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頁
靳北把文件放在了一邊:“過來,我給你捏一捏小腿?!?/br> 這幾日江向笛在醫(yī)院里陪著他,雖然是vip病房,但不比灣上風華,睡也睡不好,即便江向笛底子好,日日忙著燉湯煮粥,也會勞累,這幾日總是腰疼,小腿和腳掌總有些浮腫。 江向笛聞言便脫了鞋,爬上了床,他姿勢有些緩慢,靳北伸手將他攬到懷里,他的手臂已經(jīng)康復(fù)了,相當?shù)挠辛η液駥崱?/br> 江向笛靠在他的手臂上,被窩里很暖和,靳北身上帶著點冷冽的香氣,江向笛說:“你怎么有空了就光看這個?” 靳北:“說好要為你學(xué)的。” 江向笛挑眉。 靳北撩開他的褲管,露出一截細白的腳踝,和他新買的小貓襪子,很可愛。 靳北順著江向笛的腳底,一點點往上按摩。原來在任何商業(yè)會所簽字、拿著酒杯的修長手指里捏著另外一個人的腳掌,卻是半點也不違和。 靳北原先做的很不熟練,一點一點慢慢學(xué)起來。只是他有專門教學(xué)的護理師,他做錯了護理師也會耐心糾正,而江向笛當初為他學(xué)按摩頭疼的時候,犯了錯可能就是被不留情面地責罵了。 不一會兒不適感就緩解了,江向笛舒服地開始打哈欠,他在男人懷里找了個合適的姿勢,沒過多久,就困的閉上了眼睛。 臨睡過去前,他感覺靳北湊過來,親了親他的額頭。 回到灣上風華的第二天,那幅被放在保險箱被盜走的畫送了回來,只不過運送途中出了點小意外,紙張脆弱,被撕破了一道口子。 江向笛那時候用的紙都是最普通的,保險箱里保存也不是個好的選擇,過去一段時間后顏料就漸漸變了顏色,紙張也漸漸泛黃。 楊皓把東西送回來的時候非常驚慌,雖然說這幅畫令知曉內(nèi)情的人都大跌眼鏡,甚至擊潰了逃脫了十數(shù)日的范興遠的防線,但靳北把東西放入保險箱,那就說明畫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 就見靳北拿到后看了眼后,神色未變,只是嘆了口氣:“好可惜?!?/br> 他難得沒生氣,助理楊皓有些驚訝。 江向笛說:“沒關(guān)系,想要就再畫一幅好了?!?/br> 靳北問:“你給我畫?” 饒是楊皓也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頓時覺得自家總裁想要都不直接說,還讓江哥主動答應(yīng)。 心機頗重。 江向笛:“好久沒畫了,你想要的話可以?!?/br> 楊皓看向靳北,果然見到自家總裁挑了挑眉,壓下嘴角勾起的弧度,裝著自持穩(wěn)重:“榮幸之至?!?/br> 江向笛把畫拿回去,打算做回收處理,他會把破損的畫作都收容在一起,但是保存時間都不長。 就像他不覺得是自己給靳北帶來了幸運一樣,是靳北同樣的付出和給予,讓他獲得了驚險脫身的機會,在喜歡上,向來都是付出同等的真心。 那么,就讓他每天多喜歡一點點吧。 沒過一周,就是江向笛的生日。 春天來臨,氣溫轉(zhuǎn)暖,江向笛的衣柜換了新的衣服,都是靳北帶他去挑選的。 去醫(yī)院跟他一起住了一周回來后江向笛身上出現(xiàn)了小片的紅色皮膚過敏,他的皮膚太敏感了,靳北便只好給他全換成柔軟棉質(zhì)的衣物。 總之,不太好養(yǎng)。 好在靳偉城身體好多了,能為靳北分擔很大一部分的公司事務(wù),但靳北也沒半點閑著,既要多陪著江向笛,又分出一部分精力,準備他的生日禮物。 他的生日禮物十分神秘,江向笛都沒問出來,不過如果能被問出來,就不算驚喜了。 過生日當天,兩人睡到中午才起。 吃過了飯,兩人便驅(qū)車去了私人莊園。 那所靳北送江向笛過來散心的偌大的郊外莊園,因為溫暖的天氣而開了大片大片好看的花田,公開的觀景區(qū)有不少前來踏春的人。 灌木叢往前,便是一座漂亮的如小城堡似的房屋建筑。 靳北不讓江向笛睡午覺了,不然晚上就睡不著,他帶著人去坐觀景車,坐到一半,江向笛接到了孟川的電話。 他過生日,邀請了一些朋友過來。不光是孟川,還有段巢、葉藏和陶瑞,江向笛雜志社的同事趙心言也想來,但因為出差,只送來了禮物,還有宋寧的、以及別別扭扭不聯(lián)系江向笛的曹奕然,也快遞了一盒固體水彩過來。 江向笛看了看那個牌子,對于普通家庭已經(jīng)是非常奢侈的物品了,便沒有打開,打算有空送回去。 因為江向笛懷孕,生日辦的比較低調(diào)。 段巢來的時候,孟川都愣了好片刻,他跟段巢不熟,但也知道,對方是蒲望之的舍友。 兩人握了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和感慨。 還是江向笛打破安靜:“段哥近期沒有回國外嗎?” 段巢說:“就是決定在國內(nèi)發(fā)展了,之前去了靳氏集團,沒想到不到一個月就被辭了?!?/br> 江向笛的目光望向靳北,靳北眼神沒有退讓,相當理直氣壯地對他說:“因為我生氣?!?/br> 孟川:“……” 如此有些任性,讓他現(xiàn)在都開始懷疑、靳北以前冷酷淡漠又威風凜凜的樣子了。 江向笛頓了頓,道:“段哥適合單干自己做老板,我聽說你在籌備工作室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