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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午休沒人,小唐跑過來小聲問:“玫瑰花真是趙組長的?” 江向笛嗯了一聲,小唐睜大了眼睛,面露驚訝:“他在追求你?趙組長喜歡你?!” 江向笛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她:“別亂說。” 小唐看他一臉平靜,不知道是真的過于遲鈍,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不過她記得江向笛本來是有對象,現在看來,更像是原本的戀情出現了什么意外。 下午要交一份材料報告,小唐有些發(fā)愁說:“江哥,你能不能幫我交給薛總?” 江向笛:“可以,怎么了?” 小唐說:“我上次去他辦公室,他好奇怪,讓我感到害怕。” 女生的直覺總是敏銳的,江向笛皺了皺眉,便代她跑了一趟。 薛強對他客客氣氣問了兩句,就讓他走了。 江向笛回來的時候,剛好撞上過來找他的曹青山,被拉去了咖啡廳。 曹青山說:“金銀花畫展今天招標,你來試試吧,我把我的名額給你!” 江向笛挑眉。 金銀花畫展是政府也非常重視一個項目。他們雜志社的狀況并不好,不是文化產業(yè)的落寞,相反,人們的精神世界的需求達到了最大值,文化藝術會迎來它們的巔峰。 尤其是上流圈子,物質達到了極致,自然要開始追求精神的境界和升華。 有不少豪門世家便以家中有名家藏畫為榮。靳北的生母蒲婷婷的母家產業(yè)并不龐大,卻因為是書香門第出身而備受尊敬,蒲婷婷也因此嫁入了當時最厲害的靳家,靳家住宅里還掛著好幾幅名家名作。 江向笛說:“名額對你很重要?!?/br> 參加畫展的人數是有限定的。江向笛如果要參加,必須經過被挑選,標準無疑是能力和名氣。 曹青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非常赤誠并且真心:“對,我是協(xié)會成員,有保送機會,給你了。我馬上就去做擔保?!?/br> 江向笛猶豫了一瞬,問:“有獎金拿嗎?” 曹青山一愣,驚訝地看了看這個一直很佛系的年輕人:“有啊,當然,獎金不少。” 江向笛點頭:“好?!?/br> 他需要錢,畢竟現在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 下午有空,曹青山直接拉著江向笛去了美協(xié)報名登記,然后又恰好招標大會馬上開始,兩人一起去圍觀。 然后就看到了靳北。 江向笛經過人群,聽到有人說:“靳氏集團的大總裁都親自來了,這是勢在必得啊?!?/br> 靳北是過來坐鎮(zhèn)的,不過也足以顯示出靳氏集團的重視。 靳北看到江向笛,似乎沒有多驚訝,走過來跟兩人握了握手,垂眸看著江向笛,目光里帶著一絲興師問罪。 但現在顯然不是計較私人問題的時候,江向笛問:“靳總想要這個項目?” 大概因為神色嚴肅認真,靳北聲音低沉好聽,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對,評審團要綜合考慮場地、團隊、設計資金和創(chuàng)意,投票選擇最滿意的?!?/br> 實際上還是要看誰愿意給的錢、花的心思越多。 江向笛疑惑道:“這不是個能賺錢的買賣,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 他不太懂商業(yè),靳北解釋了一番,他在這個領域上有相當豐富的閱歷和最敏銳的判斷,江向笛都不得不驚嘆他的優(yōu)秀和能力。 正說著,江向笛忽然目光一閃,往靳北身后躲了躲。 靳北困惑地望過去,眸子微瞇,注意到門口又來的人以江家為首,其中一個,正是江向笛同父異母的哥哥,名叫江光赫。 三年前結婚后靳北也沒怎么去過江家,也沒怎么打交道,但隱約知道江向笛跟他們關系不好。 會議馬上就要開始,靳北對江向笛說:“嘉賓席他們會看到你。來我這吧?!?/br> 為了防止干擾和攀比,每家公司都有自己單獨的小包廂,不是全封閉的一個隱私空間,也是為了避免設計被盜的情況。 第一輪先篩選掉沒有明確意向的公司,江家此次似乎是來走個過場,第一輪便離開了。 走之前,江光赫往靳北這邊望了一眼。 他長得也很英俊,一身西裝,精英人士,微抬著下巴,顯得十分高傲,他說:“我看了看,都不過如此,說的天花亂墜,也就靳家的那個計劃方案能夠入眼?!?/br> 他話說的太狂妄,旁邊的助理忙勸了一下,江光赫便抬著頭離開了。 曹青山不滿地說:“這人誰?眼睛都快長在腦袋上了?!?/br> 靳北側眸看了看江向笛,對方窩在沙發(fā)椅里,坐的乖乖巧巧、卻有些慵懶的散漫,像小貓似的,一雙茶色的安靜平靜無波,卻十分靈動。 他跟江光赫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和氣勢,江向笛卻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片刻,靳北叫來鄧蕓,吩咐道:“幫我向剩余的那幾家公司的負責人傳達,以我的名義向他們道個歉?!?/br> 江向笛轉過頭,面露好奇,卻不吱聲。 靳北對上他的目光,解釋道:“踩一捧一太明顯。” 不管江光赫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話是在給靳氏無端樹敵,這一點江向笛都沒有想到,或者說根本不需要去想這一層。 而靳北作為整個大公司的總裁,卻必須得每時每刻都保持注意力在線、足夠敏銳、并且周到。