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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挑眉,顯然神色不悅。 經理忙賠罪,見靳北沒生氣,便忙去找人了。 那位女按摩師道:“先生,經理說的是真的,蔡姨有自己的規(guī)矩,她連一身手藝都不外傳。我與她有親緣關系,才有幸學了二分之一?!?/br> 就是這二分之一,都足夠讓她躋身此處的按摩師前列了。 靳北眼皮都沒動,似乎對她的解釋有些無動于衷。 女按摩師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又道:“蔡姨曾經有個外來的徒弟。人長得格外好看,像個小公子似的,跑過來想要學藝,還要學最好的。每天站在那個門口,就等蔡姨經過。” 聞言,她面前冷漠的男人終于抬起了眼皮,目光銳利深邃:“然后呢?” 女按摩師一愣,又很快回過神:“后來蔡姨就收了他了,不知道是看中了他的毅力,還是看他長得好看。但是學藝不容易。蔡姨特別嚴格,一做錯就用小皮鞭打手心,手不能打的時候就打背,總之怎么都得疼一下。我們都說,那個小男孩堅持不了多久?!?/br> 靳北垂眸扣住了椅子把手。 他只知道江向笛會按摩、能緩解他的頭痛,卻不知道在這背后,對方都為此付出了什么。 此刻一深想,便又是滿滿的心疼。 他的情緒內斂,但女按摩師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低氣壓,直到聽到對方說:“繼續(xù)?!?/br> “……后來他神奇地堅持下來了,學完后就走了。那時候經理特別擔心他會拿著手藝去搶我們生意。當然,并沒有?!?/br> 女按摩師說完,又想起了當時的場景,情不自禁說:“他的笑真好看啊,特別明朗?!?/br> 她最后一個字話音剛落,原本沉默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抽走了椅背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跑過來的經理喘著氣:“蔡姨還是不肯來……這這這是生氣走了嗎?” 黃昏的光照在樓房的門上,從電梯口走出來的年輕人裹著厚厚的棉衣,身形有些不自然的緩慢,他走過來,在門口停下掏鑰匙。 江向笛剛從醫(yī)院心理科室回來。 這是他第二次去做治療。 在私人莊園的時候,他用全然恢復的狀態(tài)讓褚醫(yī)生他們放松了警惕,實際上他心底壓抑著什么,他自己最清楚,全然沒有好一丁點兒。 江向笛打開門,直奔衛(wèi)生間,對著水池忍不住吐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還在鼻尖,他洗了把臉,壓了壓肚子,走回沙發(fā)上坐下,把腳丫子蜷縮起來窩著,目光有些渙散無光。 他想起來最開始那個醫(yī)生對他說:“你的過去某些問題對你的影響仍然很大,你對身邊的人太過保留了。你不是在積極生活,你是在努力積極,這并不是一個好狀態(tài)。” 他此刻有些累,不想再動了。 日光從陽臺照入房間,隨后慢慢暗淡下去,直至陽光落盡,夜色籠罩過來。 S城市區(qū)某處出了一場車禍,堵了快一個小時,這是靳北開過最漫長的一段路。 等好不容到了目的地,靳北先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煩躁地間隙轉了轉,他很快發(fā)覺…… 門鎖被換過,是全新的那種特殊定制的雙層鎖。 廚房的窗戶被換過,雙層新玻璃。 全是孟川的手筆,隔音好,還防人防狗防小偷。 然而隔音再好,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江向笛也被門外暴躁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這里的沙發(fā)小,睡著并不舒適,他也一下午加一個晚上沒吃東西了,餓的全身沒力氣。 江向笛緩了一會兒,門外的敲門聲愈發(fā)大了,堪稱震耳欲聾。 江向笛皺眉,腳踩在地板上冰冰涼涼的,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哪里,屋內漆黑一片,只有幾處小夜燈亮著,月色照進來。 外頭的敲門聲斷斷續(xù)續(xù)了,靳北打不通江向笛的電話,十分焦急,故而做出了如此暴躁粗魯又擾民的行為。 這個時候他才認識到,之前是江向笛主動給了他選擇。 但是江向笛此刻選擇了不開門。 靳北捏緊了拳頭,因為敲門,從手心到手背都是一片紅,連骨節(jié)都撞裂的疼痛。 他不知道這值不值對方的萬分之一。 入了夜溫度降的特別快,尤其是屋外,靳北的心和天氣一樣冷,直到門口瀉出一絲燈光,腳步聲停留在門口片刻,門開了。 江向笛探頭往外望。 寒氣迎面而來,他有些退縮,便看到了面容熟悉卻紅了眼的男人。 門開的時候靳北還愣著,直到看到江向笛側身出來,皺著眉,一只手下意識護著肚子的樣子。 靳北回過神,他不敢用力也不敢有大動作,小心扣著江向笛空著的那只手的手腕,卻因為心緒不定,像是低吼似的:“……跟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我愛你,處處我愛你 啊本來想預計八十一章的,九九嘛,現在也可以,我真的要甜了 好晚了,回頭再修錯字扒,晚安 感謝在20201004 23:57:15~20201006 00:59: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玲 15瓶;長夜深藍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1章 靳北的聲音不大, 但是他身形高大,罩著人的時候著實有些壓迫感,突然出聲、把江向笛給喊的徹底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