他妙筆生花,每一刻都在呈現精彩。 采訪和拍照持續(xù)了一下午,到傍晚才結束,江向笛去化妝室卸妝,發(fā)絲被水打濕,貼在白皙的臉頰上。 趙心言移開了眼,道:“我送你?!?/br> 江向笛:“有人來接。” 趙心言便哦了一聲,還是送江向笛出門,看到外頭停著的車和站在車側的高大男人,對方眉眼深邃、目光望著這邊,趙心言腳步才頓了頓。 江向笛轉身跟他告別,趙心言笑著說:“下次見?!?/br> 下次還可以見面,但是他再也無法說出他成為合伙人了,能好好保護他了。 三周年結婚紀念日,撞上靳樂樂小朋友感冒了,靳北和江向笛哪兒也沒去,在家里過了平淡又溫馨的一天。 而后便是靳北生日,S城整個豪門圈都知道了他們的關系,毫不意外在宴會上看到江向笛和靳樂樂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