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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淡淡的奶味似的醇香。 江向笛怔住,眼睛都睜大了。 靳北一觸即發(fā):“這是教訓,以后不許這么說話了。” 他知道江向笛有潔癖,上床前一定要洗澡,包括正常意思的上床睡覺。 其實他身上沒什么古怪的氣味,甚至可以說還有點冷冽的香水氣味,是西裝西褲送去專門清洗后留下的。 江向笛擁著被子看他,靳北在看溫度計。 江向笛沒說話,他睜著眸子,發(fā)現(xiàn)靳北眼里有血絲,眉間帶著疲憊,但是不細微看不出來,他表面上還是鎮(zhèn)定又強勢到能掌控一切,“不錯,燒退了?!?/br> “我真的沒事了,我最開始是太害怕了?!苯虻颜f,“你累了,你去休息吧?!?/br> 靳北點點頭,他也確實是累了,人都會疲憊的。 他簡單囑托了兩句,把椅子上的外套拿起來,剛轉身,江向笛便叫住他:“你明天有空嗎?” 靳北說:“有,我陪你去醫(yī)院。” 江向笛:“好?!?/br> 當晚,鄧萱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江向笛的情況。 她心里有個令人不敢相信的猜測,江向的的動作和癥狀太像懷孕了。鄧萱生過兩個孩子,對此最熟悉不過。 但她兒子怎么可能這樣?! 鄧萱回去后一晚上都渾渾噩噩,直到第二天早晨,她突然開始翻箱倒柜。 她的丈夫柳坤被吵醒了,不滿道:“一大早發(fā)什么神經?” 鄧萱:“以前我搬過來帶來的那些東西呢?” “去樓下倉庫里找找吧?!?/br> 鄧萱雖然在江向笛上學懂事后不怎么關心了,但她有個習慣,學校寄來的成績單、醫(yī)院的回饋單等等都留著。 不知道找了多久,她終于找到那張很久以前的體檢單子,是高三成年時候,江向笛的學校組織學生進行體檢后、回寄給父母的表單。 紙都發(fā)黃了,鄧萱拿出來擦去灰塵,看到最后一張,沒什么不同,最末尾卻有個并不引人注目的星號注釋:請務必帶您的孩子前往醫(yī)院進行更詳細的檢查。 檢查單的部分指標上也有星號標記,醫(yī)院醫(yī)生一看便懂,其他人并不會發(fā)現(xiàn)。 因為學校需要保密并且慎重,男孩子具有女性特征的生育能力不是沒有,非常少見,可能引來其他麻煩的問題,所以連老師都不知情。 而這些東西都在告訴鄧萱,江向笛確實能自己生。 “那段時間我在干什么呢……”鄧萱喃喃問。 耳邊傳來女兒柳玥叫她的聲音,鄧萱這才想起來,那段時間柳玥生病住院,她忙的顧不上江向笛。 入了秋的天氣溫度仍然不低,陽光明媚極了。 江向笛今天很早醒了,便起來做早餐。 他似乎對做飯這件事樂此不疲,即便前幾日他胃口一直不好,早飯吃不下去,也是做了便扔。 煲粥等待的時間里,他接到了曹奕然的電話,他接通:“怎么這么早打電話?” 曹奕然大概是心情不錯:“不好意思啊哥,我就是開心,忍不住想跟你講。是聶濟的事,他這個憨批簡直了?!?/br> 曹奕然開心的大概有些無語倫次了,但江向笛還是聽明白了意思。 畫展前期宣傳出圈后,江向笛的作品因為有足夠的競爭力,不但穩(wěn)住了票數(shù),并且在緩慢上升。 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因為除了童老和聞老兩位重量級人物,還有許多小有名氣的畫家,不但技巧精湛熟練,還擁有固定的支持者基礎。 江向笛一騎絕塵,而落在他后的聶濟不升反降,頓時急了,這簡直是一巴掌打在了臉上,讓他無地自容的同時,開始憤恨地懷疑江向笛刷票。 但是聶濟向畫展官網的技術團隊反映,得到的結果卻是非常肯定的:沒有異常。 系統(tǒng)檢驗不出刷票!聶濟當即憤怒了,他認定了江向笛就是在刷票,畫展官網就是在包庇! 聶濟隨后聯(lián)系了江光赫,結果江光赫讓他去找更多的證據(jù),美術圈是個極重名聲的地方,這種不誠信行為足夠給職業(yè)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結果聶濟想了半天也沒找到證據(jù),最后大概是氣昏頭了,自己買票刷排名,穩(wěn)步上升了小半天,又掉了下去。 金銀花的技術團隊是靳氏集團技術部親自督促打磨出來的,靳氏集團的內部網以及防火墻也是非常強大的,系統(tǒng)軟件方面的發(fā)展非常好,很快系統(tǒng)就察覺了異常,直接給聶濟發(fā)了警告,掛在了他的網上作品展示頁面的末尾。 這簡直就是當眾處刑,聶濟得知后,差點就當場暈過去。 曹奕然說:“這個傻逼偷雞不成蝕把米!哥,你贏定了!” 看他喜悅洋溢的樣子,江向笛也忍不住笑道:“謝謝,成了請你們吃飯?!?/br> 曹奕然想起之前吃過的、江向笛的手藝,說:“我、我想吃江哥做的。” 江向笛無奈道:“最近我沒空自己做飯?!?/br> 門外傳來敲門聲,江向笛掛了電話,開門便看到靳北,不是很驚訝,兩人約好了今天去醫(yī)院。 靳北一開門就聞到了香味,他皺了皺眉,江向笛看他的表情,勾了勾嘴角:“你吃過了嗎?請你吃早飯?!?/br> 自從那天靳氏集團一頓加餐后,靳北便再沒嘗到江向笛的手藝,此刻自然欣然同意,恰好時間還早,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